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四老姨上門
吃起飯來的許簡什麽都忘了,像個快樂的小倉鼠一樣往腮幫子裏囤貨。
這一頓燒烤,許簡吃掉了不少。雖然許逸陽他們也很能吃,但都沒有許簡一半能吃。
許簡太能吃了,看到好吃的就兩眼放光,把所有吃的都掃蕩了一遍。
賀雲翰他們才發現許簡是個吃貨,回家的路上還拿著幾串烤雞腿,那滿足的吃相真讓人懷疑雞腿是不是那麽好吃。
雖然吃撐了,但還想吃一點,嚐一口。
但他們已經上當受騙過了,同樣的東西,許簡吃的心滿意足,他們吃進嘴裏吃撐了就那味兒,吃不下去了。
經此一次,大家都明白了,許簡,名副其實的吃貨,無疑!
這以後誰能養的起啊。太能吃了。
回去後許簡還塞了兩串葡萄,大家忍不住一人吃了幾個,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麽,許簡家山上種出來的葡萄,好吃不膩。
吃完後,剛才吃了那麽多油膩導致的胃不舒服也通暢了好多,總算能不頂著難受的胃睡覺了。
次日一大早,許簡收拾好出門。因為許逸陽他們今天就得要回去了,常茴特地交代許簡好好待在家裏,多給人家拿點土特產,人家大老遠從京都來不容易。
許簡就帶著他們拿了推車和幾個袋子去倉庫打包。
水果完全按箱搬,看著一箱的葡萄,周平謔了一聲:“許簡妹妹,你是要把你家搬空吧。”
“空不了。”許簡給他們打包好,一人一拉車。
他們飛機上肯定是帶不了,托運太貴而且下了飛機不好拿。許簡直接帶他們去鎮裏郵政寄了出去。
這一趟旅行雖然疲累,但大家都心滿意足。
賀雲翰這位大少爺看著許逸陽說:“你妹妹什麽時候來京都玩,我們也好好招待招待。”
“她啊,更愛她的小山村。”許逸陽是叫不動的。幾人可惜。周平說“咱們下次來玩給許簡妹妹帶點禮物吧。許簡妹妹應該沒吃過酒心巧克力,我給她拿一箱子。”
“那我拿什麽?”張雲哲苦思冥想“項鏈?許簡妹妹好像不怎麽打扮,是該給她一些女孩子的首飾什麽的。”
許逸陽深深地感覺到危機,明明是他妹妹。
賀雲翰卻早有盤算,小簡妹妹喜歡吃!他會帶各種各樣的好吃的給許簡。
暗裏偷偷看了眼許逸陽,難怪心心念念的惦記著妹妹,原來有妹妹的感覺這麽好?
他很久沒有這麽輕鬆了。
特別是看了許簡和他爸爸處理說許簡壞話那小子。賀雲翰覺得是種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們雖然在能力者大隊,可出手行動捕捉的就絕對是窮凶極惡的人。
何況,京城本身就窮凶極惡。
小山村,就像是美麗的幻境,像童話故事書一樣。
下了飛機,坐上各家的私家車,賀雲翰把許簡的備注改為:童話故事書。
而許簡家依舊忙碌。可能因為許簡在山上澆了空間靈泉水的緣故,果子葡萄才會提前一年結果。
讓這次秋收有點措手不及。
收完果子還要收胡蘿卜和白蘿卜。
村裏人每年都習慣這個時間做鹹菜,常茴也做一點。
把白蘿卜和紅蘿卜洗幹淨切成條,又切了好多包心菜。
許簡幫忙切著,醃製了好多。
常茴忙完擦了把汗:“村裏肯定沒人比咱家醃的多。”
常茴得意著,小農村人,就這點豐收的喜悅。
許簡覺得應該沒人吃。
現在不像以前,隻能吃稀飯拌一點鹹菜入味兒,好吃。
現在吃的太多了,隻怕鹹菜醃起來會無人問津。
常茴又記起醉棗沒有醃製,忙去拿個簸箕挑一些硬一點爆滿一點的棗子。
醉棗醃製了三壇子。常茴看著專門的醃製房間,心滿意足。這仿佛她打下的江山,戰利品似得。
許簡是不喜歡吃這些,但喜歡跟著母親做。
人生的意義大概就是一直在忙碌吧。忙碌且充實。
忙完休閑下來,許簡家來了許多親戚。
其實,大概意思就是借錢來了。
奶奶姑姑帶著來的,連奶奶那邊的曾外祖母也來了。
來的是奶奶那邊的三老姨和四老姨。
三老姨要借三萬,四老姨要借十來萬。
四老姨的說法,她們家本身欠兩萬,但許大洋既然寬裕,他們就再借錢給兒子蓋個房子。
鄉下的房子有個五萬就蓋好了,還是挺不錯的那種。這時候人工成本之類的遠沒有後來那麽貴。
許大洋倒不是摳著不借錢的那一種,隻是四姨家多少年了,債務越滾越多,為了不還錢還裝了幾年精神病人。
三姨家倒還好,他樂意給借。
但聽著四老姨的話許大洋就直白說:“十萬是拿不出來了。今年棗價比去年降了很多。產量也降了。果子葡萄也沒想著收成,賣不動。現在我手頭也緊,一兩萬挪的出來,再多了我沒有。”
三老姨聽了也是歎了口氣,沒了借的想法,可四老姨把許大洋當成那洪水裏的木頭啊。他怎麽能不借呢?
“大洋,雖說咱們兩家離得遠,可都是親戚啊。”四老姨說著就哭起來,又說起許大洋小時候她對他有多好。
許簡偷偷聽著,大概有點女頻古言裏親戚借著一點恩情施壓的味道。
但這事她不管,她吃瓜。
人紅是非多,家裏這種她都習慣了。
舅舅還折騰了幾回呢,打算壓低價錢收他們的棗子去賣,最終罵罵咧咧走了。
四老姨哭的跟個啥似得,許簡聽不下去了,準備走,卻被四老姨一把抓住拉過來:“這是小簡吧,都這麽大了。可憐的乖乖,四老姨是窮的,不然你出生一定給你打個大金鐲子。”
別,她有不少呢。
就是,別扒拉她臉行不行?四老姨手上有些黑,摸過去,許簡臉癢癢的。特別是口臭,對著許簡說話,許簡眼淚都扛不住了。
常茴也沒以前火爆了,把許簡和許魚都拉出來:“還不寫作業去。”
又對四老姨說:“兩孩子作業都沒寫呢,太懶了。”
“快去快去!”說著把許魚和許簡催走。
許簡拉著許魚忙跑,上樓洗了把眼睛,眼睛還是難受。
許魚偷偷的說:“姐姐,我聞到四姨身上都餿了,酸臭酸臭的。”
許簡歎了口氣,還不是窮的。
不過,臉上好像過敏了。許簡撓了撓,脖子上已經長紅疹子了。
許魚忙問:“姐,你怎麽了?”
“好像過敏了。”許簡癢得實在難受,許魚要去叫常茴,許簡攔住“沒事,過會兒就下去了。”
可她知道一時好不了了。
她上輩子上大學時有一次被一個手黏黏的同學捏了把臉就過敏爆痘,又癢又難受,之後吃藥也沒用。
許簡忙去洗澡,讓許魚在她書房看書。
四老姨她們讓爸媽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