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糜州城,瀘州來去
「躲在著,就以為我找不到你們了?」
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護在女子面前。「我已經把所有都交代給你父親了,何必窮追不捨呢?」
「我今日只是想問,當年的事情!」
男人警惕的看著顧慎禹,似乎在打量他的話真假。「你問吧!」
女子起身,讓開了座位。「公子,坐。」
………………
竹欄搭建的小亭子下,顧慎禹表情格外的凝重。男子坐在他面前,表現得小心翼翼。「那女孩呢?」
「當時,她傷的很重,我把她寄養在菩提寺玄機方丈那,聽說後來她的父母找了回來,把她帶走了。」
「但願你說的話是真的,否則,連同你的妻兒,一同給她陪葬。」顧慎禹從椅子上拿起披肩,冷冷的警告。
醫館內,宋似玉緩緩睜開眼睛。她對麻醉有抵抗,從未昏迷這麼久。「這是哪?」口乾舌燥的張了張嘴。
老醫師走了過來,「這是老夫的醫館,小丫頭,你傷的很重,最好別動。」
「我渴了!」宋似玉扯著嗓子,再次開口。說完就沒力氣再開口了。
老醫師看向站在外面的一群黑衣手下,也不敢喊他們,只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向桌子,從柜子里拿出一碟破碗,將就的給她倒了一杯。
「我來!」顧慎禹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從老醫師手中奪過碗,走到宋似玉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宋似玉。宋似玉迷迷糊糊張開嘴,顧慎禹扶著宋似玉的背後,水有些灌不進去,喝了一點就吐出來了。
肩膀火辣辣的痛覺。「宋似玉!」隨後又昏了過去。顧慎禹緊張的喊道。「她怎麼了?」
老醫師一瘸一拐的小跑過來,「沒事,只不過是疼暈過去了,這丫頭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一般麻醉對她無效。這可要遭不少罪啊!」老醫師搖了搖頭,說道。
「你就不該替我擋那一劍,否則我也不會欠你這麼大的情!」顧慎禹咬了咬牙,抱著宋似玉道。隨即將宋似玉扶著平躺在床上,這才從床上站起來。
「我要回一趟瀘州,你們在這看著,寸步不離,懂?」
「我陪你去!」顧責明顯不想看著敵人之女,要求陪同。
顧慎禹冷眼掃向他:「我一個人,如果我回來,看不到她,或者她還沒好,就把你們送去狼幻山。」
「我!」
「我們知道了!」麗娘立刻制止顧責說話,聽從安排的回應他。
顧慎禹騎上馬,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看著顧慎禹的背影消失那一瞬間,顧責騎上另一隻馬,從另外一個道追了過去。
麗娘剛想攔住他,奈何他太倔了。
只好死守著這小丫頭。
三日後,瀘州菩提寺。
「施主有何事!」顧慎禹隻身闖進後院,兩個僧人攔住他。
「我找玄機方丈。」
「方丈去雲遊了,暫時不在寺里。」小僧立馬回應道。
顧慎禹剛才焦急的神色平靜下來,他連著趕了三天三夜的路,一刻都沒合眼。趕到這卻告訴他,去雲遊了。
「施主若有急事,可告知我等,等方丈回來,我們便轉告他。」
「不必!」顧慎禹直接拒絕,然後轉身離開。
「真是個奇怪的人!」幾個小僧喃喃道。
寺內塔樓,男人表情陰冷,「他居然追到這了。」
男人對著旁邊黑衣男子發號施令道。「把剛才跟他說話的小僧喊上來。」
「我自然會去喊。」
「顧名陽,顧家,我等與你們不共戴天。」
顧慎禹剛踏出寺廟,一陣微風吹過,他眼神一督樹后,「出來!」
顧責聽到聲音,默默的從樹后出來。
「我不是讓你……」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這是你父親的命令,我不敢違背!」
「那你就違背我的命令?你是我的人,還是我父親的人,嗯?」
顧責猶豫片刻,「您的人!」
「那你怎麼忤逆我?回去后自己去領罰!」
顧責見他離開,立馬跟上他,「我只是不想保護宋家的人。宋家與我們……」
「我知道!」顧慎禹騎上馬,「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你任何一句廢話。」
「我明白了!」說完,嘴就閉上,一句話也不多說。
糜城——
「麗娘,你今天要去哪?」宋似玉坐在床上,看著麗娘忙忙碌碌的將糕點裝進籃子里。
「我今天去寺里燒個香,馬上就回來!」
「什麼寺?我也想去。」
「那是求姻緣的,你還小。再說了,你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別出去一趟就撕裂了。我保證,馬上就回來。」
「那好吧!」宋似玉奶聲奶氣道。低著頭有些失望。
她都在床上躺了五六天。都快無聊死了,每天只能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偶爾落葉。
「快要入冬了,天冷了,麗娘你要早點回來啊!」
「嗯,好!」麗娘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安心出門。她對宋似玉,從剛開始的任務變成真正的關心。
這丫頭,有種莫名其妙的,想讓人親近的感覺。她就像光芒一樣,溫暖四周。即使傷成這樣,醒過來也沒抱怨,而是擔心她有沒有累著。
怪不得,公子會有些心動。
這是公子從未感受過的溫暖。也是她久違的感覺。
宋似玉,你真的是,讓人太吃驚了。
麗娘立馬趕了出去。
北元提倡佛教,幾乎每個城內,都會有兩個以上的寺廟。佛人不需要納貢,繳稅。但入佛門難之又難,幾乎有很多人都放棄這條途徑。
北元最難的兩大職位:官職,僧人。
但依舊有人不懈努力的想入佛門,遠離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