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素雅的坦白
林素雅剛到辦公室，王曉雲就湊了過來說道：“素雅，小諾的婆婆是不是很凶啊？”
“不知道，我沒接觸過。怎麽突然問這個？”林素雅邊回答邊整理桌上的東西，這幾天她很忙，接手了夏小諾所有的活，因此沒時間跟她聯係。
“我上次看見她一個人去買菜。”
“買菜？”林素雅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她前幾天還打電話問過我怎麽做菜，怎麽了，有什麽不正常？”
“如果隻是去買點菜那倒沒什麽，關鍵是…”王曉雲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我上次看見她一個人去買菜，邊吃包子邊買菜，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她買完菜出菜市場的時候我才看清楚真是她，還有，她竟然沒有司機送，自己走路去買菜，那個菜市場離她住的地方有兩公裏，走路要很長時間啊，她這樣哪裏有一丁點的豪門太太的樣子，她那個婆婆做得也太過分了點，他家又不是沒錢，連這請司機的錢都想省。”
“你說什麽，走那麽遠的路去買菜？”林素雅停下手中的活，轉頭看著她，滿臉的不相信。
“不止是這樣，我老公這些天，天天看到她走路去買菜，而且，我感覺小諾好像天天都沒吃飯似的，比以前更瘦，每次去菜市都會買包子吃。上次遇到她還聽她說，她家的傭人好像都被辭掉了，你說哪裏有這樣的事啊，她那個老公現在不在家，我估計小諾現在的生活肯定很慘了…”王曉雲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看見林素雅臉色都已經變了。
“我這活你給接一下，我請個假。”林素雅抓起身邊的包就要走被王曉雲拉著。
“你去哪兒啊？”
“我去看看小諾，回頭請你吃好吃的，謝謝啊！”
王曉雲聽她這樣一說才放開了她說道：“別忘了啊！”
“不會，放心吧，走了。”
林素雅出了公司就打的直接去了杜亦辰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按了半天的門鈴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她給夏小諾打電話，電話裏麵卻一直在說“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她給杜亦辰打電話，又是同樣的打不通。
“搞什麽鬼，一個個的都不接電話！”在撥打了十幾次還是無法打通之後，林素雅忍不住罵道。聯係不上夏小諾，她有些慌了，難不成真的出什麽事了？思前想後，她想起了喬子恒，決定先去找他。
“喂，喬師兄，你現在有空嗎？”
喬子恒此時剛開完一個會，正準備出去。
“素雅，怎麽了？”
“我聯係不上小諾，你知道杜亦辰住哪裏嗎？”雖然不知道喬子恒是否真的知道他們搬家到哪裏去了，但是她猜想既然他們認識，對於杜亦辰有那些房產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
“我不清楚。小諾出什麽事了？”一聽有關夏小諾，喬子恒就急了，自那天開始他就派人去調查杜亦辰，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麽，但是杜家的勢力太大，他竟然沒有絲毫的頭緒，隻是查到了一點，他需要跟林素雅談談。
“沒事，我就是很久沒見過她，想找她卻發現她搬家了，所以想問問你她搬什麽地方去了。”一想到喬子恒那日的表現，林素雅不敢把早上王曉雲說的話告訴他，依他的性格肯定會鬧過去，這無疑會給小諾增添很大的麻煩。
“她搬家了你會不知道？她連這個都沒告訴你？”
林素雅一驚，知道說錯話了，趕緊的說道：“知道，知道，我這一時忘記了，沒想起來，最近事情多，總忘事。”
“小諾最近過得還好吧？”
“好，上次我們還一起逛街來著，你就放心吧。沒什麽事我就掛了。”林素雅有些心虛，不敢再跟他說話，怕自己再說漏嘴。
“等等，你現在有空吧，我有事找你談談。”既然夏小諾沒事，那眼下就要問清楚那件事情了。
“什麽事啊？”
“見麵再說，老地方見。”
“好。”
見麵的地方就是上次她跟夏小諾見麵的咖啡廳，離他們所在的大學不遠，大學那會，喬子恒也經常來這裏。
“喬師兄，什麽事啊？”林素雅剛坐下就問道，她覺得心慌，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杜亦辰以前跟你們是同班同學？”喬子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一聽他這話，林素雅瞬間臉色發白，怎麽無緣無故問起這事？難道他一直都在調查這件事情？
“怎麽突然問這個啊？”林素雅故作鎮定的問道。
“到底是不是？”發現了她的異常，喬子恒越發的肯定這件事情不簡單。
“以前他是轉學來我們班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候是高三，大家都很忙，他不久就轉學走了再也沒有回來，我們也就沒在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
“那小諾以前是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以前小諾學習認真，班上的人她都很少接觸，像杜亦辰這樣隻來了幾個星期就走的人她沒什麽印象。” 林素雅沉默了一下，怕他還有疑問她又加了一句：“當初再見到杜亦辰的時候，小諾都認不出他來。”
“是嗎？你們不覺得現在的這個杜亦辰跟以前有些不一樣？”雖然很想說現在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杜亦辰，但是他還是忍住了，他怕像上次那樣引起她的反感，他想一步步的引導。
“不一樣？以前也沒怎麽接觸，這個還真不清楚。怎麽了，喬師兄，有什麽事嗎？”林素雅越發的心慌了，如果說不一樣，那還真有一點，不，不止是一點，是很多，以前的杜亦辰沒有像現在這樣善於言語，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紳士，因為他的脾氣有一點暴躁，而且，以前的杜亦辰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雖然聰明卻總是不學習，跟班裏的同學相處不了，雖然隻呆了幾個星期，但是班裏沒有一個人不認識他，恐怕現在隻有小諾一個人不記得他了…
沒有不一樣？怎麽可能，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啊，怎麽會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凡是見過他們的人都不會認為他們有什麽相同的地方啊，喬子恒不相信，他的人隻調查到了這一點，對於夏小諾的任何事情完全調查不到，好似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夏小諾這個人一樣，對於杜亦辰，杜家的大少爺，當初他死後，杜家不讓任何媒體報道這件事情，消息完全的封鎖，是更加的查不出任何的疑問，他們喬家也是跟杜家非常的熟絡才知道一點。
“素雅，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啊？”看見林素雅一直心不在焉，全身緊張，喬子恒試探著問道，他覺得林素雅知道些什麽，但是卻沒有告訴他。
“沒，沒，我能有什麽瞞著師兄你啊。”林素雅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師兄，你找我就是問這個啊，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跟我說呢，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呢。”
林素雅站起身想走，卻被喬子恒拉著說道：“素雅，你們難道不知道杜亦辰…”
一陣鈴聲打斷了喬子恒沒有說出來的幾個字：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杜亦辰。
林素拿出電話，陌生的號碼：“喂，哪一位？”
“請問是夏小諾的親人嗎？”
“我是她朋友，你是？”林素雅覺得今天奇怪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又是一個奇怪的電話。
“我們這裏是紅明德醫院…”
一聽是醫院又是關於小諾，林素雅以為她出了什麽事，趕緊的說道：“醫院？小諾出什麽事了嗎？”
喬子恒也是驚了一下，同樣的以為夏小諾出了事。
“不是，這裏有一位老人被送進了醫院，目前昏迷不醒，我們從她的手機裏麵隻找到了兩個電話號碼，夏小諾這一個打不通，隻好打你的了，你是病人的朋友吧？”
“我是，我是，夏奶奶出什麽什麽事了？”不是夏小諾竟然是夏奶奶，林素雅此時已經是頭暈腦脹了，最近怎麽什麽事都湊到一起了。
“病人出了車禍，剛剛搶救完，請馬上過來。”
“好，好，我馬上過去。”林素雅掛了電話就往外跑，喬子恒也跟了過去，他剛才沒有說出的話就此被遺忘了。
夏小諾這幾日除了買菜做飯打掃衛生哪裏都沒有去，這幾天她認真的鑽研菜譜，做菜已經不那麽的手忙腳亂摔壞東西了，做的東西雖比不上大廚但也能入得了口，家裏的衛生也不像剛開始做那樣的生疏那樣的慢了，現在的她都能夠極其麻利的收拾好家裏的一切，包括所有的玻璃、樓梯扶欄的擦拭，地板的清理，衣服的洗護，還有院子花草的養護，她已經能夠一人承擔整棟別墅的衛生工作了，而她跟杜美玲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因為她對杜美玲是言聽計從照顧得無微不至。
她也沒有去管那個已經報廢掉的手機，她在賭氣，跟杜亦辰賭氣，因為那天的事情，她故意不想再理他，也不會主動的去聯係他，她想知道這些天，杜亦辰如果聯係不上她會不會跑回來，會不會擔心她。
“小諾，小諾！”
夏小諾聽到杜美玲的聲音趕緊的放下手中正在幹的活跑進了她的房間：“媽，怎麽了？”
杜美玲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弓著腰蹲在床邊說道：“肚子疼得厲害。”
“吃壞肚子了？”
“不是，老毛病，胃病犯了。”
“媽，我去叫陳叔，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