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令人銷魂的行刑飯
但是程木心的話還是令魔王感到生疑。在沒有弄明白對方來意時,他決定先不做決斷,至少火把下的有那個一個瞬間自己真真切切看到了綠顏色的血。
吻很令人神往。
伍月有些頭暈目眩。
無邪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伍月的眼光注視下,無邪的身軀雖然有繩索被束縛在柱子上,但是他的身體逐漸塌縮了下去。伍月眼看著自從僵屍圍城以來自己心裏產生依賴感的那個人,毫無防備地如同一個被缷了氣的氣球一樣倒下去,他失血太多了。
住了嘴。伍月知道這魔域大陸的人全憑一身的血力支撐著,罵他:“蠢財,你瘋了,你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無邪渾沌中,仍然執著著一件事,自己魂牽夢繞的為之瘋狂陷入春夢中的,往日隻存在於幻想中,但此時卻能任意觸碰的身軀,自己就要毫無防備地癱在她眼前。
“你,奴家覺得你好壞哦!”
伍月“啉”地笑出了聲,直接將無邪撲倒在了柱子上,和他扭成了一團:“管他呢,反正立不成貞節牌坊了,還不如幹脆把案底做實。”
廣場上的人群火把的光輝下把這一切看得真真的。天,他們的神女的作派也太讓人不堪入目了吧,這成何體統。
“嗯,有什麽稀奇,在我們的世界裏,人們可以自由相愛,大街上接個吻怎麽了,我一個將死之人,吃頓行刑飯,不可以嗎?”而此時此刻的伍月徹底放開了眼角正在抽搐不已。果然魔玨國這鬼地方真是奇葩,不要說魔王,光這魔玨國老百姓的眼神就能把自己給秒殺了。
果然好羞恥.……
鬧騰了足足一刻鍾,這羞恥感爆棚仿佛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偷香的味道果然秒不可言。
“哇……”伍月長長地出了口氣,一臉笑容地說道,“原來還要藏著掖著,躲著,想著少給花粥惹麻煩,沒有想到,反正已經是罪無可恕了……”伍月覺得這一直廢話,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行刑飯”她抱住無邪的頭又在眾人的一片嘩然中啃了下去。
無邪個子高,所以他便勾僂著身子,遷就神女雙手也迎了過來。伸手間就撞到了一起
“兩團……軟饅頭好吃!”
神女卻顧不上罵他,直執於無邪的口出之間。
“哈,你的手指好了嗎了……”驟然被襲擊,伍月隻是低低喃了一聲。她滿臉通紅,一時競然不能組織上合適的語言來應對,隻好顧左右而言它。
“大饅頭沒有,小饅頭總是有的吧。”
半昏迷狀態的無邪說話越發口無遮攔,仿佛這樣說話,挑釁著神女麵紅耳赤,是他送別神女最後的禮物。
“姓傲的,你就是個登徒子。”從程木心眼中看過去,神女隻是軟弱,或者受了蠱王的蠱惑,讓她雖麵紅耳赤,卻反抗無果。
可每當接觸到神女毫無感情的眼神時,程木心又忍不住一陣心疼。
在傲無邪徹底昏睡過去之前,或者外人以為他程木心隻是在吃醋而已。
隻有程木心知道自己的心在數度掙紮之後,早已進化到了一個忘我的境界。
這種疼惜已經深入骨髓,成為自己心液的一個部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無邪胡鬧下去了,以自己對他蠱王的了解,無邪頂大會使用個什麽障眼法,暫時蒙混過關而已。
哪裏會有什麽碧血,尤其這兩個人的血混合到一起,就能成就碧血更是無稽之談,以已往的鬥爭經驗,最不應該犯的錯誤就是低估魔王的智商。
魔王的兩件事情是決不容小覰的。一是他久經考驗的以情商為基礎的揣摩人心的能力;二是以他智商為基礎的,對事情的判斷力和執行力。
“魔王先生!這兩個人的血混合而成的結果,在下早已徹底查過了!”程木心一拱手算是給厲清塵行了一個禮。他發現厲清塵想利用魔玨人為人質,以他過去成功的那唯一的一次經驗,逼花粥產生碧血,所以魔玨人的麵子可能暫時還有一點份量。
換句話說,他目前還沒有最後撕破臉。
魔王果然停止了一切動作,他的獨臂支撐他的輪騎沒有動,但輪騎中他的身體略微朝木心說話的方向挪動了一個角度。
注意力可以說是被吸收了過來。
“你這個舅舅剛來魔玨的第一天就被我逮了放血。”
“哦!”這個確實是厲清塵沒有想到的,這一句讓他徹底把輪騎轉到了木心的正對麵,滿目疑問盯著木心,他的修長儒白手指彎成一個蘭花指,輕輕無意識的敲擊著輪騎,發出碼碼的聲音。
木心進一步向前了一步,看向花粥,希圖得到她的支持。
“粥兒的手無意中碰到了,與那廝的血混合了,我因為對粥兒的血長期以來就特別關注,那一小灘血,我大概研究了能有小三四天……”
伍月皺眉想著:怎麽,你這偷偷研究一個姑娘的血,是得有多變態下。她腦中迅速腦補了一句,你不會也偷偷研究過老娘的大姨媽吧。
但她還是點點頭。
程木心的心又疼了一下,不過這種憐惜,那是在麵對他的粥兒時才會出現的……他心裏麵緊張至極,他無法想象如果由於自己的這次操作的失誤而導致他可憐的粥兒,要登上那架木驢……
說話的時候他不敢眨一下眼睛,那架殺人機器正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他記憶中那個有著一雙水靈靈大眼睛,單純善良美好的人兒。
那種憐惜之情讓神女沒敢造次,因此當黑衣鐵頭士帶著程木心走過神女旁邊時,伍月也表現得很配合。
“你,你就和我睡一起吧。臨時也沒辦法再增加一個鋪位了。”昏迷中的無邪皺著眉頭,滿頭虛汗,耷拉著一個腦袋,似乎略帶歉意地呢喃說道。
“屁!?你又說瘋法了。”伍月滿臉通紅,這小子不知道昏迷中做著什麽夢,走夢裏也隻是想著“睡覺”的事情。這是合巹禮之前那個夜晚,無邪要與自己同一張床上躺著的要求被拒絕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嗎?
這個口氣囂張,又一臉傲氣的女孩子,對無邪的態度卻出奇地溫柔,這讓程木心心中不由得一陣長歎。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知道會是怎麽樣一副表情.……
自己與花粥應該算是兩個人。
作為禦魂師的何東庭並不是不想休息,但並不能像普通人這樣,需要長時間的休息而來恢複體力。
何東庭手裏的靈魂顯然是兩個小賊之一的,一路上和他幾番對話,讓自己了解到這個靈魂是被瘟役鬼噬咬感染變異成喪屍後,在完全靠本能支配的情況下,他的靈魂裏還殘留著過去記憶的部分能量。
瘟疫鬼也分為若幹種。剛被最原始的瘟疫鬼一代噬咬過而產生的瘟疫鬼二代,他們體內的毒素力量雄厚,所以他們人性喪失的就多,魔性就強。而當在惡人穀發現這個靈魂,在自己手上生存,或者跟著閑逛之時,看上去動作懶散,行為呆萌,顯然靈魂的主人應該是瘟疫鬼的感染鏈條最未端了吧。
沒有痛覺,不懂得退縮,再加上遲緩的動作,讓他比他生前的為人處事更加恢複了本真。
可在沒有人攻擊的情況下,在這個狀態下,他的體力消耗被降到了最低。相對於普通人所需要的睡眠,殘餘的靈魂隻需要這種程度的休息就夠了。
不過在跟隨木心經過重新被捆綁到柱子上的神女麵前,手心裏慵懶打磕睡的那個靈魂卻猛然驚醒了。因此何東庭衝靈魂點了點頭,為了不招來什麽麻煩,還刻意操控著他貼到了自己身後,和神女保持了一定距離。
沒想到神女竟然貼著柱子軟了下來,疑惑地問道:“婁十三,你就這麽一直睡嗎?”
說著,她就伸長脖子扭著腦袋問何東庭手上的靈魂:“你要永遠睡在何公子的手上嗎?要不要我來幫你?”
暈,粥公主你這是想幹嘛啊……
何東庭眉頭一跳,忍不住在心中大喊一聲。
他同意讓婁十三在自己手上睡,隻是為了體驗一下一次成功禦魂的感覺,但並沒有想過要玩這麽費腦力的危險的遊戲啊!
“你怎麽知道他叫婁十三!?”何東庭迅速感覺自己手上殘餘的靈魂也在和人類的親密接觸中顯得有些躁動不安,就又問了一句:“無妨的,你隻要如實回答問題就好,你人都死了,難道還怕個把人不成!”
當然他隻是覺得這婁十三生前作賊,居然這麽膽小如鼠!
他咬了咬牙,突然操控著婁十三那烏黑有點泛著淡淡的冰藍色的靈魂,一把拽住他,將他拉回到了自己跟前。
婁十三頓時一愣,以何東庭衙魂的速度和力量,又加上毫無防備,自己根本還沒有應過來,就已經被拽到了他跟前。
“屁!何公子真的是能耍帥扮酷,你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都有這個能力。”
伍月一聲低叫,卻並沒有回答何公子,她很聰明,婁十三的出現顯然是程木心安排給自己的一個轉機。
程木心此時和他的粥兒之間的距離僅僅不足半尺,她呼吸時伸展出來的氣息,甚至
風撩動她的的發絲刮蹭到自己臉上。
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木心的呼吸頻率有意慢得出奇,幾乎讓人無法察覺到。
他一貫緊張,一貫無法呼吸,當他的粥兒出現在他身體所感知到她的範圍內時。
如今,他望聞問切的本事讓他更加敏銳地捕捉到她,然後自己的心狂跳如雷。
“大家夥兒最近受苦了。”
“李爺爺,您的風濕老寒腿最近可還好,上次去溫族,我還得了些大圪拉的海鹽——”程木心一邊穿過人群,一邊從碧璽籃子裏往外拿出一個小口袋,伸手按在了老態畢露的李爺爺手上。
“程嫂,您家小娃半夜睡覺不安生,這是一包朱砂。我去東邊海上給您稍得的。”
“小陸子,你愛吃的棒棒糖和鐵榛子,這次木心哥管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