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降好運
第二天,金色的晨曦剛灑在枝頭,一隊二十幾名喬裝成百姓的士兵,便離開呂布軍的大營,一路朝南而去。
許汜頂著兩個黑眼圈一馬當先,匆匆奔行在隊伍的最前麵。
一夜沒睡,讓他的麵容有些憔悴,但心情卻極度亢奮。
如果劉備的事情是真,一旦被揭穿,他就再也沒有顏麵留在徐州。
劉備離開,徐州牧空缺,誰最合適?
當然是呂布!
最重要的是,如果此事做的漂亮,就有機會進入呂布集團的核心。
一想起自己的話,能左右徐州的局勢,許汜隻感覺困意全無,激動的心髒砰砰直跳。
……
下邳城,劉備府中。
劉備麵沉似水,居中而坐,身後站著滿麵肅然的關羽和張飛。
在他對麵的左邊,是一個微胖的男子,眼簾微垂,嘴角卻始終掛著一絲笑意,讓人一見便心生親切感。
正是徐州首富糜竺糜子仲,此時任徐州別駕。
糜竺的對麵是一個頭戴方巾的中年文士,濃眉細眼,厚厚的嘴唇顯得此人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
中年文士乃是劉備的好友兼謀士簡雍,字憲和。
糜竺和簡雍不知道劉備找二人來有何事,又不方便詢問,隻能靜靜等待。
房中的場麵有些冷清,良久後,劉備忽然開口說道,“呂布懷疑陶使君的死因,你們怎麽看?”
糜竺這才明白過來,急忙拱手,“劉使君,陶使君年老體衰,歸去也是人之常情,有何懷疑之處?”
簡雍拱了拱手,“劉使君,呂布所言隻是捕風捉影,當不得真。
更何況,呂布隻是一介武夫,再加名聲甚壞,他所說的話,又有誰會相信呢?”
劉備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糜竺,緩緩說道,“子仲,把你那邊處理一下,省的麻煩。”
糜竺愣了一下,隨即拱了拱手,“謹聽劉使君吩咐。”
……
許汜離開以後,陳宮在軍營中挑了八個機靈的士兵,喬裝打扮了一番,正要進城的時候。
王楷匆匆趕來,“公台,在下和你一起去。”
陳宮疑惑的問道,“文行,你不是另有安排嗎,怎麽和我一起?”
王楷興奮的搓了搓手,壓低聲音說道,“想要成功,必須要先了解敵情,我這次進城,就是要先了解一下糜家小姐的喜好,好對症下藥啊!”
陳宮愕然的看著王楷,“你不是有主意了嗎,怎麽還要去看?”
王楷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擔子重啊,必須有萬全之策,才能下手。”
陳宮強忍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進城,但你要記住,不要壞了我的事。”
王楷急忙擺手,“放心,進城以後,我們各做各的,互不幹涉。”
聽到王楷保證,陳宮這才點頭答應,一行人離開軍營,直奔下邳城而去。
……
而此時,呂布正在沐浴更衣,臉上滿是虔誠的表情。
在一旁伺候的貂蟬,見呂布如此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夫君,你這樣認真,難道要是去上香?”
呂布一臉肅然,擺了擺手,“差不多,就是要虔誠才行。”
貂蟬纖手輕拂,幫呂布梳頭,“夫君,夫人過兩天想要去上香,你去不去?”
呂布哪有心思去上香,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說到這裏,呂布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貂蟬,“去哪裏上香?”
“下邳城外30裏的地方,有一座娘娘觀,聽說很靈驗。”
“娘娘觀?”
呂布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香風拂麵而來,貂蟬的俏臉已經貼在耳邊。
“聽說那裏求子很靈,很多人都應驗了,夫君,你真的不去嗎?”
這麽多年以來,呂布隻有一女,卻沒有子,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夫人嚴氏才想要去上香,希望為呂家求得一子。
呃!
呂布有些心動,但想起現在經手的大事,隻能含糊說道,“讓我想想。”
又過了一會兒,等到貂蟬離開帳篷,呂布將帳篷門關好,這才來到帳篷中間,負手站立。
“我要抽獎!”
熟悉的藍色大屏幕再次出現在眼前,屏幕上的轉盤開始瘋狂轉動,等到停下時,一個聲音從腦海中想起。
“恭喜宿主,獲得一次讀檔機會。”
聽到這個聲音,呂布雙眼猛然瞪大,眼中已經滿是狂喜。
一雙穩如磐石的手,此刻竟然也在微微的顫抖。
“感謝蒼天,我……。”
沐浴更衣真的管用了,竟然求到了如此上上簽。
一次讀檔機會,意味著什麽,呂布太清楚了。
白門樓之劫,硬是憑借一次讀檔的機會,讓自己重生。
有了這一次讀檔機會,也就意味著,就算將來再次遇到白門樓之劫,自己也能憑借這一次機會重來。
呂布激動的在帳篷裏來回踱步,心中不斷的思索。
既然又有了一次讀檔的機會,那還何懼之有。
原本他對曹操還有一些畏懼,但有了這次機會,竟然生出了一些膽氣,想要和曹操一爭高低。
就在呂布心潮澎湃,激動不已的時候,帳篷外忽然傳來了士兵的聲音。
“啟稟溫侯,劉使君派人送糧食來了。”
“知道了,告訴他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呂布隨口應了一聲,深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住了激動的心情,這才掀開帳篷的門簾,大步走了出去。
來到大營門口,呂布便看到一個身穿灰色長衫,頭挽發髻,頜下一縷短須的中年男子,正在指揮車輛。
呂布立刻認出此人的身份。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劉備的得力助手孫乾孫公佑。
孫乾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忙轉頭去看,便看到一個身穿烏金鐵甲,頭戴三叉盔的男子,如同眾星捧月般被眾人簇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
來人雖然英俊非凡,但孫乾卻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不屑。
擁有如此風度之人,必是呂布無疑。
孫乾年輕的時候,曾經追隨大儒鄭玄一段時間,耳目熏染之下,見到也都是浩然之事,自然見不得呂布這等惡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