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5普惠授學徒
一個創新，如果不能普惠最廣大的群體，那就難以稱之為偉大。
從紫晶翼獅王洞窟裏回來，龍妜就發現，萬藥齋的門裏分外，似乎總是盤桓著不少的人。
而當她的身影走進小鎮，立馬就被眼尖的人報信。而那第一個報信的人抵達，在某個人耳邊竊竊私語之後，竟然能領取了10枚金幣作為獎金。
“女醫師來了，女醫師來了！”隨著知情者越來越多，報信的人不再是偷偷摸摸專門隻給少數人服務，而是把這個秘密公開出來。
——沒辦法，他們這幾個報信的速度太遲了，已經沒機會再去領取大人物的賞金，所以留著情報也是無用，倒不如公開出來，討個人緣。
“你們都是想要做手術的？！”龍妜背著一籮筐的藥材，望著從門外排列整齊的諸多傭兵。
這裏沒有普通百姓，因為他們知道付不起價錢——哪怕龍妜的手術是免費的，普通百姓依舊是輪不到資格。
——沒看頭一個排隊的那家夥，他為了第一個得知龍妜出現的消息，都舍得拿出10枚金幣的賞錢麽？
——而按照排隊就醫的規則，有錢有勢的傭兵，仍舊是會得到優先！
“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場景，我開展手術的本意，是為了治療低階鬥者的暗疾，和照顧弱勢百姓群體的。”龍妜默默地走進萬藥齋，放下籮筐裏的草藥，取出一排大大小小鋒利的手術器械。
所以，很多事情，想法是很好，但是在實際操作中，卻很容易走形變味，最後真正的實惠，依舊無法落在底層身上。
“看來，隻要手術台的位置一票難求，那麽各種明爭暗鬥，乃至黃牛般的勾當，都會是屢禁不止。
所以，真正徹底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如何更合理地分配，而是先把會手術的醫師數量提高。
若是等到醫師眾多，病患用不著排隊懇求的時候，還用得著拚命內卷，爭搶前頭的排隊位置麽？”用酒精清洗完所有器械，龍妜也停止了這段思維，已經有所想法的她，會在今天的手術後開始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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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搞出外科手術的女醫師？看起來似乎太小了吧？她到底是什麽來曆，你派人查清楚了沒有？”站在二樓的圍欄，主家的管事望著底下一圈圈的手術台，有些兒不得不承認，他這是被震撼到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會有那麽多人如此聚集地圍觀醫師治病。當然，以前的醫師在治病的時候，也不會允許那麽多人圍觀，說是防備偷師學藝。
所以，一方麵對龍妜手術引發的盛況歎為觀止，一邊這個管事不無擔憂道：“她似乎是操作刀剪，直接切除病患體內無可救藥的部位？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在大庭廣眾下演示，豈不是很容易就被別人偷學去？”
麵對管事的擔憂和疑問，這家萬藥齋的老板唯有苦笑道：“堂哥，您的擔心小弟我也曾提醒過，隻可惜她並不會聽進去。”
“哦？這是為何？她就如此自信？覺得她的操作別人學不會？”管事有些不喜地皺眉起來，同時略帶訓斥的口吻說教道：“她年少輕狂不懂事也就罷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嘛，有了點成績就是會忘乎所以。
可是老弟你怎麽能也跟著犯糊塗？她說大庭廣眾不礙事，你就不阻攔了？
我說，如果她這本事被別家學了去，到時候你如何擔待？還有她也是，掌握一樣引起的本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需要多調：教：調：教啊！”
“是是是～”萬藥齋老板當然是要順著主家的管事，哪怕是要反駁，也隻能是壓彎磨角地委婉說明。
所以，他放低聲音解釋道：“堂兄，她並不是我們萬藥齋的人，所以我的話她若是不聽，也不好強行安排呀～”
“她還不是萬藥齋的人？可是她不是在萬藥齋裏開診行醫的麽？”這下子，輪到管事的臉色變了。
作為老油條的他，自然不會以為老弟僅僅是來解釋這麽一條。
既然這個老弟“訴苦，反駁”，這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明顯的暗示，暗示後麵要說的事情，可能好不好聽，讓管事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萬藥齋老板接著解釋道：“十分慚愧，她的底細我一點也沒查到，倒是手下人太不小心被她抓了個現行，差點惹得她翻臉。
所以好說歹說，小弟我也是不敢隨便查下去了，畢竟惹怒了她，隻怕是後悔莫及。”
“後悔莫及？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大了？區區一個鬥者的修為，難道她還能翻天了不成？”管事的冷哼起來，作為伽瑪帝國十大強者的家族，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自然是從不比別人家的少。
“堂兄所言甚是，可是強硬的手段隻怕適得其反，最後得不償失啊。”萬寶齋老板自然是有他的教訓，事實上，萬寶齋裏被龍妜打斷腿，又重新被龍妜接好的那幾名護衛，他們作為親身經曆的當事人，最有發言權！
“那就不能利誘了？雖說上交的份額不是小數目，可剩下在你手裏的錢，也不至於連收買一個丫頭都扣不出來吧？”管事似笑非笑道，畢竟他剛剛就收了20000金幣的孝敬，可見這位老弟的手頭，還是富裕得很呐！
“關鍵問題就是出在了這裏，因為她做手術，從來都是不收費的……”萬寶齋老板很是無奈地苦笑道。
——得嘞，碰上一個不差錢的主！
——行醫做手術，完全是出於興趣！
“你說她不收錢？一個醫師不圖錢，那她究竟是圖什麽！”管事難以置信地再次緊緊盯向龍妜，似乎想要隔著她的外袍，看透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或許她就是想要別人偷師學藝吧？”萬寶齋老板則掃視過樓下在場的幾個“熟人”，說他們是“熟人”，而不是“熟客”，那是有原因的。
畢竟，這幾個人雖然經常出現，可是他們本身完全沒病，每次來萬藥齋也不會買一分錢的藥品，自然談不上“熟客”二字！
也就是說，這幾個鬥者，就是專門被人派來，偷師學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