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很欣賞你的才華
既然已經救下了伊達航，今年的任務白落九就算是完成了，可以跑去陪諸伏高明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解決一下組織關於諸伏高明的調查問題。
白落九開車去了組織的研究所，換上白大褂，白落九去了研究重生藥劑的實驗室。
好歹是老朋友烏丸蓮耶拜托他的事情，自己沒事也得過來看看。
實驗室裏的人很少，但是隻要稍微關注一下電視新聞頻道的人就能認出來這些人都是前些年最有名氣的科學家和科學天才。
雪童子被用一個白落九友情贈送的籠子關押著，看上去還算健康，白落九看著實驗室的器械台上的斧子，電鋸等工具，總覺得畫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吉洛，您來了。”一個頭上寸草不生的老頭熱情的給了白落九一個擁抱，“我不知道你是在哪裏找到的這個實驗體，但是它真的是我們這個研究的最大驚喜，它的身體結構和我們人類真的很不一樣，我相信，隻要我們可以再多幾個這樣特殊的生命體，實驗成功指日可待！”
“是嗎？太好了，實驗現在進行到那一步了？”
“我們現在的藥劑已經可以讓一些低級生命器官重新工作了。”老頭把白落九帶到一個被泡在不明溶液中被貼滿了極片的肺器官前，“這個是已經喪失機能有24小時的肺器官，但是我們現在的藥劑已經可以讓它再次活過來了！”
“這樣啊……”白落九看著那個仿佛剛從人身上摘下來的肺，“太好了，那麽臨床實驗什麽時候開始啊。”
“我們還在準備，因為這個肺是一個健康人的肺，所以關於一些疾病方麵的實驗數據還不夠充分。”
“知道了，我會努力幫你們搜尋實驗體的。”白落九見實驗進行的很順利，放心的回去報告進度。
既然要研究讓人死而複生的藥劑，那麽有複活能力的風狸一定會是一個最合適不過的實驗體，正好長野縣就有很多風狸。
白落九在長野縣長野市買了一個莊園，專門用來蹲守諸伏高明。
不過現在白落九覺得還是應該先和諸伏高明打個招呼。
新野署的警察最近遇到了一起很惡劣的連環殺人案，受害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少女，被殘忍的淹死後切掉腦袋和手腳換成巨大的玩偶頭和玩偶爪子打扮成娃娃，身上部分皮膚也被割掉，凶手每次作案之後還都會在死者的嘴裏塞滿黑色的曼陀羅花朵。
白落九看著那些把詭異的感覺拍的仿佛要溢出來的照片，沉默。
日本警察的攝影技術真是越來越好了。
“白先生有什麽看法麽？”新野署的警部看著白落九，這可是權利和警室長一般大的東京特聘犯罪顧問，有了他，這起案件一定能迎刃而解！
怎麽總是喜歡問我怎麽看，我又不是元芳……
白落九把一摞照片放在桌子上，“屍體的腦袋被切割，所以像是眼睛、鼻子、嘴唇、牙齒這些可以用來複原麵容的器官都不在了；
手腳被切掉，無法提取指紋；
疤痕、疫苗注射痕跡等處皮膚被割掉，難以根據體表特征確定身份。
凶手的反偵查能力很強，幾乎毀掉的所有可以用來確認死者身份的線索；
拋屍的地點選擇的也很巧妙，既沒有攝像頭，也不缺少人流量，說明凶手對這裏很了解，或者就是住在新野署的居民；
死者的斷肢橫截麵很整齊很專業，凶手一定有專業解剖知識；
死者被淹死，皮膚變得像雪一樣白，被打扮成很可愛的洋娃娃，凶手的條件和曾接受的教育一定很優秀……”
會議結束後，白落九跟著諸伏高明一起走出了警察局，“孔明大人，一起去吃午飯吧。”
“好啊，白先生最近怎麽來這裏了。”
“我辭職了，不做老師了。”白落九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因為一些事我最近都會住在新野署哦！”
“是嗎，太好了，”諸伏高明又裝作不經意的問，“那白先生現在住在哪裏啊。”
“暫時住在酒店呢，就在警局附近的「王子大酒店」，孔明大人可以去找我聊天哦~”
“好啊，有白先生在，這起案子一定可以很快解決。”
“真是的怎麽都這麽說，”白落九失笑，“我壓力很大的。”
“因為上一次在白先生這裏許願之後願望就實現了啊，所以白先生在我們心中可是像是神明一樣的人呢。”
“那麽孔明大人，”白落九忽然走到祝福高明身前，笑眯眯的看著他，“要不要再許一次願？”
“那就希望白先生再保佑我們把案子偵破吧。”
兩個人在吃午飯的時候還在討論著案子的事宜，白落九一邊吃飯一邊細數著自己為諸伏高明破的規矩：
吃飯時說話，睡覺前說話，熬夜，包庇叛徒，影響任務，給紅方送情報……
自己還真是血虧啊……
趁著借口去買煙的功夫，白落九安排了妖怪們尋找凶手。
警察們下午的任務其實也很簡單，排查新野署所有可能掌握專業解剖知識的中上層人士。
白落九自然是要和諸伏高明一起行動，最後還被塞了一個叫作森山的小新人警員。
妖怪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一隻鳴屋跑過來和白落九報告了妖怪們的搜查結果。
“報告白大人！那個男人叫作竹田寇司，是一名牙醫，就住在新野別墅區6號。”
巧合的是，白落九這一組所負責的範圍就包括新野別墅區，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啊。
白落九抽著煙看著兩個警察一家一戶的敲門詢問情況，有時候遇到超不配合的民眾還要囉囉嗦嗦好久，憐憫的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後接著安排人、……安排妖手去監視那個寇司。
案子做的挺漂亮的，反偵查意識也足夠，就是不知道身手怎麽樣，可以考慮發展到組織裏來。
看著頭頂上的太陽和眼前的別墅區5號，白落九給兩個人買了雪糕，“你們休息一下吧，接下來我來就好。”
“不用了，這種累活我們來幹就行。”諸伏高明覺得白落九就應該站在大樹下麵乘涼吹風就行，這種費口舌的工作不適合他。
“是啊白先生，我們還不累。”小警員也覺得白落九不應該去麵對那些頭疼的事。
“沒關係，不就是問問情況嘛。”白落九直接敲響了房門。
“什麽人啊。”一個紋著花臂染了一頭黃毛的小混混樣子的人一臉不耐煩的打開了房門。
“您好先生，我們是新野署的警察，請問可以問您一些問題嗎？”白落九拿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小混混的臉詭異一紅。
“……你要不要進來問？”
“嗯？”
白落九被小混混請進了屋子，屋子和白落九想的一樣很亂很髒，但是還在接受範圍內，小混混手忙腳亂的把客廳的地板上的衣服藏起來。
“你先坐，隨便坐，要不要吃點什麽？喝可樂麽？”
“額……我都可以的。”
白落九自然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還笑咪咪的招呼兩個有點呆愣的警察坐在自己身邊。
小混混端過來餅幹和可樂，坐在了白落九身邊，“你想問什麽，隨便問吧！”
“是這樣的先生，請問您在最近幾天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或者看到奇怪的人麽？”
“奇怪的聲音……和奇怪的人……”小混混抓著自己的頭發，“沒有誒，我們這裏的隔音蠻好的，我平時也一直在家。”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眼看著給不出什麽有建樹性的線索，白落九幹脆利索的離開了這裏，有功夫和這些想體驗生活的富二代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凶手發展下線。
敲響了竹田寇司的房門，一個長了一些白發的英俊男人開了門。
這長相，不加入組織可惜了。
“請問你們是來……”男人看到白落九之後眼神一亮，然後很快就又看到了站在白落九身後的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我們是想問您一些問題的。”白落九打量著男人的外形，四十左右，衣服幹淨整潔，衣折很整潔，強迫症，生活有規律，臉上的笑很溫暖，但是比我的還要假，是個很善於偽裝自己的人，不過在沒人時或受害人麵前會表露出真實的自我……
白落九在打量竹田寇司的同時，竹田寇司也在打量他，笑容很溫暖很治愈，長得像是天使一樣，比那些殘次品好太多了……
內心的想法有多陰暗，表麵上的笑容就有多燦爛，男人熱情的把警察們請到自己家，開始和白落九描述自己剛剛在腦子裏編好的台詞。
他一定要得到這個人。
白落九聽著男人謊話連篇，心裏發笑，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有在認真聆聽的樣子。
竹田寇司在說的時候還在不斷的看著白落九，諸伏高明坐在旁邊看著男人那在白落九身上遊走的黏膩的汙穢的視線。
這個人，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回去要好好查一下。
竹田寇司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稱呼白落九為“落九”，白落九就看著他在那裏洋洋得意忘乎所以的樣子，眼神裏充滿了嘲諷。
竹田寇司最後還意猶未盡的和白落九交換了聯係方式，方便隨時聯係，諸伏高明坐在旁邊，眉頭越皺越緊。
出了竹田的別墅，諸伏高明攔住了白落九，“白先生，那個竹田的聯係方式，可以分享給我麽？”
“好哦～”白落九爽快的把竹田寇司的手機號和郵件保存到了祝福高明手機裏。
“白先生覺得竹田這個人怎麽樣？”
“竹田先生啊，提供了很多線索呢。”白落九看著諸伏高明緊張的嚴肅臉越看越喜歡，果然帥哥做什麽表情都很帥。
“這樣嗎……那我以後可以稱呼白先生為“落九”嗎？”
雖然很不明白為什麽，但是諸伏高明承認當他聽到那個衣冠禽獸稱呼白落九為“落九”時他的心情是有點崩壞的。
他和白落九認識這麽多年了還在“白先生白先生”的叫，他們才剛見過麵就開始稱呼他為“落九”。
怪讓人不爽的。
哦呀哦呀，終於提出來了！
白落九終於聽到了諸伏高明提出來這個請求，不枉他前後鋪墊暗示那麽多次。
“可以啊，孔明大人想怎麽叫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