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6萬寶齋相逢
不必避世，亦不忌諱避世。
龍妜在離開紫晶翼獅洞窟之後，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長居青山小鎮。
或許，她就是在等待蕭炎的到來，做一個旅遊打卡記錄見證。
所幸她如今的毒鬥氣修煉尚淺，所以遠遠不至於失控爆發，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敢身居鬧市，行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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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醫師！”萬藥齋門口，兩個苦工推著手推車，載著少年趕赴了這裏。
“到底是發生什麽了？”一名學徒聽到外麵如此嚷嚷，出來問道。
“這位小哥，麻煩看一看這位小兄弟吧，他似乎病得不輕呢！”其中一個苦工拱手行禮起來。
“你們有錢看病嗎？”學徒冷哼道。
“這……，我們不認識他。
小哥，麻煩你們行行好吧，畢竟你看，他還這麽年紀輕輕的……”苦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投向身後騎毛驢的小老頭。
用手推車載這名少年來醫館，就是這個小老頭攛掇的主意！
“喲？沒錢也敢來？他是你們什麽人呀？這麽關心他的死活？”學徒不厭其煩地揮手驅逐起來。
“喂，我可聽說，你們萬藥齋不是有一名免費行醫的女醫師麽？”這個小老頭捏著小煙杆兒，歪歪斜斜地倒騎在毛驢屁股上，撅著嘴問道。
“這位大爺似乎有話說？免費行醫，你是要掛小醫仙的號？那了得排長隊呢！
您說的沒錯，她是不收錢。可是如果你們來要做手術，隻要進萬藥齋的大門，就都交錢。
不然，你當手術裏的耗費，占據的地方，弄髒的衣裳，都是由萬藥齋來做慈善？沒這種道理呀，您說不是？”學徒一看，這小老頭來者不善哪，由於學徒拿捏不準老頭的來路，沒敢放肆，反駁的語氣也委婉了不少。
“這裏什麽回事？”龍妜處理完一名病患者，她通過白眼看到了外麵的場景，走出來詢問道。
“你就是小醫仙？”小老頭瞧過來。
“不清楚，是有些人這麽叫我。”龍妜沒有直接承認，她目光掃視了一下手推車，頓時愕然。
——她當然不認識蕭炎，可是她看到了那把標誌性的黑色玄重尺！
“他這是怎麽了？把他抬進來。”龍妜吩咐道，然後不用苦工辛苦，萬藥齋幾名學徒就積極地衝上上去。
——為什麽這麽積極呢？
——因為他們不甘心隻當醫師學徒，所以想要抓住機會，成為龍妜做手術時候的助手。既可以在最近的地方仔細觀察每一個步驟，還有機會親自上手參與手術。
萬藥齋裏麵，排隊的病人仍舊是很多，但比以往已經是縮減了不少。並且，傭兵的比例正在下降，開始出現很多普通的居民百姓。
——這才是龍妜想要看到的場景，而能夠實現如此場景，看的是“開源節流”？
第一，篩除非必要的申請者。
第二，設立專門的百姓通道。
所以，外科手術登記窗口變成了三個，根據修為劃分三類：第一個是鬥者級別窗口，第二個是鬥之氣級別的窗口，第三個就是純粹普通人窗口。
治病的順序，就是在三個窗口的排隊情況下，輪流轉。
也就是說，第一個是鬥者，第二個不會往後排，而是選鬥之氣階段病患，第三個選擇普通人病患。
——除非是有的窗口處無人排隊，才可能直接跳過，也就是輪空。比如普通人窗口沒人排隊，那麽第一個是治療鬥者，第二個就治療鬥之氣，第三個就治療普通人輪空，第四個繞回來治療鬥者，第五個治療鬥之氣，第六個治療普通人輪空……
【總之，不能被鬥者，鬥之氣階層壟斷。同時，誰敢暗地裏阻礙普通百姓者，通過威逼利誘禁止普通人來排隊？一經發現，首惡的整個傭兵隊都會被牽連，全部列入黑名單。】
任何製衡，歸根結底是需要利益博弈來形成。如果一件事利欲熏心，但是風險被龍妜提高到更高，這些人就得好好掂量值不值得鋌而走險。
“他沒什麽大礙，用不著進手術台，把他放在大堂裏坐下，我給他注射這一針就好了。”龍妜從藥品室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支反光的全金屬注射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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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這時候，外麵突然又一次喧鬧起來，一名傭兵把隊友從馬背上背下來，青黑色的血液與暗紅色交織落下。
“麻煩排隊。”負責排隊的學徒喊道。
“小哥，你睜眼看看，我兄弟他就快沒命了，能不能讓我們插隊？”一名傭兵望著萬藥齋門口森嚴的防衛，明智地沒有選擇強行插隊。
“那你等一下，我可不能亂做主。”學徒擺擺手，走進堂裏。
外麵的動靜自然也吵到了龍妜，她把正在手術的患者傷口做了小結，讓助手幫忙扒扯保持不變。
“他這是中毒了，不過已經超出了手術的範疇，你們去找其他醫師來看看。”龍妜翻來這名傭兵的傷口，詭異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厲害的毒素。
“小醫仙，求求你了，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這些人看到龍妜出來，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可是龍妜隻是看了一眼，連手術試一試都不願意，這讓他們不甘心。
“是啊！您好歹試一試再說啊！”另外一名傭兵跟著附和起來。
“人人皆說小醫仙是治病救人的大善人，任何病人隻要還剩一口氣，就一定可以救回來的，您難道忍心見死不救？”人群裏，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手術又不是萬能的，還什麽病都能治，你們真把我當神仙啦？
他身上的毒素已經擴散全身，流轉四肢百骸，切除部位，止血上藥也都於事無補，你讓我怎麽救？”龍妜指著傷口解釋起來。
額，血液擴散大量的毒素，通過外科方式，好像有辦法？可惜那是地球，她現在又沒有透析儀器！
大堂裏的人們也都好奇地扭頭觀望，隻有那個小老頭，悠哉悠哉，就好像早知道會發生什麽，就是要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