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四塊人油肥皂②
最後江戶川柯南還是跟著毛利小五郎去了警視廳，白鳥任三郎還在處理胰島素殺人事件，伊達航帶著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去醫院詢問受害人凶手的線索，其餘的一幫人接著在會議室裏開會。
會議進行到一半，伊達航拿著一遝子的報告單走了進來。
“報告警官，我們剛從醫院回來，根據醫院的檢查結果，目前有下麵幾種結論可以供諸位參考：
首先，齋賀司先生，也就是受害者的皮膚有大量的淤傷和剝脫，可以肯定，這些傷害是齋賀司在籠子內的滾輪中不斷掙紮所造成的。
其次，盡管齋賀司的皮膚有大量的淤傷和剝脫，但是他的身上並沒有發生過xing行為的痕跡，也就是說，齋賀司應當沒有遭到強_奸……”
“為什麽這個也要檢查？”白煙二靠近目暮十三，壓低聲音小聲問。
“畢竟受害者被脫光了衣服，不排除這種可能，照例檢查一下也好……”
可能也是覺得有點尷尬，伊達航沒有詳細說明，直接把結論跳到了第三點。
“第三，切割脂肪的凶器應該是手術刀，創傷檢測顯示，刀是從脂肪右側切入，傷口麵積很大，部分器官裸露，手段十分殘忍。”
“犯人切割他的脂肪做什麽？”毛利小五郎問道。
“可能是製作成香皂留作紀念吧。”白煙二說道，“從世界犯罪史上看連環變態殺人狂在作案完畢後，一般都會切割受害者的器官留作犯罪的紀念品，目的是在未來的日子裏回味犯罪時的快感。
例如美國的Jerry Brudos，他在俄勒岡州犯下多起強奸殺人案每次都將受害者的**或者腿割下，還做成石膏模去欣賞。”
聽完白煙二的話，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頓時嚴肅起來。
畢竟是一個發生在二次元世界的主要消費人群是青少年的漫畫，最殘忍的手法就是分屍，哪裏見過這種變態的犯案手法。
白煙二看著坐在會議室邊緣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兩個偵探看起來已經下定決心解決這個案子了。
“你覺得齋賀司和凶手認識嗎？”
白煙二開始轉移話題，他有預感，這起案子恐怕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如果剛開始就因為壓力過大而太緊張的話，恐怕對案子的跟進隻會起反作用。
“犯罪分子在齋賀司的嘴裏灌入了硫酸，把他的手指掰斷，明顯是不想讓他表達信息，很有可能是認識，但是又不把他殺死或者弄瞎雙眼，仿佛又並不在乎他是否認出自己。”
硫酸啊……
白煙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確實挺痛的。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罪犯直到自己和齋賀司再次見麵的機會很小，帶走他的脂肪和眼球已經足夠讓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被消解，沒有必要進行更大一步的殘害或治他於死地呢？”
“罪犯的手段非常殘忍，而且據法醫檢測，罪犯的行動十分有章法，也就是說，無論是在他行動時，還是在進行犯罪時，他都會盡最大可能的避免留下物證。
這樣的罪犯有一種理性的瘋狂，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掌控之中，他的犯罪手法一旦啟動，就仿佛用手指推倒多米諾骨牌，不到最後一塊倒下，就絕不會停止。”
“看來這個案子中牽扯到了很複雜的犯罪心理學問題……咱們來討論一下肥皂吧。”
肥皂的照片出現在大屏幕上，普通鏡頭和大底片讓照片顯得格外清晰。
“肥皂的成分內有大量的羧酸的鈉鹽R-CO2Na，脂肪酸和甘油，少量的合成色素、合成香料、防腐劑、抗氧化劑、發泡劑、硬化劑、粘稠劑、合成界麵活性劑。
也就是說，這塊肥皂是由普通的肥皂融化後加入融化的人體脂肪所製作而成。”
……
會議一直持續到淩晨兩點才結束，鬆本清長、小田切敏郎和諸伏高明等外地辦公的警察們住在了警局附近的招待所。
白煙二喝完第五杯咖啡，把已經睡著的江戶川柯南用外套裹好，走到了已經坐到腿麻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我送您。”
“好。”
毛利小五郎費力起身，開始跺腳來緩解麻掉的雙腿。
“目暮警官，我們先走了。”打了聲招呼之後，白煙二就跟著毛利小五郎走出了會議室。
“辛苦你了啊雲一老弟。”目暮警官擺手，作為東道主的他還需要照顧其他警官、警視正、警視長。
本來他以為白煙二可能會有點不熟練，沒想到看待問題的眼光比他們這些從警幾十年的老警察都毒辣。
可能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吧。
白煙二抱著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走在回事務所的路上。
街邊的路燈昏暗，巷子裏隻有有路燈的地方是明亮的，其餘的路程都需要被雲彩遮擋了一部分光亮的月亮來照明。
毛利小五郎和白煙二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周圍隻有江戶川柯南輕輕的鼾聲和風吹過落葉的聲音。
“你和白落九可真像啊。”毛利小五郎忽然說道，這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深夜裏顯得有些洪亮。
“毛利先生為什麽這麽說？”
白煙二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不是特別整潔的水泥路。
“不知道，畢竟我隻是一個糊塗的大叔偵探嘛，就連我的女兒有時候也會用嫌棄語氣訓我兩句，但是你和白落九對我還是一直很尊重很客氣……”
“看來毛利先生對自己有很清楚的認知，不過我和白落九都認為毛利先生是很了不起的人，對您的尊敬是對您的認可和善意。”
“隻是這樣嗎？”
聲音在耳邊響起，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住了腳步，現在就站在白煙二麵前。
成年人和未成年的身高差距還是有的，白煙二抬眼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給所有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馬馬虎虎的糊塗偵探。
“……我們想知道毛利先生一直在調查的是什麽，以及能否合作。”
毛利小五郎聽到了白煙二的回答，露出了嚴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