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紅玫與飛鷹
辦公間裏。
南田樣子對著剛從酒會一同回來的明樓說道。
“明樓先生,你覺得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中,你可否為我帝國陸軍勝你師弟一籌。”
在明樓三人別有韻味的談話結束之後,這場酒會也差不多結束了。
而結束後的南田洋子自然會找上明樓,來好好洽談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畢竟如今他們陸軍軍部的軍費已經很緊張了,被拖入了戰爭的漩渦,而戰果卻已接近飽和。
每天大量軍費燃燒,但供給卻又被海軍砍了一大刀。
所以南田洋子迫切地希望明樓能為帝國陸軍爭上一爭。
隻不過南田洋子這熱切的勢頭卻並沒有得到明樓直接的回複,明樓稍稍搖頭,然後反問道。
“南田長官認為相較於海軍軍部,陸軍軍部所能動用的資金體量哪個更多?再者我那肖師弟手上的帝國權柄與我手上的帝國權柄哪個更重?”
而聽到明樓的反問,南田洋子也知道自己確實有些要求過多了,不過她還是試探地說道。
“難道真沒有回旋的可能了?”
而聽到這話,明樓稍做沉思,最後才說出了一句話。
“雙方實力差距是事實,不過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就看南田長官舍不舍得。”
聽到事情還有轉機,南田洋子自然直接問道。
“明樓先生還有辦法,你且說說,如果真的值得。”
“我自然願意盡力相助。”
而聽到這話,明樓也有些欣喜,畢竟南田已經上鉤了。
隻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師弟葫蘆裏賣著什麽藥,給自己傳遞的信息便隻是讓他盡量謀取權柄,放肆向海軍下屬經濟司乃至於銀行進行衝擊。
明樓雖然不清楚這位師弟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他還是照辦了。
因為自己這個師弟可能的身份確實讓他有所聯想,而且真要論職權,自己這位師弟可能真就是他的上級了。
軍統少將級的軍銜,除了軍統元老,其餘的哪怕是各大軍統站的站長也不過是上校而已。
像他這個總理國外以及投降派事宜的軍統派係頭號人物,他的軍銜也隻是上校而已。
當然作為軍統上層他也了解過一點這個師弟的功勳,所以對於這樣的軍銜他自然也是信服的。
畢竟以一己之力脫緩整個東瀛的進攻節奏並挑起東瀛內部矛盾,讓老蔣發出“有一人勝一軍”的評價。
這份成就自然應得下這般的職權,當然對於寧遠身份的確定他也隻是到剛剛碰麵之時才真正確定。
所以對於自己這個師弟的布局能力他當然是信任的。
所以他也按著自己這個師弟的安排,向南田洋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接下來他就將裹挾著陸軍軍部原本比較緊張的軍費,向海軍發起一次進攻。
至於後續可能的情況,明樓雖然不是很明確,但應該有的猜想還是有的。
隻看到時候,自己這個師弟怎麽應對了。
……
“肖先生貌似很風流快活啊!總領東瀛於神州經濟事物,還總有美人相伴,倒也不愧是肖先生你啊!”
幽暗僻靜的小巷裏,穿著紅色禮服的女人對著寧遠說著這樣的話語。
言語中帶著風情更帶著那麽點挑逗的意味。
而看著這女人的寧遠卻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紅玫你變化倒是很大啊!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你可很難有如今這份從容的。”
而紅玫聽到這話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追憶,不過還是麵色如常地說道。
“經曆得多了,人總是會改變的,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長官你的庇護之下的,這麽些年沒見,長官倒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麽地沉穩迷人,招女人喜歡啊。”
“不過長官,你要知道現如今我已經不再是紅玫了,或許你應該叫我飛鷹。”
聽著莊小曼略微帶有酸味的話語,寧遠也無可奈何。
自己那位軍統老師正如他所想象那般老練,他沒辦法直接表現得對莊曉曼太看重。
但也為了莊曉曼的安全,所以寧遠又不能完全不當回事,隻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
也正是如此,即便當年那一段歲月中,明明他和莊曉曼幾經生死。
但寧遠還是沒辦法直接將心中想法公之於眾,哪怕是戴春峰親自來問,寧遠依舊隻用戴春峰常說的那一句“麥芒不可兩頭尖”來回絕戴春峰。
對於這個老師寧遠是了解的,如果真的直接將軟肋完全交出,那麽對於莊曉曼來講也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後麵他甚至都沒有將還有半年訓練時長的莊曉曼直接一同調離。
也正因為如此,莊曉曼對寧遠有些埋怨自然也正常了。
不過沒有直接調離,但該有的關注乃至於關心,寧遠都是讓戴春峰看到了的。
說起來這些年裏,除了自己的情報事業,操控各種各樣的尺度也同樣是寧遠需要頭疼的地方。
不過即便這樣,這位老師還是出手了。
寧遠的回國不僅是他自己布局的開始,有很多針對他的布局同樣也會開始。
所以在這一次酒會他發現莊曉曼的身影自然也是正常了。
不過現在不比當初,隨著寧遠權柄的累積,現如今的他倒有很多事可以放的開了。
畢竟中統乃至於老蔣都若有若無地給了一些訊號,不過無論如何,現在的時機還未到,寧遠要做的還是自己手上的事業。
但是對於莊曉曼卻可以放的開不少了,所以寧遠對著莊曉曼回道。
“或許還是更習慣於叫你曉曼吧!這些年你的事我一直留意著的,當年的那個人我也幫你找到了。”
而聽到寧遠的話語,莊曉曼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波動了起來。
她沒想到自己這位“絕情”的長官還記得她的那件事。
不過想了想以前的事,莊曉曼還是忍不住有些動情地說了一句。
“長官,你當初為什麽不答應帶上我呢?”
而寧遠聽到這一句話,隻能無奈地歎上一口氣,然後說道。
“曉曼,我們這一個行當,身不由己不是常事嗎?隻是有些事你不知道罷了!”
而這句話語也讓得莊曉曼有了一些思考,畢竟她並不蠢。
因為她這些年雖然也有波折,但總的來說還是平穩的,起碼對比其他的人她是得到特殊照顧的。
而戴春峰對她如今的一些部署乃至於話語,也不由讓她明白眼前這人的顧忌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