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鄭江聽常樂給他講著徐家村的事讚歎的說道:“嗯!這個姑娘可不簡單啊!”
常樂聽了嗬嗬笑著說道:“嗬嗬……是啊!這徐家村出了這麽一位女子,一時名聲大噪啊!唉!可以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
坐在轎子裏的鄭江聽常樂這麽說,大為不解的問道:“常鎮守此話怎講啊?”
常樂還是笑嗬嗬的說道:“嗬嗬……大人有所不知啊!
以前這徐家村可是個大村落,也是這十裏八鄉,遠近聞名的富有村,周邊各村的姑娘都想嫁到徐家村來。”
“哦!那又是為何後來卻變成了這樣呢?”
鄭江聽著常樂說道,很感興趣的問道。
“這原因啊!下官也是在青龍鎮上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常樂故弄玄虛的說。
“說來聽聽!”鄭江似呼對這傳聞有濃厚的興趣。
“據說,前朝皇帝為了找咱們前一任皇帝,命他的內劍閣一半的人來追殺。
第一批人來了第二天就回消息了,說是抓到了前任皇帝未婚妻,在金泉縣的親戚一共五十多口人,都關在了縣衙大牢裏。
前朝皇帝看了信,心裏高興得不得了,命繼續找,直到逼前任皇帝自己現身為止。
可是,咱們的前任皇帝卻在當晚,就去了縣衙大牢救人,殺死了所有在金泉縣的內劍閣的人,還炸毀了縣衙大牢。”
鄭江聽常樂這樣一說,對前任皇帝邱永崢肅然起敬。
但是,又好奇後來為什麽,徐家村整個村的人,都給殺了還燒毀了一座這麽富有的村子。他的心裏真有些惋惜。
“停下!”
鄭江叫轎夫們停下來,自己要下來走路。
常樂小心的把他從轎子裏,扶下來:“哎!慢點,慢點!大人您就坐在轎子裏,聽下官說就是了,何必要下來呢?”
鄭江站在石灰路上,眺望著,從麵前一直到大清河邊的這一大片良田,現在裏麵都種著麥子和一些他沒見過的作物。
雖然,現在看不到鬱鬱蔥蔥的景象,但是那由遠至近的嫰綠,也讓這塊沃土顯現出了勃勃生機。
想象著當時沒有被毀的那一片繁榮昌盛,心中不免有些痛。
“啊!常鎮守你剛才說道哪兒啦?”
鄭江還是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殺人毀村?他轉身又問常樂。
“哦!說到內劍閣的第一批人,被前任皇帝全殺了。”常樂答道。
“你繼續說!”
“哦!是!是!是!那前朝皇帝在京城等了半個多月,也再沒有收到這邊去的消息。於是,猜到可能出事了。又派來第二批人。
而這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當時,前朝皇帝派第一批內劍閣的人來,那奇女子剛好因操勞過度,而昏迷不醒。
她在昏睡了十一天時,奇跡般地醒了,這一下,前任皇帝,心中也很高興……”
他把內劍閣的人如何燒了魏家的宅子,沒有把邱永崢逼出來,然後又抓了徐家村的村民……
一一說給鄭江聽了,聽得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說了句:“這幫畜牲!”讓他這個讀書人都想拿起武器和那些人拚一拚了。
常樂見時機成熟了,就又道:“下官聽這青龍鎮的人說,這前任皇帝和這徐家村的奇女子。
可是,在當年鬧雪災時就認識了,兩個人情投意合的,正準備過了年,就成親呢!
不知道到時候,下官能否討得這兩位奇人的喜酒喝呢!
還聽說,這姑娘釀的酒,可是絕頂的好喝啊!在青龍鎮上,跟幾個熟人喝過一次,真是要比那天上的玉液瓊漿啊!”
鄭江聽了,好笑的看著他說道:“常鎮守你就那麽喜歡喝酒嗎?一個鄉下丫頭,能釀出你說的那麽好喝的酒嗎?”
常樂抬起頭,看著那離這兒兩裏外,山邊上的房頂上那正冒著濃煙,高高聳起的煙囪,說道:“大人,您看!
那就是那姑娘釀酒的地方,您要不信,等會兒我們向她討一杯來嚐嚐。”
鄭江聽他這麽說,瞪大眼睛看著那濃煙滾滾的地方,說道:“她又回來啦?她還住在這裏,她不怕那些死去的村民夜裏來找她索命?”
常樂嗬嗬笑道:“嗬嗬……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走吧!我們去看看,當時害死這一村人的罪魁禍首。”
鄭江邊走邊這樣似笑非笑的說。
常樂一聽,今天要惹禍,什麽時候這徐姑娘又成了那害死村民的罪魁禍首了呢?
這不是顛倒黑白嗎?就是要怪也隻能怪邱永崢那個前任皇帝啊!怎麽這人不講道理了呢?
唉!難怪人說官字兩個口呢!他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了,看來,他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去幫現在的皇帝選這個秀啊!
自己跟著他,可能今天要倒黴,還是先想個辦法離開吧!
那兩個人,可是自己心裏最仰慕的人啊!他可不想去得罪這些不該得罪的人。
可是,這已經走到這裏了,說不去能行嗎?可把這個富商出生的常樂給急壞了。
這時,他們走路的速度也不快,他邊走邊想,他不能得罪了徐小米,更不能得罪了這個上司,該怎麽辦才能兩全其美?
走著走著,他突然蹲下去了,捂著肚子把臉和眉毛皺在一起,嘴裏喊著:“哎喲!哎喲……”
鄭江正走著,突然聽到身後的常樂痛苦的呻吟聲。他扭頭一看,蹲在地上的常樂身體已經蜷縮在一起了。
看了看,關心的問道:“常大人這是怎麽啦?”
常樂把頭低著,痛苦的說道:“大――人!下官肚子痛!”
鄭江聽了,忙喊身後的轎夫:“你們幾個把轎子抬到前麵來,常大人,肚子痛,讓他坐轎!”
常樂一聽,忙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下官想去找個茅廁,鄭大人您帶著人先去,下官呆會就去找您。”
常樂說著,就慌忙的往那被燒得黑漆漆的,村舍廢墟後麵跑去。
鄭江看著他的背影,不肖的憋憋嘴,對身後的隨從說道:“咱們走!”
當鄭江來到徐小米家門口時,外麵並沒有人。
鄭江看見麵前這若大的,一個新奇設計的建築,心想:嗬!一個農家,居然有這麽多的資金,修建這樣規模龐大的的建築,真不可思議。
這銀子都從哪兒來啊?難道是前任皇帝給拿的?不管她跟前任皇帝的感情如何,這名冊上有她的名字,要怪就怪他那個皇帝老子吧!
哼!別以為本官好欺負,現在有機會讓你父子反目,本官絕不怠慢。
別以為不費一兵一卒得來的江山好守,本官倒要看看你父子兩,又是誰厲害?
鄭江對邱永崢把他貶到這裏來當七品縣令,非常不滿,所以,假裝不知道邱永崢與徐小米已經定親。
他就是要讓邱家父子自相殘殺,那樣他心裏才會好受些。
他們一群人,站在門口,徐小米早就感應到了,隻是他們沒出聲,她也就沒理。
這時,鄭江讓手下去叫門。隻聽見,那人手掌在厚重的木板門上拍得劈裏啪啦的。
周雨晴聽見了,忙應道:“來啦!來啦!是誰啊?真是的!怎麽不停的拍門呢?”
那門外的拍打聲還沒斷,周雨晴小跑著來把門栓給抽開,還沒來得及拉開門。
就聽到“哢”的一聲,兩扇門被撞開了。把來開門的周雨晴給撞倒在地,來人連看也沒看地上的周雨晴一眼,徑直走進了院裏。
周雨晴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著,卻沒有人搭理她。
徐小米謔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向外院的大門口。
鄭江他們剛要往內院走的時候,徐小米已經來到了大門口。
看見著一身官服的鄭江,嗬道:“你們是什麽人,青天白日的,你們居然私闖民宅?還傷了人!”
“哈哈……私闖民宅?傷人?這些加起來,也沒有你這個罪魁禍首的罪大吧?”
鄭江站在原地看也沒看徐小米一眼,就狂傲的說道。
徐小米定睛看著他身上的官服,心想:這是朝廷命官的服飾,這時打了他就是對皇帝不敬。
於是,她快速的跨到鄭江的麵前,當他還沒看清對方時,身上的官服已經被徐小米給拔掉,順手扔到了房頂上。
然後,飛身過去,兩隻手劈劈啪啪的往鄭江那臉上招呼。
把鄭江打得七葷八素的,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徐小米的樣子。
其他人見有人膽敢打朝廷命官,都紛紛上來幫忙,想要拿住徐小米。
那曾想,他們走過去,還沒沾到人家的衣角,就被人用腳踹了回去。
弄得一個個的大男人,在地上躺著哎喲哎喲的叫著。
直到徐小米打累了,才一個手刀砍在鄭江的後腦勺上,隻見他頭一歪,眼睛就閉上了。
徐小米一腳,就把他從敞開著的大門口踢了出去。
那些轎夫在門外,看見從門裏飛出去了一個東西,都趕緊抬著轎子讓開了,怕被東西砸壞了轎子。
'隻見,那鄭江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大路對麵的麥田裏去了。
其他人,見自己家的老爺都被踢得飛了出去,再也沒有了,剛來時的氣勢,一個個都從地上爬起來就要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