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風雲變，邊塞之行
宦官走後，胡氏再也沒繃住，哭了起來。
宋似玉也不知道為什麼，伸了伸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宋子昂難得乖巧的站在旁邊，一聲不吭。「阿娘你怎麼了？」宋似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胡氏不答。
「父親，沒了！」宋子昂自己做主說道。
「不可能，我昨天見他還好好的。」宋似玉不相信，阿爹昨天還跟她說話，怎麼可能會沒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宋似玉，你就當我騙你好了，反正我從小騙你。」
「你就是騙我！」宋似玉起身跑開，門外已經有人看著，外面人可以進來，裡面的人出不去。繞開路，走回了房間。
第二天傍晚——————
顧慎禹急匆匆的從糜城先趕了回來。
聽聞宋大將軍去世，他就覺得情況不對。回到顧府，直接被喊進書房。
「你知道錯了嗎？」
書房地牢內，顧名陽拿著鞭子，手上已經被磨紅，顧慎禹跪在地上，上身衣服已然脫了，背上一道一道的傷痕，清晰可見。
「兒子不知何錯只有！」
「你還狡辯？」又是一鞭下去。
顧慎禹咬了咬嘴唇，忍著疼。「怎麼？難道你要娶了這宋家二小姐。」
「我會娶的，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八抬大轎。」
「我看你是瘋了。」鞭子再次落下，顧慎禹悶聲不叫。顧名陽手緊握這皮鞭，發出恪吱恪吱聲音。
將軍府內，所有人收拾著包裹，漸漸離開。亥時，人已然都離開。
宋似玉呆在房間里，收拾著行李。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宋子昂背著包裹，蒙著面，溜進房間。
「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宋似玉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我不改。我今天是來問你說件事的。」
「什麼？」
「阿爹是怎麼死的。你不是見過阿爹嗎？他面前放著什麼，你跟誰去見的。你怎麼可能進天牢？」宋子昂一下子問了好多，宋似玉聽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一個一個問！」
「你和誰去看阿爹的？」
「宰相！」宋似玉這個很清晰。
「什麼？」宋子昂一驚，「就算是宰相，也不可能會帶你起天牢，難道……」
「嗯，我見到陛下了。」
「陛下！」宋子昂有一驚。「阿爹當時在幹什麼？」
「在吃飯！我記得他面前擺了酒和燒雞，怎麼了嗎？」
「宋似玉！」宋子昂咬了咬牙，「你是真的蠢。你害死了阿爹！」經過宋似玉一說，他算是全明白了。
他知道陛下不喜阿爹。但沒想到這麼迫不得已的想殺他。
「我……害死了阿爹？」
「宋似玉，阿爹跟你了什麼？」
「我……害死了阿爹？？？」宋似玉呆愣住了，雙眼無神。
「宋似玉！」
「你在幹什麼？」胡氏闖了進來。走到宋似玉旁邊，「她是你妹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是無心的。」
「我只是告訴她真相！阿娘，你知道她這幾天跟誰在一塊嗎？我這是讓她認清，我們家的敵人，我們現在的處境……」
「明天我們就去邊境。你現在回你自己房間去。」胡氏吼道。
宋子昂自然是聽話的回去，宋子陽也退出房間。「阿娘，是我害死了阿爹！」
「不是你，似玉，不是你。是你阿爹的命數到了，是你上天要你阿爹回去了。才不是你。」
「是我，是我不懂事，跑進皇宮裡，這才釀成大禍。要不是似玉不聽話，阿爹也不會死，都是似玉的錯，阿娘，你罰我。」
胡氏緊緊的抱住宋似玉，「阿娘怎會罰你，似玉，你要吸取教訓。這天底下，沒有後悔葯。」
「我知道了！」宋似玉哽咽著。
清晨的天，霧蒙蒙的。
小市買賣聲不斷。
將軍府外小門，敞開一條小縫，宋子昂探了探頭，拉著宋似玉往外跑去。
停下白橋橋下，點了一碗陽春麵。「道歉禮，莫要生氣！」剛坐下，他便開口道。
面一上來，宋似玉就端起面碗，理都沒理宋子昂。「快點吃，吃完趕緊回去，中午那會，咱們就出發了。」
「聽說邊境風沙很大，天寒地凍的，你多帶點衣服，面紗。」
「邊境，遠嗎？」宋似玉停了下來，抬頭，吞吞吐吐的問向宋子昂。
「遠，挺遠的。」宋子昂撇開臉，淡然的說道。「不好，巡邏軍隊。」目光落在遠處的街上，立刻起身提起宋似玉，往將軍府跑去。
宋似玉被扯疼了，脫離他的手，自己跟在他後面。
不遠處的馬車，宋似玉好奇的看過去。
馬車停在那，遲遲不動。馬車內也沒有人打算下來，馬車帘布掀開一小塊，裡面黑壓壓的一片。
奇怪的是，馬車附近都沒人行走。
就好像車內，有人看著她似的。
她打了個哆嗦，小步伐加快，追上宋子昂。
宋子昂沒心沒肺的只顧自己跑，跑到小門外，才停下腳步，打量宋似玉。宋似玉純屬害怕，才跑的這麼快。
「難得你追上我。」
「今天這才是我真正的速度。」宋似玉自然不能說自己害怕。
「那馬車！」宋子昂也注意到遠處的馬車。雖然很遠，但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從剛才我跑的時候，就一直在了。」
「是嗎！」宋子昂見巡邏士兵也快要來了，就不上前打探，「我們先進府里。」
「好。」
府內，胡氏已然將東西收好，她帶的不多，倒是宋似玉，有很多捨不得的東西。
想拿走，卻被批評一番，最終只好忍痛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