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甘夫人
陶商想起徐州的事情,皺了皺眉頭,伸出手來,“把信給我吧,我去送給娘親。”
陶福大喜,急忙將信件雙手奉上,“多謝大公子。”
陶商雖然猜出來陶福的用意,不過他本性純厚,也不與之計較,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朝著甘夫人的房間走去。
剛來到後院,便看到夫人的使女張嫂正要出門。
“大公子,你來了?”
陶商點了點頭,低聲問道,“娘親的心情好點了嗎?”
張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小聲說道,“今天雖然多喝了一碗粥,可還是悶悶不樂,大公子,你進去陪陪夫人吧!”
陶商點了點頭,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甘夫人早已經聽到外麵談話,陶商剛一進門,便關切的問道。
“子純,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陶商見母親的臉色既蒼白又憔悴,不禁心疼,“娘,聽張嫂說,你吃的不多,這樣可不行啊!”
甘夫人看著兒子,滿臉慈愛。
這個兒子在外人眼中,可能算是不成器,可是在她這個當娘的眼裏,卻是天下最孝順的兒子。
“子純,娘的年紀大了,自然吃的不多,你不用擔心。”
陶商點了點頭,將信件取出遞了過去,“娘,今天有一個徐州來的人送來一封信,說是請娘看看。”
“徐州!”
聽到這兩個字,甘夫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黯然,接過信件,卻沒急著看,“子純,這個人是誰,為什麽給我們送信?”
陶商想起陶福說的話,笑著說道,“這人也是奇怪,說是娘親看了這封信以後,就知道他是誰了。”
聽到這句話,甘夫人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警覺,緩緩拆開信件,慢慢的看了起來。
許汜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並沒有寫多少個字,隻是在信上簡要的說明來。
某已經知陶使君的死因,想要替他討回公道,夫人如願意助我,請來門前的酒館一敘。
雖然字數不多,可是甘夫人看完以後,卻手心一抖,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陶商見狀,急忙關切的問道,“娘,怎麽了,難道信上寫了不該說的話嗎?”
甘夫人勉強一笑,“沒事,有人想要請娘親說和,在徐州討一個官職,不用理會他。”
陶商點了點頭,“真想不到,這種事情還找到這裏,一看也不是明事理的人,不用理會也對。”
甘夫人點了點頭,將信件放在桌子上,正要說話,陶商忽然指著窗外,笑著說道,“娘親,今天外麵天氣很好,我陪你在花園裏走走,省的你總在屋子裏煩悶。”
甘夫人不忍讓兒子失望,點了點頭,起身和陶商離開了房間。
二人離開不久,原本關好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少女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
少女相貌嬌美,膚色白膩,隻是跑的急了,兩頰暈紅,嬌喘籲籲。
“娘,花園那邊的花開了,我陪你去看看。
咦,怎麽沒人?”
少女在屋裏轉了一圈,猛然看到桌子上的信件,好奇的拿起來看了起來。
等到看完以後,少女臉色一變,眼眶泛紅,嬌斥一聲,“娘,這是真的嗎?”
說完話後,少女才反應過來,娘親並不在房間裏。
少女看著信上的最後一句話,咬了咬櫻唇,喃喃說道,“大門對麵的酒館嗎,哼哼,你們想要瞞我,我非要去看看。”
說完話後,少女小心的放下信件,看到左右沒人,偷偷的跑了出去。
“小姐,你怎麽走了?”
張嫂恰好回來,看到少女,急忙問候了一聲。
原來,少女正是陶謙最小的女兒陶芷。
……
許汜等人已經吃過了飯,又無處可去,隻能在酒館裏等待。
有幾名士兵喝的七八分的酒意,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曹姓卻依然興致勃勃,和許汜吹噓著自己的戰績。
當然了,他自己的戰績沒多少,主要講的是呂老板的戰績。
而呂老板最光輝的戰績,虎牢關之戰,他又沒趕上,但並不妨礙他吹噓。
“話說溫侯胯下赤兔馬,手拿方天畫戟在城門前一站,你知不知道,有多威風。
溫侯高喊一聲,誰敢與我一戰,是何等的霸氣無雙。”
小酒館老板恰好也喜歡這個調調,曹姓又說的激烈,也急忙坐到一旁,雙手拄腮,瞪大眼睛聽了起來。
“天下群雄竟然沒有敢應戰之人,雖然有幾個不怕死,但都被溫侯一招解決,嚇得他們再也沒有人趕來應戰了,哈哈!”
酒館老板咋了咋舌,試探著說道,“聽說,有一個叫張飛的打敗了溫侯!”
“放屁!”
曹姓怒吼一聲,雙眼狠狠地瞪著酒館老板,仿佛要把他吃的一樣。
“溫侯已經打了好幾場,再加上,張飛哥仨一起上,溫侯這才略有小敗。
如果隻是張飛一個人,我敢肯定,溫侯一定把他打得尿褲子。”
酒館老板不服氣,“可是聽說張飛也很厲害,曾經打敗過不少黃巾賊寇。”
曹姓輕蔑的一笑,“張飛確實很厲害。”
說到這裏,曹姓猛的伸手指著酒館老板的鼻子,大吼一聲,“如果張飛對付你,一矛就能將你刺個對穿。
但要說對付溫侯,隻有被打的抱頭鼠竄的份,明白嗎?”
酒館老板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曹姓的話,還是害怕他那凶狠的眼神,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沒敢搭腔。
曹姓還欲再講下去,酒館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了,一個少女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酒館就在陶府的對麵,酒館老板自然認出少女的身份,急忙迎了上去,陪笑著說道。
“陶小姐,今天怎麽有空來這裏,是想吃點什麽嗎?”
陶芷秀眉微皺,沒有回答酒館老板的話,掃視了一眼酒館內的客人。
此時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酒館裏除了許汜和曹姓等人之外,已經在無他人。
陶芷的目光先是停在曹姓的身上,看了一圈後,最後又看向許汜。
猶豫了一下,陶芷緩步來到許汜麵前,低聲問道,“信是你送來的?”
聽到少女的問話,許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