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營告急(2)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過後,南營之內可供戰鬥兵將十不存一。
就連軒轅鶴這樣的二把刀,都揮刀上陣了。
求救的煙花,一排排釋放出去,卻沒有一個援軍趕來。
中軍帥帳的殺手是最厲害的,唉,那兩個人此時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道白光劃破南大營的煙霧繚繞,噗通一聲,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狼狽的落下來。砸到一個殺手後滾落在軒轅鶴的腳邊。
“我抓到一個!”
軒轅鶴抱著他的大刀片子,一腳踩在千靈的臉上,大聲呼喊,“是個女的!”
“不殺了,你留著暖被窩?”
許莫慵懶的聲音傳來,順手奪走了軒轅鶴的大刀片子,順著手對著軒轅鶴腿間一滑,貼著軒轅鶴的腳邊下去,千靈隻覺得脖子一涼,溫熱的液體變流了出來。
她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一手捂著浻泂冒血的脖子,心有不甘的看著許莫。
“你,你,軍中不殺降將!”
軒轅鶴一蹦老遠。
許莫拿著刀尖拍拍千靈的臉,笑意不達眼底,冷深深的說:“下輩子投胎:記住,少喝點孟婆湯。”
千靈撐住最後一口氣,惡狠狠地盯著他:“你在笑我蠢?”
“啪啪啪。”
許莫再次拍打著她的臉蛋,正色道:“你該死的原因,就是沒有長腦子。下輩子投胎,記得帶著腦子。”
一道白光呼嘯,刹那抵製許莫身後,許莫看也不看,背過刀去擋住了飛來的暗器,
倉啷一聲,又一柄彎月刀折斷了。
一個纖瘦的身影隨之而至,撈起地上的千靈飛馳而去。
許莫玩了個刀花,卻不曾追擊,更沒有下黑手。就那麽看著她在他眼前消失。
“憐香惜玉?”
展瀟瀟飄然而至,用腳踢起一杆長槍,“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長槍在手,看一行黑衣人衝破最後一道防線,喊著口號衝過來:
“替天行道,除掉殺星!”
“替天行道,殺星必死!”
許莫無語了,“真不知道他們腦袋裏裝的是什麽。”
“撬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展瀟瀟冷然一笑,衝著一旁瑟瑟的軒轅鶴努努嘴,“傳令下去:三軍列隊,在旁邊看著什麽是戰場!”
許莫冷然一笑,與她背靠背,一個揮舞著大刀片子,一個握著長槍舞的虎虎生風,二人不約同的選擇武功與殺手來一場肉搏。
這樣做的好處是,減少南大營自己人的傷亡;壞處是真的是憑力氣一戰輸贏!
“是。三軍聽令:列隊觀摩!”
軒轅鶴雖然這麽說,三軍將士卻不是真的列隊觀摩,隻是把打不過的放過來罷了。
今夜襲擊南大營的,還真沒有多少是他們打得過的。
於是,君天斬主聯手飛宇衛大隊長大人,在這裏上演一場實戰教導課。
將士們也很納悶:
平日裏也有襲擊,絕對沒有這麽陣容強大。目標明確,直指南大營!
他們嘴上喊著追捕沙星的口號,手裏的家夥什卻是毫不客氣的往將士們身上招呼。
這樣情景,絕不是衝著一個孩子來的!!!
倒更像是滅了南大營,毀了玉衡洲!
玉衡洲打的熱火朝天之時,浪穀迎來了玉寧山主力的公然攻擊。
十萬精兵,三千將軍,在幽靈衛九大統領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直逼浪穀!
豔媚兒柳如眉帶領著三千美豔女兵,穿著清涼的有蒼狼山脈進攻;
醫師經泰戈爾帶著三百幽靈衛為先鋒,衝進小淩渡口,強渡雲河,有正麵直擊浪穀。
這樣的進攻,浪穀眾人一點都不怕。
浪穀,三麵青山環繞,背靠星河。
一麵迎水,雲河水入穀拍岸,浪花陣陣,晝夜不息。
兩個山峽的峭壁處,是一座座堅固巨石建造的堡壘。堡壘內日也有弓弩手守衛。山林裏遊走著明的暗的哨位。若有風吹草動立刻以攻占來犯之敵!
浪穀,全民皆兵。
玉寧山這次大規模進攻浪穀,不是為了與其議決高下,二是防止援手玉衡洲。
這一次的突襲,玉衡洲駐軍一定要滅!
這次帶兵的統帥乃是玉寧山三護法劉金雄。兵分三路,兩陸路沿山翻崖越塹,竄嶺繞林,暗中襲擊。
劉金雄隻知道贏同義揚帆淡江,以賭資換糧,棉,菜,草,前去支援玉衡洲。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家夥被人給攆了回來。
贏同義也沒有想到,十萬年的安寧,戰事在今天爆發。
船出淡江源頭駛入雲河時,遠遠看著小淩渡口帆船壓壓,戰鼓雷鳴!
“嘿,這幫畜生!”
贏同義指著遠處烏泱泱的船隻,跳著腳的罵,“趁老子不在家,欺負一些老弱······”
“贏穀主,你不是該下令夾擊他們麽?”
沈悅賓站在船舷上,大聲提醒,“等什麽呢?你當他們是來送禮的麽?”
看到大兵壓境,沈悅賓心裏升起仇恨的火焰,前世的隱忍與犧牲換來的域內統一。沒曾想,五百萬年之後的今天,他們依然容不下她!
情急之下,忘了自己現在的年紀。
船頭眾人,震驚的看著修羅大陸上又多了一個倒黴孩子——隻所以說他倒黴,是因為,無論你出於何種目的的殺戮,在腐朽的,看似公平的,實測漏洞百出的天地公約上,都是罪孽!
“咳,”
崇越帥先回過神來,重重的咳嗽一聲,提醒贏同義:“穀主,他說的對也。人家都打上門了,咱們若是看著,是不是太慫了。”
“是啊。”
贏同義有點為難:身為九淩關潛伏下來的飛宇衛,若是被那幾個老東西發現了,還不得把自己一家子攆滾蛋?
“怎麽打呢?”
崇越也為難了,吧唧吧唧嘴皺著眉頭想辦法:“要不,蒙臉打這一架?”
沈悅賓歎口氣,跳下船舷,無奈的看著這一主一仆兩個傻子,在這裏商量對策。
“掩耳盜鈴啊。”
贏同義搖頭,“這是我的地盤,不用三猜兩猜,一猜······”
“穀主,你看,玉衡洲軍情告急!”
崇越無意間抬頭看到玉衡洲上空開滿絢麗的九瓣蓮花,這是多麽緊急的軍情,致使玉衡洲將士將全部求救煙花燃放?
“畜生就是畜生!來了就別想走了!”
贏同義一聲怒罵,淩空而起,即刻釋放禦水術,禦水成兵。水就是他手裏的千軍萬馬!雲河水波浪滔天,滾滾浪潮在他的駕馭之下直奔玉寧山大軍而去!
“起!”
贏同義一聲冷嗬,無數浪花頓時凝結成冰錐,在運河上空排列程序。晶瑩的冰錐在黑夜裏閃著亮光,猶如無數流星向著烏泱泱的船隊飛去。
“攻!”
腳下的浪潮即刻翻滾著,掀起如山的白浪,一浪高過一浪,一浪凶過一浪,浪與浪之間隻有一息的空間!
沈悅賓瞪大了眼睛:剛剛是誰說的,蒙著臉打?
“林玄鐵,石柏涵,隨我去一線峽!”
崇越一聲令下,率先踏浪而去,林玄鐵,石柏涵隨後緊跟。
此時的船上,除了田鳳軍一個傷員,就剩下一幫水手,還有站船頭沒有回過神的沈悅賓。
中年文士打扮的劉金雄,站在旌旗飄揚戰船船頭,愜意的欣賞著玉衡洲上空絢麗的煙花。
他的身邊是慕容魁的長子——慕容文淵。
忽然間,雲河水翻滾起來,波濤翻滾,大浪滔天!
重至幾百萬斤的戰船,猶如樹葉般在浪潮裏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