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該死
清晨時分。
秦空三人已經踏上了路途。
一夜的休整之後，秦空和莫璃都十分精神。
而常越在秦空特質的玄藥幫助下，傷口也已驚人的速度恢複過來，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才不過一夜之間便完全結痂。
按秦空的說法，三五天之內，必定可以完全恢複。
若非親身體驗，常越根本不敢相信。
因為昨日的一場惡戰，賞金獵人死的死，逃的逃。
剩下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各大勢力人馬，他們都集結起來，因為有高手坐鎮，他們並沒有因為惡戰而放慢腳步，繼續快速地向前挺進。
秦空三人與大部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有他們開路，沿途幾乎暢通無阻。
常越望著前方陰氣森森的山峰，說道：“照這樣的行進速度，恐怕明天就可以到達你說的妖穴。”
“沒錯。”秦空點了點頭，卻有些擔憂道：“但是以這樣的速度，在今天夜裏，肯定會有比石翼獸更強的怪物出現。明天能夠進入妖穴的，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人。我們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行。”
比石翼獸更強？
常越聞言內心一緊，石翼獸的厲害他深有體會。比石翼獸更強大的怪物會是什麽樣子？那該是何等的恐怖！
更別說還要繼續往妖穴前進，那裏麵又有著什麽？
常越之所以更在秦空身邊，是因為他想要幫助秦空，或者說想要報答秦空。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地認識到，他那一堆冠冕堂皇的頭銜，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於他半步靈玄的實力都沒有多少意義。
在巨大的危險麵前，唯有更強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很有可能他幫不到秦空，反而會成為秦空的負擔。
這令他心中壓抑，無比迫切地想要突破境界，隻有邁過那半步，達到靈玄境界，他才有可能幫到秦空。
“嗬，這居然還有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時，一個極不友好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淩亂的腳步聲緊隨其後，竟然是一隊身穿盔甲的士兵，隻不過這種式樣的盔甲，秦空之前並沒有見過。
“是蒼葉城的人。”
莫璃和常越幾乎一口同聲的說道。
秦空點了點頭，淡淡道：“他們似乎不是四方同盟的成員，咱們都忍著點性子，沒必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明白了。”
莫璃和常越同時點了點頭。
這兩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兒，但秦空的話，他們卻都願意聽從。
秦空希望息事寧人。
可是，對方卻不依不饒地逼了過來。
整整十五人，竟然將秦空他們直接包圍了起來。
“你們三個是不是嫌命大了？別的賞金獵人全都跑了，你們還敢往前走？”
一名隊長模樣的中年男人冷聲質問。而他的雙眼卻始終在莫璃身上徘徊，眼神猥瑣。
秦空眉心一皺，有些不滿，但還是謙遜地說道：“嗯，因為運氣好，我們沒遇到什麽妖獸，所以想再往前走走看看。不求得到什麽好處，權當長長見識也好。”
那隊長聞言，便不屑地冷笑道：“真是無知者無畏，你知不知道，越往前走就越危險？單憑你們三個，恐怕死了都搞不清是怎麽死的！”
在他的眼裏，秦空就是個毛頭小子，常越雖然有一股貴族之氣，但卻是重傷在身，至於莫璃，那就是個女子，隻該被男人壓在身下的玩物，能厲害到哪裏去？
“真是三個不知死活的白癡！我們的隊伍有高手坐鎮，還是死了不少人，就你們三個，都不夠給妖獸塞牙縫的！”
“可不是嗎？我懷疑他們是害怕，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妖獸，連撤退都不敢，所以才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我們身後，以此來尋求庇護！”
“有道理，對他們這樣的弱者來說，死皮賴臉地跟在我們身後，的確是一個活命的好辦法！”
那隊長說完，周圍的士兵們卻又是一通不留情麵的冷嘲熱諷。
對此，秦空心中泛起一股惱火，自己一再忍讓，反而招來這樣的嘲諷，這令他很是不快。
常越亦是怒火在胸中燃燒，對他來說這不是嘲諷，而是羞辱，他比秦空更加憤怒。
相比起來，莫璃表現的最是淡然。聖潔的臉龐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心緒也十分平靜，仿佛寵辱不驚。
但此時此刻，哪怕秦空隻給一個眼神，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殺光麵前的所有人。
“這位大哥多慮了，往前走是我們自己的決定，是死是傷都會自己負責。如果諸位不喜歡我們跟在後麵，那我們可以走去前麵。”
秦空耐著性子，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
誰料他的再一次忍讓，卻招來那隊長更加凶曆的怒喝：“放肆！你還想走到我們前麵？簡直是找死！”
“這橫向的三裏區域，全都是我們蒼葉城的！在這個範圍內，一切好處都歸我們所有！你們想走在前麵，難道是想私吞沿途的玄藥？簡直不把我們蒼葉城放在眼裏。”
話到此處，秦空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進山的幾大勢力之間，都互相約定了前進的區域，一邊向妖穴靠攏，一邊地毯式地搜刮山中一切有價值的東西。
難怪這一隊士兵會如此針對他們三人。
找到了原因所在，秦空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語氣，道：“諸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三個這就原路返回，退出黑水山，這總可以了吧？”
在這黑水山中，秦空已經仇敵環伺，他不想再樹立新的敵人。
然而，對方卻不給他和平解決的機會。
“算你識趣。”那隊長聞言，不屑地瞥了秦空一眼，冷聲道：“你們兩個小子可以走，但必須把這小妞留下來！”
秦空聞言，麵色頓時就陰沉下來。
從昨夜開始，他已經把莫璃視為朋友，對於曾今懷疑莫璃，他的心中還有些愧疚。
對方在這種時候，說出這樣的話，毫無疑問是觸碰了秦空的逆鱗，而且是大碰特碰！
秦空不再壓抑憤怒，猛獸般的霸烈氣息便逐漸釋放出來，道：“你說什麽？”
他的霸道是一次次生死考驗磨礪而成，宛如鋒銳的利劍，能夠給人真實無比的壓迫感。
周圍的士兵皆是心頭一凜，感到了莫名的緊張。
那隊長也暗暗吞了吞口水，仿佛覺得很沒麵子，他怒吼起來：“老子讓你滾！聽不懂嗎？把這小妞留下給老子暖床，否則你們三個全都得死！”
“我看還是你先去死好了！”
秦空徹底怒了。
那隊長聞言，感覺自己像是受到了羞辱，反手就將戰刀抽出，喝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不識好歹，就別怪老子手辣！”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下，整個人卻已驚呆在了原處。
秦空的身影仿佛憑空消失。
“好快！這是什麽速度……太誇張了吧……”
空間之中有風聲呼嘯，但那隊長卻完全看不到秦空的身影。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炸起。
當那隊長再次看到秦空時，整個人已經被抽翻在地。
秦空沒有留力，如今他的體魄非常強悍，在不動用玄力的情況下，也能抽出入玄境八重的力量。
這一耳光下去，那隊長被抽得眼冒金星，臉頰頓時就紅腫起來，嘴角溢出的鮮血之中，居然夾雜著大量牙齒的碎屑。
“饒命……這位公子饒我一命……”
那隊長心中驟然爆發出無比的恐懼，發出了淒涼的哀求。
在秦空身上他感覺不到任何玄力波動，但這一巴掌卻是貨真價實的入玄境八重，幾乎將他半邊臉頰都給抽碎。
“饒了你？不可能！”
秦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隊長，語氣斬釘截鐵。
“剛開始，我處處忍讓，你卻步步緊逼。我選擇退而求全，你居然還敢對我的朋友起邪念！單憑這一點，你已經必死無疑！”
那隊長聞言，痛苦驟然一凝，恐懼無比道：“求求你……求求你饒過我……我雖然起了邪念，但大錯尚未鑄成……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
秦空不置可否，隻是冷聲反問道：“你不用解釋這些，我隻問你，如果我們是三個普通的賞金獵人，你會饒過我們嗎？”
此言一出，那隊長頓時語塞。
毫無疑問，如果秦空他們三個隻是普通賞金獵人。這名隊長肯定會命令士兵將秦空和常越驅逐，甚至殺死。而莫璃也必定會在被他享用完之後，再被這一隊士兵輪番淩辱。
這就是現實，他無法否認。
“答不出來了嗎？”
而秦空也絕對不會對他有絲毫寬容。
“像你這種欺善怕惡的人渣，本就該死！”
秦空麵色冷峻，沒有任何憐憫。
他緩緩抬起一腳，踩在了那隊長的臉上。
“住手！”
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驟然傳來，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小子！在我蒼葉城的地盤，你竟然敢如此放肆！立刻放人！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秦空側目朝那聲音的方向冷冷一瞥，卻不置一詞。
“哢嚓！”
他的腳腕發力，碾著那隊長的臉頰，將他的脖子直接折斷。
就像碾死一隻令人厭惡的害蟲。
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