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攤牌了
“你們家球球太不像話了！今天又跟同學打架了！打的還是群架！”先生氣得直拍桌子。
“人打傷了幾個？”薑生趕緊問，因為幾乎每天薑囡囡都會向他告訴說薑球球又跟別人打架了，可每次，他都無法從兒子身上找到哪怕一丁點的傷痕！
“八個！除了群架之外，還打了一次……叫什麽來著？對了，單挑！”先生氣得又拍桌子。
“厲害啊兒子！”薑生悄悄衝薑球球挑大拇指。
“你怎麽不問問跟誰打架了？”先生翻了個無語的白眼。
“哦，那他是跟誰打架了？”薑生邊問，邊把薑球球拉過來，伸手假意揍了他一巴掌：“你跟誰打架了？”
“跟府城裏下來的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打了一架，把人給打傷了。”先生滿臉不悅：“我好說歹說，讓你們家球球給人家賠禮道歉！結果人家卻擺了擺手，沒說什麽就走了。看看人家，多麽大度！不過我看呐，你們家球球這事沒完！畢竟人家可是大戶官人家的公子，平時嬌貴著呢！你們家球球也不知怎麽的，把人家打得吐了一口血。”
“吐血了？”薑生大驚，他還以為小孩子們打架，大不了打破個鼻子，摔破頭什麽的，最多流點血，至多再摔上一跤，把衣服摔壞什麽的讓賠衣服，這也就夠嚴重的了。
可現在呢？都把人打吐血了？
一直沒出聲的薑球球：“爹爹，我都跟先生說過了，是那人看見我拳頭有力，主動要我打的，他說我打的夠勁！他夠舒服！爹爹，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賤的人！主動要我打他！”
薑生：“……或許他癢癢？他賤？”
“他還說感謝我來著，說他練的是什麽外家橫練功夫，需要擊打受傷才能進步。”薑球球很是認真地說。
“人有錢了果然就變賤了。”薑生深有感觸。
看看兒子誠懇又認真的臉，薑生最終選擇相信兒子。
帶著薑球球去找姐姐薑囡囡，薑囡囡卻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
“閨女，不舒服？”薑生伸手在薑囡囡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並不燙。
“我沒事，就是覺得教來教去，學生們都是笨蛋，心太累。”薑囡囡學著大人的樣子歎了口氣：“都是些笨蛋！平時一教就會，一練就廢！”
“教小孩子們嘛，要有耐心。”薑生想了想說：“就像我小的時候就很笨，一樣東西總是要練習很多次才能學會。”
“不是這個，是她們不光笨，還不練。”薑囡囡苦惱：“還饞！我都不想教她們了。”
“那就不教，反正你隻要自己高興就好。”薑生寬慰閨女。
“算了，咱們回家吧。”薑囡囡主動牽起薑生的手，還把臉靠在他肩膀上，悠啊悠的，看得出來，她真的有點心累。
回到山上，薑囡囡自己進了書房，直到吃飯的時候喊她，她這才神情怏怏地從書房裏走出來。
“這是有心事？”薑生把碗放好，盛好湯，送到薑囡囡麵前。
“爹爹，我……我攤牌好了。”薑囡囡全身放鬆，一幅愛咋咋地的模樣：“其實我是個天才少女。”
“嘔！”薑球球迅速作出幹嘔狀！
薑生瞪了他一眼：“別胡鬧，你姐說正事呢！”
“我真是天才少女。”薑囡囡想了想，從房間取出一張紙，一支筆。用筆在紙上隨便寫了幾百個數字後，她把紙遞到薑球球麵前：“你能隻看一眼就把它們全背出來嗎？”
薑球球茫然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雙胞胎姐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我能！”薑囡囡語出驚人：“我不光能隻看一眼就把它們背出來，我還能記得它們每一個的大小。我……就是天才少女！”
“可是……記性好又有什麽用呢？”薑生還是沒明白過來。
“爹爹，那個青林宗宗主不是搶著要我當他的徒弟嗎？我覺得，他一定是看出我是個資質極高的天才，所以想收我當徒弟。娘留下來的書上說，一般修煉上的天才，基本都能過目不忘！並且……身體還會異於常人！”薑囡囡一句一句地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他一定是看中了你七歲的美貌，和他一樣美……”薑球球嘻嘻笑。
“不，他看中的，是智慧和美貌並存的我。”薑囡囡白了弟弟一眼：“我擁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潛力！還有常人難以達到的美貌高度！隻要我能進入他青林宗進行修煉，我就是青林宗未來的天之驕子！將來還會被那個雌雄難辨的青林宗主培養成府城絕對最頂級的美女！”
“然後做出許多美容丸來？”薑生暫時不想理瘋瘋顛顛的自戀閨女，而是立刻想到：一顆美容丸就能賣出五十五兩金子，若是能讓閨女給自己做美容丸……
薑生瞬間心動不已。
要不……明兒一早就把閨女賣到青林宗去？
呸，是送，送……
然後……她敢反抗就是一頓鞭子？
這畫麵，光想想就很刺激啊！
額，有違公德良知，不好不好。
這段掐掉。
“美容丸？他送咱們美容丸了？”薑囡囡問。
薑生忽然想起來，他都忘了把人家送的禮物給閨女。
從懷裏，他摸出了剩餘的十幾顆美容丸，遞了過去：“這是青林宗宗主給你的禮物，早上他來過一次。你倆都還沒起床。”
好奇地將美容丸放在鼻下嗅了一下，薑囡囡喃喃道：“銀杏，龍涎香，牛黃丹，麝香，還有龍牡，白芍，銀術……”一口氣說出了三四十種藥材名稱。
等薑囡囡說完，一回頭，見弟弟和爹爹全都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她笑笑：“你們驚訝什麽？能說出這些，對於一個過目不忘的人來說，很難嗎？我都能記住這些藥材的名稱和性狀，功效，就能記住它們的味道。這很奇怪嗎？”
“不奇怪，隻是，你從哪裏學到這些的？”薑生覺得今天的事情真的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
奇怪的，隻要樹葉子作回禮的青林宗宗主，忽然送給自己價值幾千兩金子的美容丸。
一開始要收薑囡囡當徒弟，後來又忽然態度大變，自稱晚輩，還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原本刀子嘴豆腐心的閨女，忽然說自己其實是一名過目不忘的天才少女……
還有喜歡打架的兒子，忽然打到修士吐血……
薑生慌的忙喝了一口稀飯，咬了一口餅，這才緩了一口氣。
今天的衝擊……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