625 邪性乖張的浪浪,打殘老子賠錢

  城西派出所

  傅沉剛到門口,門半掩,某人叫囂的聲音越發乖張,“你特麽再給老子一遍?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頭!”


  他聲量很高,明顯是被氣炸了。


  “很少見到段公子這麽生氣了。”十方道。


  傅沉平靜得點頭。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派出所卻並不平靜,院子裏除卻警車,還有不少價值不菲的私家車,走廊更是有不少人穿梭行走,看樣子這件事牽扯了不少人。


  十方輕輕推開門,辦公室內的情景便出現在了傅沉視線中。


  四個穿製服的警察,除卻段林白和蔣二少,還有五個染著各色頭發的青年,臉上均不同程度受了傷,麵色潮紅,滿屋子都是刺鼻的酒味兒。


  還有幾個類似親友的人,正在幫忙勸架,和民警交涉。


  有受傷嚴重的,頭上還纏著繃帶,紗布邊角還有血水外滲。


  地上水漬和一次性紙杯落了一地,倒在地上的椅子,還有一些被茶水浸透的紙張,看起來進了局子,這群人也沒消停。


  “特麽的,你給我等著,我告訴你,這筆賬不會就這麽算了。”被警察扯住的青年,還指著段林白鼻子叫囂。


  “我要弄死你。”


  “我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在京城混了!”


  ……


  “你大爺的,你想弄死誰啊!”蔣二少跳起來,跟著叫囂。


  “哎呦,好久沒人敢這麽威脅我了,我等著你,你特麽不把我給弄死了,你就是孬種!”段林白神智清醒,他脖子有紅痕,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模樣,其餘地方倒看不出什麽。


  “你要是不給我點顏色看看,我特麽都瞧不起你。”


  “老子家裏地址都能給你,你有種就過去!”


  警察無語,“段公子,他喝多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段林白輕哂,“喝多了?”


  “喝多了,對著人家女孩子上下其手的時候,還知道人家胸大不大?屁股翹不翹?”


  “但凡今晚出點事,他就喝醉不記得了?那人家就平白無故被他輕薄調戲?這混蛋剛才什麽,你們也聽到了……”


  “人家穿得裙子短,就是故意勾引他?艸,我這暴脾氣。”


  ……


  從段林白的敘述中,傅沉已經把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而那個青年跳著腳,還指著段林白,“我看上她,是她福氣,誰特麽讓你多管閑事了!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還,你給我閉嘴!”勸架的警察也急眼了,還消停不了了?“段公子,我們安排您去隔壁,何必和他們爭執啊。”


  “嗬——”段林白掐著腰,“希望他們醒酒之後,也敢這麽和我橫,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特麽還在家裏撒尿活泥巴呢!”


  “我們帶您去另一邊。”


  段林白一轉頭,就瞧見站在門口的傅沉,伸手抓了把頭發,“你怎麽來了?”


  “要不通知你爸媽過來?”


  “他倆過來,能把我念叨死。”段林白顯得有些懊惱,不斷扒拉著略顯狼狽的頭發。


  警察與三爺打了招呼,領著他們往隔壁走,後麵的青年,還指著他們後背叫囂著。


  “孬種、慫b,你特麽有種別跑啊,老子打斷你的腿……”


  這話得越發難聽。


  段林白咬了咬牙,一腳都踏出門了,咬了咬後槽牙。


  猛地轉身……


  那人青年,顯然沒想到,段林白會突然衝了回去,下一秒,他已經衝到了自己麵前,“你不是要打我?來啊!”


  青年喝了酒,腦子意識轉不過來,怔了下。

  “你特麽再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縫起來?”段林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在京城,還沒人敢這麽和我橫,繼續……”


  “看我能不能揍得你滿地找牙!”


  那模樣……


  囂張跋扈到不可一世。


  傅沉瞧著那子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低頭悶笑,段林白上學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叛逆期,經常和人出去打攪,叫囂唬人什麽的,駕輕就熟。


  “走吧。”傅沉道。


  段林白這才跟著一個民警往外走,他伸手扯了扯衣服,“和我們一起過來的女生呢?”


  “在另一邊,我的兩個同事在給她做筆錄。”


  “我……”段林白咳嗽兩聲,“我能去看看她嗎?”


  “你們是熟人?”警察詢問。


  “不算熟,就認識。”


  “那我帶你過去。”


  其實事情的經過,各種是非曲直都很明了,那群人酒後調戲服務生,段林白等人看不過眼,把人給揍了。


  *

  到了一個休息室,門被推開,傅沉站在門口,就看到了裹著黑色飛行夾克的人,這是段林白的衣服,而裏麵坐著的人,居然是……


  許佳木。


  她看起來並沒什麽大礙,看到段林白猝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段林白有些局促得扯了下頭發。


  幾個民警瞧著他們有話,幹脆就讓他們待在一起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許佳木起身的時候,傅沉才注意到她穿著某酒店的製服,即便已是深秋,還是一襲短裙。


  “是那群人欠揍。”段林白瞥了她一眼,似乎還想什麽,張了張嘴,又轉頭看向別處。


  其實晚上的經過也很簡單……


  段林白帶著蔣二少出去應酬,地點就在許佳木打工的酒店,其實他是這裏的常客,但是兩人碰麵的次數不多,她本就是臨時工,不可能負責一個包廂,隻是幫人上菜而已。


  他們準備出去的時候,路過一個包廂,就聽到裏麵傳來爭執聲,似乎是領班在和客人解釋什麽。


  “八成是哪個醉鬼。”蔣二少揉了揉鼻子。


  段林白也不是那種遇到什麽事,都會見義勇為的人,並沒打算多管閑事,徑直離開。


  “是她主動勾引我的,穿得這麽少,總在我麵前晃,不就是想讓我上她?”


  “先生,這是酒店的統一衣服。”領班也是無奈。


  “不就是調戲了兩句,還特麽沒摸到她,她就把我兄弟腦袋砸開花,這筆賬怎麽算?”


  “醫藥費我們酒店會負責的。”領班道。


  “你知道我是誰嘛?我差錢?今晚她必須跟我們走!”


  ……


  幾人著,裏麵似乎又爭執了起來。


  然後“咣——”一聲,酒瓶碎裂聲。


  而緊接著,聽到領班氣急敗壞的聲音,“許佳木,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段林白這才停下腳步。


  “大哥?”蔣二少疑惑,“不走了?”


  段林白咬了咬牙,能來這裏消費的,家裏都有點錢,就許佳木那臭脾氣,肯定得吃虧,賠錢被開除都是事,要是這群人不放過她,怕是在京城都混不下去。


  媽的,老子怎麽就那麽心軟!

  他心一橫,直接就轉身,踹開了那個包廂的門。


  裏麵酒水茶盤散落一地,甚是狼狽,許佳木被攔著,就站在門口,還氣得身子發抖,看到段林白,有些窘迫。


  “段公子?您怎麽來了。”領班詫異。


  段林白看著許佳木被拉扯得微微敞開的衣領,猶豫一下,將外套脫了扔給了她,伸手捋起袖子,“穿著。”

  “謝謝。”許佳木拿著衣服,卻沒動作。


  段林白示意一側的蔣二少,他跟著段林白混了一段日子,知道他想幹嘛,立刻拿出手機。


  “艸,你這賤人瘋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你還給我拿喬,還特麽甩酒瓶!”有人叫囂著。


  “在我麵前裝什麽純情,你這種女人我看多了。”


  “一萬塊賣你一晚還不夠?”


  ……


  那人顯然喝多了,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什麽渾話都往外蹦。


  “錄下來了?”段林白偏頭看向身側的人。


  “都錄下來了。”蔣二少點頭。


  段林白看了眼許佳木,“被欺負了?”


  許佳木沒話,其實遇到喝多了和人,遇到些酒品差的,確實有人會毛手毛腳,但是像今這般跋扈無恥的,還是第一次見。


  “被摸了?”段林白也不是傻子。


  許佳木沒話。


  其實兩人不上特別熟,但許佳木的為人,段林白還是清楚的,如果真的貪慕虛榮,有他的聯係方式,早就開始千方百計勾搭他了。


  畢竟他有錢有顏,比麵前這群二百五好多了。


  什麽裝純情,估計拿喬,根本是不存在的。


  “劉少爺,你們的損失我們會賠償,醫藥費我們都負責,這件事就算了吧,她就是個普通員工,您犯不著和她一般見識。”領班希望息事寧人。


  “她把我兄弟腦袋開瓢了,算了?你讓我以後怎麽混!”


  “那也是你們活該!”段林白輕哂。


  這群人都喝得顛三倒四了,根本認不出麵前的人是誰,隻瞧著清臒白瘦,俊美灑然,甚至比尋常女人都長得妖氣嬌俏。


  “你是哪裏來的白臉,這裏沒你話的份兒?”


  “想英雄救美啊?”


  “趕緊給我滾蛋!”


  “這件事想解決也簡單,今晚她跟我們走,出什麽事我們負責!”


  著就有人來拉扯許佳木。


  其實圈子裏有不少人愛玩,許佳木今晚跟他們走了,這裏五六個男人,她這輩子就完了。


  許佳木剛要避開,段林白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到身後,一腳就朝著那人胸口踹過去,那人身子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


  “段林白。”許佳木拉住她,“你幹什麽?”


  段林白輕哂,“對付這種混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製暴,要不然,你今晚跟他們走?你知道他們會怎麽玩你?”


  許佳木身子一僵。


  “我特麽還能幹嘛?”段林白將袖子捋到手腕處,眼神忽然凶狠暴戾,“幹他們啊!”


  蔣二少一看段林白動手了,也不能讓自家大哥吃虧,也脫了衣服,衝了進去。


  現場頓時就一片混亂。


  這群醉鬼,有些都神誌不清了,根本打不過他們。


  其實段林白是學古典樂出身的,無論是長相氣質,都是翩然貴公子,隻是沒想到他動手打人,幹脆又利落。


  一側的領班都要急瘋了,立刻打電話給保安過來勸架。


  “段公子,您別打了!”


  “你放心,打不死他!”段林白眼神凶狠。


  “這特麽要是殘了……”


  “老子賠錢!”


  十幾分鍾後,一群人就被拉上了警車。


  中途,蔣二少還罵罵咧咧的,“大哥,那個服務生是你熟人啊?”


  他跟著段林白混了快一個月,就算出去交際,他也不帶女伴,私生活更是幹淨得令人發指,根本不像外麵所,整和網紅廝混。

  與他談生意的人,心底也清楚,平素吃飯喝酒,也從不找女人作陪。


  吃飯就吃飯,談生意就談生意,這種事他劃分得很清楚。


  “嗯。”段林白點頭。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也有熟悉的女性朋友?你剛才打架那麽狠,這人會不會成我嫂子啊?”


  段林白平時聯係的對象,異性的話,除了公司員工,就是他母親,蔣二少肯定好奇。


  這又是給人穿衣服,聽人家被欺負,還幫忙出頭,關係肯定不一般。


  “嫂子?我找她?我和他要是在一起,我把名字倒過來寫!”段林白冷哼,得異常篤定。


  “哦……”蔣二少點頭,“那我能追她嗎?”


  “你特麽是不是看到個女人,就想網上撲啊,你是色鬼投胎吧,不是對嫂子是真愛,你現在搞什麽?”


  “我和宋姐是不可能的,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蔣二少其實就是隨口一。


  “你去追她試試,看她能不能把你腦袋開瓢了。”


  那女人連自己都敢打,更何況這個慫貨。


  到了警局之後,通過酒店領班了解到,他們還逼許佳木喝酒,甚至動手動腳,許佳木也是忍不了才動手的。


  最後自然是那群人承擔大部分責任。


  ……


  此時休息室內,氣氛也顯得有些沉悶。


  “三爺,段公子,我借了個藥箱。”十方推門進來,手中提著醫藥箱。


  “你哪裏受傷了?”許佳木追問,畢竟是因為自己受傷,她肯定擔心。


  “沒有。”段林白話音未落,傅沉就開了口,“胳膊傷了。”


  “我給你看看吧。”許佳木著坐到離他最近的地方坐下,拉住他的手腕,他想抽回去,卻被她更用力的拽住了,“你別動!”


  她捋起他的衣袖,臂和手肘處,都有淤青擦傷,嚴重的地方還隱隱滲血,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去藥箱裏翻找藥物。


  “其實沒什麽大礙的,男人嘛,身上有點疤是正常的。”段林白咳嗽兩聲。


  許佳木卻並不理會她,拿了消毒水和棉簽出來,“胳膊給我。”


  然後嘴硬的某人,立刻乖乖抬起了胳膊。


  傅沉坐在一側,悶聲笑著。


  口嫌體直的典型,嘴巴上叫囂著,身體還是蠻誠實的。


  蔣二少身上也有傷,他自己揉了兩下,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喂,大哥……你來啦,我在一樓啊,最左邊的休息室裏。”


  蔣二少著就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時,就聽到外麵傳來蔣二少的慘叫聲。


  “哥,別打頭啊。”


  “我想看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打群架?厲害哈?”


  “我這次真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不是為了耍帥?”


  “怎麽可能,我這次真的是代表正義,不信你去問警察叔叔啊。”


  “也是,就你這三抓貓的身手,也就隻有挨揍的份兒,沒被打得屁滾尿流已經不錯了。”


  蔣二少垂頭,一腦袋撞在牆上,真想去死。


  “別撞了,本來就隻有三歲智商,再撞下去,真成弱智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得語重心長。


  休息室裏的幾個人,集體笑出聲,蔣二少算是徹底沒臉了。


  ------題外話------


  更新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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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浪真的很少生氣,脾氣好著呢。


  蔣二少這傻缺,是想去泡佳木姐姐?


  玩嫂子?你怕是會被打死【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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