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扮演的角色是隔壁老王
風,當然不需要太大。
是夠掀翻一顆玉珠子便好。
那顆玉石珠子從出口被彈射出來,猶如一匹擺托韁繩的野馬,骨碌碌以碾碎一切的聲勢向前,浩蕩乾坤,搖搖??越過12,人群一驚。玉石珠子勢道不減,繼續不斷增加數碼,落在了23上,23是綠色。
這時,呼延公子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古怪的表情。
他左右手之上各多了個藍田狐玉壺,嘴對嘴兒,左右開弓,咕嚕咕嚕喝了個幹淨,又一次有人擔心他兩個壺掉下去,他的小廝會怎麽表演……
“人生有贏有輸!”伍月向無邪做了一個歉意的表情,“大概命裏,花粥大概與蠱太子的瓜葛不小。”
伍月挑挑眉毛,嘴角抽搐一下道:“其實,也許敗局還未定也未可知。”
命運無常,可是,這次很意外,伍月左右顧盼流連,發現那顆玉珠子停不來了卻又欲又未盡的意思……
大家都有些錯愕不已。
因為全去看那珠子猶豫不決,舉棋不定,徘徊在綠“23”和紅“24”之間。
突然之間,腳底生風,一片白茫茫的光輝腳下回旋,一朵盛開的白蓮躍然眼前。
有人一個倒懸,腳下響尾蛇一樣分尾成兩截,呼延公子的玉壺“光——”地落了下來,他想憑借玉壺乍裂的衝擊波擊玉珠子跌回23上去。
眼見玉壺就要落在地上,無邪雙腳一跺,便終於逮到機會獲得展示自己技藝的機會,隻見他腳底一鏟,雙腳一個單鉤大回環,把那壺給救了回來。道:“玉壺碎了終歸是不好。”
“本公子說好便好!”呼延公子道。
“這便是公子不好了。”無邪奔向那隻壺,力道所致,露出了幾滴手,他借力喝了,笑道:“水是好水。”
壺的重量少了,中途便改了方向。空氣流通也變了方向。
猶豫不決的玉珠子終於選擇了落腳點,奔向了24,團團轉了數圈,終於塵埃落定。
功潰於一潰。呼延寧浩勃然大怒。把個手裏的七首猛然擲出,兩個藍田狐玉壺被擊炸裂,分裂成若幹碎片。碎片流星雨一般空中臨時調轉方向,隨著那把匕首一起,以排山倒海之勢直逼無邪而去……
“什麽情況?怎麽回事?怎麽打起來了?”人們不解,但仍不妨礙大家炸裂四射般散開。剛才人群漲潮般湧在輪盤機之前,現在又像落潮般退下……潮退下去之後,黑黢黢的礁石就兀然留在了沙灘之上。
“嘶……嘖嘖……”
無邪無辜的看著花粥,他慵懶地把自己手上的一隻綠笛兩手間輕輕地拍打,唇畔勾著一抹笑意。
好像完全沉浸在自言自語裏,字正腔圓道:“勝負自有天意啊!”
“何為‘天’?外在的都為天啊,這機器慣出綠為天,風自四方來,亦為天!大家覺得如何……”一群人,尤其剛進門就要上來打招呼的幾個,更是隨聲附和著。
一群躑躇之際,點頭稱諾回頭看看,那邊已打成了一鍋粥:
八個小廝陣法奇絕,忽乾璵八卦式,各守坤門。忽又聞呼延公子淒美女聲唱到:“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謙預隨……”無邪四麵楚歌卻無限回環。忽又見八股黑煙車輪滾淒,江海翻騰,擰緊繃直直逼軸心之上的無邪。無邪苦笑著展翅一提,距離過短,拔地而起沿穹隆之頂繞了一圏……“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反呤宮。八門反複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僵持不下時,無邪聽聞此言,即刻向下反衝,直上直下就落在了丈外
“哈……好看。值當中場休息,大家歡脫一陣……鼓掌……鼓掌——”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來時,呼延寧浩美人躺躺在一堆籌碼之中,無限妖媚地撿了那把匕首剔牙。
“來!來!咱們兩個的事情,咱倆私聊,可好?”呼延見大家好奇心太重,居然手一拍,八個小廝瞬間抬了那四匹黑色幕布呼啦將剩在中間的神女給圍了進去。
“本來今天我鉚住了勁兒,要不了你的命,也該要了你……”說話間那貨對著手上的壺嘴兒,咽了下去幾口水。
伍月老師遍搜腦跡,這呼延公主與花粥神女可有過什麽瓜葛,要了我?
這幾個意思。
“你休想!”氣憤之下的伍月慌不擇言,胡亂罵了句。一天一晩上應該是沒吃飯了……
“那可由不得了你——”呼延順手把另一個手上的那隻壺,伸到神女的嘴邊——“你喝……求你了,看你嘴都裂了!”
“唔——”呼延喝完自己那一壺又是順手一丟,被個小廝桌子?下一個雙膝跪地千裏尋鯉嘴巴叨住。一路看他們耍寶弄巧,不料呼延兄雙手端了剩下的壺硬塞進她嘴裏,另一手死托住神女的頭,水就順勢流到了肚子裏。
“味道不錯吧,是我祖父魏晉侯大唐國度求的秘方子。專治牛皮癬白顛風不孕不育……哈哈——”在伍月一味的目瞪口呆瞪目結舌中一味的胡扯下去,有些嗆口時他就鬆了手,俯身揩了神女嘴邊的水珠子,就近舔幹淨自己的手,後來嫌麻煩,幹脆自己上嘴舔神女的唇邊……
伍月一腳飛踹上去的時候。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成為賭場老大,也是個慣於套路別人的人。
“不急!不急。咱們慢慢來,遲早反正你是我的……你是不是嫌我體弱,那方麵不行……小瞧我,是吧?不信的話,要不你試試,推倒你畫麵肯定很旖旎。自從從小遇見你,我的……就沒老實過,心裏一直想著那事……”
“混帳!你是不是有病,想賴帳?說些混話,想怎麽樣!……”伍月麵紅耳赤道。
“神女。我也覺得自己有病,梅毒吸毒神經病,樣樣都比我現在得的病要好……恨不得病了、死了,病了死了也就好了。你不知道這一天一夜了我隻想了一件事,就是把你推倒……你知道文薑是齊僖公之女,齊襄公同父異母的妹妺,兄妹兩人早生情愫難舍難分,後來她爹唯恐醜聞敗露,趕緊把她嫁到魯國與魯桓公結婚。文薑夥同情哥哥宴請老公飲酒,將其絞殺。
“文薑於是留在齊國,不返回魯國,常常與齊襄公相會,日夜歡聚,肆無忌憚,情意纏綿。舉國之下,起兵反叛齊襄王,說他荒淫無恥,兄妹亂倫。無奈為避人耳目隻能譴返其妹回國,文薑不舍。所以在祝邱那個地方修了一個山洞,夜晚之時,一個從山洞之南爬進去,另一個從山洞之北爬進去,洞中相會直至終老……”
“一個亂倫的故事讓你講得如此淒美……你也是登徒子裏的極品了……”伍月閃身柱拐離得他遠遠的,唯恐他奇葩到又有什麽舉動,有時候伍月也是醉了,聽他這麽前後不著四六的講些淫詞爛調,在穿越至魔玨大陸之後還是第一次。“不對吧,哪裏有那麽好的結局?齊襄公因驕奢淫逸,怨聲載道,兵敗垂成,最後被他的部下殺死了。”
“你哪裏懂得自從見到你,到現在這種難分難舍的心情。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文薑和她哥哥願遭天下人唾棄,欲罷不能之情愫。我不想讓你走,陳梳兒,我們不要分開,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好嗎?”
“好惡心呀,兄妹戀你也喜歡……嘖嘖……”當著無邪的麵兒,伍月終是有些臉紅,自己的台拳道似乎都踢在了那廝的軟磨硬泡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彼此彼此……雖然你不愛聽,相信有一天,你也會和我一樣,縱然寧負天下人也不會負卿的……”呼延公子終於一把鼻涕,一包眼淚說完。把個桌上的所有的籌碼推到伍月麵前,抽抽噎噎轉了個身跟她說:“你贏了!你贏了——你可以去辦合巹禮——但是你得等我一下。我得睡一會兒。”
呼延公子睡姿極其寂寞冷靜,一團柔弱無物地窩在賭桌之上一條貂毛被子裏。睡夢中他的眉頭緊皺,仿佛在夢中都不得安寧。
不知從哪裏飄來的枯黃樹葉兒,遮蓋了半個穹隆之頂。天空依然陰霾,是黎明前的暗黑。圍幕之外人們依然歡聲笑語,在剛剛可能為你的輸贏以及性命之虞掬一把鼻涕眼淚,現在各自忙活著自己的苦怒哀樂,畢竟每個人兀自活在自己的人生裏吧。
穹隆之頂開始下雨,稀稀瀝瀝把剛才那些樹葉兒一點點暈染,透濕,霧氣朦朧天徹底不見了。
“說吧。你的要求是什麽?要我死嗎?你知道我為了你根本不怕死……”悠悠然淒美近乎女聲的聲音響起,他睜開了眼睛,支著耳朵聽圍幕外無邪的聲音。
賭場裏已經過了高峰期,光線這邊已經調到極暗。
“嗯——我……”長久未說話,伍月好像不會說話了。搜索記憶引擎結束,自己腦跡的花粥混混沌沌睡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花粥與這廝並無太多交集,更不要說是那種關係。
“嗯,你的無邪哥哥在外麵該是吃醋了。勾三搭四嗎?……剛才我己經派人把你查了個底兒掉。神女花粥淩晨到上午時分,意識最為混沌……”
“我……”伍月渾身上下發抖,抖成了一片穹隆頂的樹葉。絕望無助瞬間掘取了她心髒脾肺,刺痛紮心,無法自拔,是啊,這廝的目標是讓無邪吃醋?他扮演的角色是隔壁老王。
“神女,你廢那勁兒要死要活掙紮幹嘛!使氣拔力,圖了個啥玩意?孩子,你的手好涼!不如你也進我被窩裏來,咱們倆個一處,也好彼此暖暖……”他的調戲動作達到登峰造極之時,貂毛被子裏伸出一隻手,這手骨胳健美,一把攥著神女的雙手,曖昧到極點時,
圍布墜落,這一幕全被無邪和眾人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