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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及笄(6000字大章)

  小酒怔了怔,眼底的苦澀一閃而逝,說:“我隻是個奴才而已,何況,在掖庭,冬天沒有多少炭火能給奴才和殿下用。”


  容珩指尖輕輕地點了點顧瀾麵前的桌麵:“專心。”


  那聲音清幽而繾眷,並不嚴厲。


  伴著溫暖的炭火,顧瀾下筆如飛,很快就抄完了容珩口中的一百遍文章。


  容珩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字體,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學會習慣。


  顧瀾見到他那嫌棄的眼神,自己看了一眼自己的字,然後委屈的不行:

  “珩兄,雖然我字醜,可是我人好看啊!”


  字醜也不是她的錯,說不定是原主遺傳的定遠侯呢。


  容珩聽到這話,先是感歎了一下顧瀾的不要臉,然後看向她。


  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在宮燈映照下,透著清嫵的風姿,讓他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要怎麽反駁她。


  這麽頑劣任性的一個人,卻生了一張做任何事都會被人原諒的麵容,顧瀾若是個女子,說不定要讓多少男子趨之若鶩.……

  他微微搖了搖頭,立即驅散了自己腦海裏這個危險的念頭。


  顧瀾卻將一張紙放到他的眼前,晃了晃:“珩兄,你看——”


  上麵,是歪歪扭扭的“容子禪”三個字。


  他心頭一跳,隻覺得這三個字明明那麽醜,卻仿佛顧瀾在溫軟的喚自己。


  “你不教我寫字,那你自己的名字,我也隻能寫到這個地步了。”顧瀾很是理直氣壯。


  容珩拿過紙筆,在紙上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遞過去:“既然顧小侯爺這麽想提高自己,那就照著這個,先臨摹一百遍吧。”


  顧瀾:……

  容珩彎起唇角,重新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然後看著顧瀾一臉悲憤的開始臨摹。


  顧小侯爺是什麽感受他不知道,

  他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名字要在她的筆尖出現一百次,就心情很是愉悅。


  這難道就是折磨弟弟的快樂嗎?

  等到了深夜,顧瀾揉著發酸的手腕,一摸手旁,沒有往日的香茶果汁,隻有一杯溫水。


  子衿解釋道:“公子,瀟湘宮沒茶,您要是口渴,就喝點熱水將就一下吧。”


  就這熱水,還是她找小酒要了木柴現燒的呢。


  顧瀾深吸一口氣,喝完水後起身告辭,發誓自己絕不再來狗屁鳥不拉屎的瀟湘宮。


  誰來受罪,誰是孫子。


  次日,顧小侯爺提著一盒大紅袍一盒明前龍井,去瀟湘宮找容珩抄書,還非要喊容珩爺爺;

  第二日,顧瀾帶著一份解悶專用堅果,去瀟湘宮請教容五公子學問;

  第三日,顧瀾放課後輕車熟路的跟在容珩身後回瀟湘宮,帶了飯不說,順便霸占了容五公子看書的座位;


  第四日,第五日.……

  踏月而來,伴星而歸,謝昀都知道了顧瀾晚上找容珩開小灶的事情。


  而容珩的成績,在宗學中並不是最好的,他故意展露著平平無奇的水平,不過教導顧小侯爺,也很足夠。


  學習最好的是容妙嫣和元朗,總不能讓顧小侯爺夜闖閨閣,或者去勾結敵國太子吧。


  一段時間過去,顧瀾覺得容珩雖然沒怎麽教自己,但她還是學習了很多知識的。


  誰讓謝昀一開口講習她就想睡覺呢,奇怪的是,容珩說話她就格外清醒。


  又是十日一次的休沐,顧瀾回到定遠侯府,多日不見的衛承淵終於出現,給顧瀾交上新一期房屋租金。


  顧瀾之前為了趕走他,才說他跟著自己要收租金,沒想到衛承淵還真交了銀兩。


  她這才知道,原來殺了小福子的人,就是他。


  衛承淵蹲在隻剩下樹樁的步蓮齋古樹下,老實交代了那晚的事情……

  怪不得,小福子的死雖然一時之間鬧的沸沸揚揚,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張奉才派了內司監一名新的小太監監視容珩,此事便算揭下一頁。


  原來,是錢貴妃將張奉才收買了。


  顧瀾聽到錢貴妃差點將衛承淵撲倒的時候,激動起來,高興的叫上子衿一起聽故事,順便盛了一盤花生米。


  可惜,後續是衛承淵毫不猶豫拒絕了貴妃拒絕,讓她有些失望。


  衛承淵說,他把錢貴妃坑完離開後,很快就發現有人暗中在跟蹤自己,為了不帶給顧瀾麻煩,他直接出宮,東躲西藏前竄後跳做了好幾日的遊俠,才算甩開追蹤。


  “看來,這錢貴妃還沒有愛你愛到失去理智。”


  子衿聽完衛公子和貴妃娘娘的八卦故事,很過癮的說:“這還不叫失去理智?那可是錢貴妃,二皇子的生母啊,衛公子,你是真的……厲害!”


  顧瀾嗑著花生米,輕易就抓住了衛承淵話中的不對勁,淡淡地開口:


  “錢貴妃告訴你,因為她十二年前年紀很小,所以並不認識什麽軍中番號,也不知道你在雲州城到底是什麽人……可是,阿淵,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麽事?”阿淵撓了撓頭,憨憨的問。


  顧瀾反問他:“二皇子今年幾歲?”


  “十四.……十五歲?”


  衛承淵說完便愣住了,然後想了想,頓時反應過來。


  “錢貴妃騙了我!她十二年前連二皇子都生下了,怎麽會是個什麽都不記得的小姑娘?”


  顧瀾拍了拍他的腦袋,像哄毛茸茸的大狗一樣說道:“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學會保護自己。”


  然後,她慢悠悠的說:“阿淵,你不如再去找一次錢貴妃,重新施展美男計,認真一些,以真誠換取真誠,說不定,她這次就會對你全盤托出,你就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了。”


  話雖如此,她也沒想到衛承淵一個男的差點遭遇不測。


  衛承淵裹了裹自己的衣領,死命搖頭:“那還是別知道了。”


  反正他一想雲州城就腦袋疼,知道有什麽用,還不如不知道。


  隻要他記得瀾瀾就行!

  他沒有過去,但他有守護著瀾瀾的未來。


  衛承淵摸著自己的屁股,隨口喃喃道:“瀾瀾,也不知道是誰,把那吉祥缸放在牆壁下麵,害得我差點摔死。”


  “咳咳咳——”


  顧瀾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尖,決定自己還是別承認為好。


  誰能想的衛承淵在同一個地方又摔了一次呢?那吉祥缸.……還真是結實。


  這麽想著,她還是有些心虛,連忙把衛承淵趕去衛嵐屋裏,讓他多陪陪自己的妹妹。


  衛嵐在定遠侯府已經待了半個多月,遇見個漂亮的丫鬟小廝就叫人家哥哥姐姐,如今混的風生水起,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個失憶的倒黴哥哥。


  衛承淵不甘不願的去看望衛嵐,沉著一張黑臉,成功把小姑娘嚇哭了。


  顧瀾聽著遠處幾人雞飛狗跳,安安靜靜的躺著步蓮齋的搖椅上,巴適得很。


  她正悠閑自在的看著秋日天空繾眷的雲彩,隔壁傳來謝昀的呼喊:

  “顧小侯爺,記得明日交作業!”


  顧瀾一下子清醒,坐起身,瞪大了眼睛。


  難道她學習太多出現了幻覺?否則怎麽聽見謝班主任陰魂不散的聲音?

  謝昀提醒完顧瀾就離開了,並不知道顧小侯爺整個人心髒突突跳,已經想暗殺自己了。


  這時,子佩前來,手裏是一封沒有封死的信箋。


  “公子,剛剛睿王府的人送來了這個,說是小世子給您的信。”


  顧瀾接過,打開信看完,便道:“子佩,你去庫房,將府裏最好最貴的弓箭時找出來,再找個漂亮的禮盒裝好。”


  “公子,可是有什麽喜事?”子佩好奇的問。


  “小耗子在信裏說,三日後是他姐姐及笄的日子,讓我這個伴讀表示一下。”


  子佩立即笑了:“哎,這事兒容易,咱們最不缺表示了,若是寶怡縣主及笄,那別人到時候肯定也會送禮,也省的有人說咱們侯府炫富。”


  顧瀾將信收好,點了點頭。


  子佩說的沒錯,也就是這種時候,定遠侯府送睿王府一些禮物,旁人才不會說什麽。


  畢竟,睿王和定遠侯一南一北,本是相互製衡的關係,要是皇帝知道他們兩家私底下親如一家,還能安心坐在龍椅上嗎。


  顧瀾心想,也不知睿王會送女兒什麽,前些日子容允浩過生辰時,睿王送他的是一把自己親手做的木劍,雖是木劍,但雕刻的栩栩如生,讓小侯爺高興了許久.……他,應該不重男輕女吧?


  子佩正打算去挑選禮物,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公子。”


  “什麽事?”


  “您給寶怡縣主這嬌滴滴的女孩子送一把弓箭.……這合適嗎?”


  顧瀾微笑:“子佩,你沒有女孩子喜歡,是有原因的。”


  子佩:.……

  *

  次日,朝堂之上,有兩名官員彈劾睿王半月前私自出營回府,還麵見了兵部尚書,有不軌之心。


  容朔辯解道,他隻是為了給幼子過生辰,才回王府一次,而兵部尚書也是那日來王府,為容允浩送個生辰禮物而已。


  “睿王,你帶回來的那營百戰精銳本就目中無人,缺乏管理,你那日私自回府,萬一麾下將士叛亂呢?老夫看你是想釀成大禍!”一名官員仍舊不依不饒的斥責。


  “是啊,小世子往年生辰,你不在京城,他難道就不過了嗎。”


  容朔巍然屹立在朝堂正中,麵對彈劾坦然無畏。


  皇帝抬了抬手,朝野上下恢複安靜。


  “報——!一道八百裏加急,梁國在南境蠢蠢欲動,而南境軍中沒有主將鎮守,如今軍心不穩。”


  這軍報,並不是真正的急情,是皇帝覺得睿王此番在京中待的時日已經很長,是時候該回南境駐守了。


  他看向容朔,道:“軍不可一日無帥,既如此,請睿王即刻啟程,朕,就將南境,交予你了。”


  “臣遵旨!”容朔深吸一口氣,沉聲應下。


  隨即,他又說道:“皇上可否寬恕臣兩日,明天臣要把軍營中一些事務交接他人,而後日是臣的小女寶怡及笄的日子,臣答應了要陪她。”


  在容朔的心裏,寶怡和小世子都是自己最親近的兒女,他前些時日給容允浩過了生辰,便看出了寶怡的難過。


  他虧欠了妻子兒女太多,這些年都不能陪在他們身邊,隻能讓他們為自己牽腸掛肚,實在是愧為人夫人父。


  沙場之上,沒有戰無不勝的將軍,容朔也怕每次的分離,就是訣別。


  一個女子及笄,是大事,容朔不想讓寶怡失望。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剛剛平息的官員又站出身,道:“睿王世子與長樂縣主後日正在宗學學習,是沒辦法出宮的,王爺,您還是別陪縣主,安心去南境吧。”


  “燕郊外軍營之事,隻有李將軍等人接管,王爺還是立即趕回南境的好,遲則生變啊。”


  “兒女私情在國家大事麵前,還是放一邊為好,睿王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容朔攥緊了拳頭,他已經決定,哪怕搬出自己的王爺身份,也要給寶怡過這個及笄禮。


  忽然,皇帝開口道:


  “軍中事務交接的確繁瑣,睿王多求一日,朕允了,至於長樂縣主及笄,朕也甚為高興,後日朕會命皇後在永華宮設宴,朝中命婦皆可入宮,為縣主慶生。”


  “那——”


  容璟的桃花眼多情而幽深,輕飄飄的看著容朔,語氣中帶著一絲隻有容朔能感受到的警告:“睿王啊,朕讓文武百官為長樂慶生,你還不滿意嗎?”


  容朔攥緊的拳頭無能為力的鬆開。


  他還不滿意嗎?


  他該滿意嗎?

  全天下人為寶怡及笄而慶祝又如何,他這個父親,卻在這一天要離開京城,隻身前往南境。


  可是,容璟的話又堵死了他的反駁,皇後乃一國之母,為寶怡親自設宴,這是多大的殊榮,他還能說什麽呢。


  下朝之後,容朔立即趕回軍營處理軍務,吩咐了一名部下,將口諭傳回王府。


  “王爺,此次京中水災影響重大,導致軍餉遲遲未發,糧草也晚了許久,這才導致軍中的弟兄們心有怨言,這事兒,您就算是回了南境,也改變不了啊。”手下忍不住抱怨道。


  “皇上分明就是決定您留在京中時日已久,想趕您回南境。”


  容朔身披甲胄,手裏是一張細膩的羊皮,他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佩刀:


  “大不了,本王與兄弟們一起餓肚子。發生水災這樣的意外,皇帝也沒辦法控製,所以本王才更得回南境安定局麵,隻是……要委屈寶怡他們,說好了陪寶怡及笄,如今,本王卻要食言。”


  “王爺,縣主那麽懂事,一定會體諒您的。”手下歎息道。


  王爺重情重義,鐵血柔情,明明是皇上的長兄,為皇上征戰沙場,卻不被皇上信任,他們這些部下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更加忠心的追隨王爺。


  容朔攥緊刀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沙啞的道:


  “有時候,本王倒寧願寶怡不懂事一些,本王的女兒,隻求她能平安健康的長大。”


  他以前沒辦法保護弟弟妹妹,如今,隻好拚盡全力守護著大燕的疆土,因為他的家,就是國。


  身在帝王家,他至少還活著,手握重兵。
……

  “寶怡,明日你及笄,皇後娘娘會親自在永華宮設宴,朝中五品以上官員的家眷,都要出席為你慶祝呢!”


  宗學裏,韓萱兒眨著眼睛,語氣很興奮的說,試圖讓麵前的少女提起興趣。


  容寶怡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呆呆的目視著眼前空白的書卷,平時帶著英氣的眼眸黯淡無光。


  韓萱兒見她如此,對妙嫣歎了口氣,她也沒了辦法。


  那小世子幾天前就告訴他們,他阿姐及笄,睿王和王妃一家人都會為她慶生,誰知昨日一道聖旨,睿王明天就得回南境。


  這幾天,她們都看著容寶怡比平時高興許多,連對小世子都特別可親,可見是對自己及笄一事期盼極了。


  沒想到發生這種事.……韓萱兒心想,這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得抱著爹爹大腿哭三天三夜,死也要跟他一起去南境!


  容允浩拉了拉姐姐的手:“阿姐,我偷偷告訴你哦,我明日給你準備了一個可大可大的驚喜呢!還有母妃也會來皇宮,不用休沐,我們就能看見她啦。”


  妙嫣看著容寶怡,眼中劃過一絲不忍,柔聲道:“寶怡,我也有許多東西要送你,如今你及笄了,可有如意郎君?本公主為你們牽橋搭線。”


  容祁俊見這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十分不耐,故意說道:


  “長樂縣主,睿王是為我大燕的江山社稷而去,你隻是及笄,哪比得上軍情如火。


  何況,母後設宴,說不定父皇都會前去,這是天大的榮光,本皇子十五歲時候,都沒如此排場,你這麽不高興幹嘛?”


  容寶怡咬著下唇,眼中積蓄著淚水,卻沒有落下。


  她一直是很懂事很堅強的,也清楚,是啊,自己一個小女子及笄,當然是國事更重要。


  父親是大燕的驕傲,她也該驕傲才是。


  容寶怡努力的揚起唇,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我……我沒有難過。”


  容允浩看到姐姐這樣,頓時眼眶紅了,聲音哽咽起來:“阿姐.……阿姐,往年生辰都是我們一起過的,今年,有那麽多人陪著我們,多熱鬧啊。”


  容寶怡點了點頭,嘴唇被咬破,嚐到一點鐵鏽的味道。


  可是,


  她隻想要爹爹在啊。


  那加急的軍報她也見了,明明並不是什麽緊急的事情,她,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爹爹了。


  容允浩原本在安慰姐姐,此刻,自己也難過起來。


  “為什麽,憑什麽,爹爹回京的第一麵,我們見不到,他如今要走了,我們也見不得.……為什麽啊——”小世子悲憤的質問。


  顧瀾看著兩人,緩緩地,將嘴裏的話梅糖咯嘣咯嘣嚼碎了。


  她心裏久違的生出一抹怒氣。


  當初睿王回京,小世子就沒見到自己爹,那時候自己和他不熟,也就罷了。


  如今,小世子他爹要走了,連見一麵都不行?這是什麽旨意?

  她驀地開口:“今日睿王在軍營處理事務,明日一早離京?”


  “是,”妙嫣說道,“睿王隻身前往南境,明早出發,而寶怡的及笄宴是在晌午之後,自然來不及。”


  顧瀾眯著眸子,望向懋勤殿外刺目的朝陽,又問道:“一會兒第一堂課,是誰的?”


  “似乎是秦正笏的算學。”


  容珩抬起頭,意識到了顧瀾要做什麽,微微皺起眉頭,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素來不與任何女子講話,平時又在最後一排默默無聲,導致其他人都沒注意。


  就算注意到,也不會有人在意。


  顧瀾倒看見了,她唇角卻揚起一抹燦然笑意。


  沒想到有一天,她和珩兄想到一起去了。


  而懋勤殿內,容允浩呆呆的問:“顧瀾,你要做什麽?”


  顧瀾站起身,逆著光,身影筆直如一杆長槍,散發著銳不可當的傲氣。


  她彎唇一笑:“你知道我以前最擅長做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容允浩搖頭:“不知道。”


  韓萱兒小聲來了一句:“調戲民女?”


  顧瀾:……

  她直接走到殿門口,回頭看向容允浩,吐出兩個清晰而冷冽的字眼:


  “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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