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情之所往
高揚理了理思路，先給珠珠打去電話。直接說要了斷二人之間的關係，以後兩不相欠，從此再見是路人。
然後等下午結束這一天的拍攝工作後，他召集大家先別走，晚上一起聚餐。
在餐館裏，他鄭重地給劇組所有工作人員“以茶代酒”敬了三杯茶水。
“這陣子是我犯了混，耽誤大家的付出和時間，我給大家賠個不是！從明天起我要是在這麽不著四六，大家盡管可以當麵提出來，直接拿水潑我臉上都行.……”
“咳咳！記得別拿開水呀，他毀容了咱們戲可就拍不成了~”黃博在旁邊及時解除尬尷，讓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聚餐結束後，沒喝酒的高揚開車送人回家。先把佟麗雅送回住處後，他把車停在路邊，對車裏的黃博和寧號問道：“是你倆人攛掇丫丫，讓她找我提醒的吧？”
二人對視一笑，黃博笑道：“本來我是想等乃文哥下周進組後，讓他提醒你注意的。可寧號這孫子非說太耽誤時間，就讓我找丫丫說這個事情.……”
寧號：“嘿！孫賊，你敢賣我！.……”高揚趕忙攔住假模假式要動手的二人，想了想還是說道：“我那你倆當哥們兒，你們以後也別和我見外了。有問題、有毛病就直說，千萬別忍著、憋著，直接說最好！”
……
幾天之後李乃文大哥過來客串那個誤診的醫生角色，作為未來半個喜劇人的好大哥，對於這種帶有喜劇色彩的形象還是輕鬆拿捏的，總共用三天就搞定了所有戲份。好大哥現在除了出演影視劇，一部分精力還是和他太太忙活著戲劇舞台的一堆事兒。
拍攝完李乃文的戲份，《最爽的一天》劇組也即將以精簡小組的形式前往“極西”取景地西疆喀什地區烏恰縣的【伊爾克什口岸】。之前寧號派人堪景時才知道去那裏取景還需要辦理拍攝許可證以及內地人員邊防證，現在辦理好所有相關手續，劇組也到了出發的時間。
“帕米爾高原到了11月份隨身都要可能下雪，而且經常一場雪就有兩三米高的積雪，倒時候公路走不了，隻能等路政清雪車疏通。雖然現在那邊今年還沒下那麽大的降雪，可我還是建議你們盡早出發！”
作為在伊犁出生長大，十三歲才離開的當地人，佟麗雅打電話詢問了一下家鄉親戚朋友，裏麵有熟悉伊犁南邊帕米爾高原的人，勸他們要麽今早去，要麽等開春再去。
那還有什麽可選擇的，當然是盡早出發。佟麗雅雖然沒有相關戲份，但也還是主動提出和他們一起去往烏恰縣。
於是乎，精簡到17人的攝製小組從京城出發，先飛到西疆省會，拍攝了一段兩個主人公自駕旅行的過場片段。然後再次乘機前往西陲城市喀什。
插一句，這部電影高揚找了【人人網】和【北汽】當讚助商。兩個主人公更新主頁當然就是人人網，他們自駕的越野車當然就是以北汽勇士為基礎改裝的那款【末日機甲版】。（BJ40還沒出）
劇組抵達喀什的時間已經是11月的最後一周，高揚他們走出機場時發現當地剛剛下過一場雪，迎麵吹過來的風裏都帶著雪花顆粒。
“真冷啊，比我們青島冬天海風還要難受~”北方濱海大漢黃博明顯也扛不住這種自然環境。
“沒事兒，我們劇組從省會租來了五輛旅行房車，不拍攝時你們就躲進車裏吹吹暖風。反正最多三天就拍完了，大家多忍耐一下！”導演寧號這時候站出來鼓舞士氣。
劇組眾人當晚在喀什休息一萬，第二天開著租來的旅行房車和生活保障車一路西行，經過足足9個小時的崎嶇山路終於抵達了烏恰縣伊爾克什口岸所在地【斯姆哈納村】。
這裏緊鄰口岸，對麵就是吉爾吉斯斯坦，所以劇組一到村子，就有邊防官兵過來囑咐注意事項。
畢竟是祖國最西邊陲，時差有三個小時。原本在京城已經是天黑的時間，這裏還依然天亮著。劇組在村裏借宿的當地村民家中，聽著克爾克孜老人講述一代代牧民戍邊的故事，心裏無比動容。
……
按照劇情設置，極西的邊陲之地是黃博飾演的“安迪”選擇自盡的地方，也是二人組自己遊最後一站，選擇這裏的理由，也是“駕鶴西遊”這種荒誕借口。（電影不需要出現搶這種武器）
二人組站在山崖上感慨了一番這一段時間瘋狂的經曆後，安迪希望高陽幫助他，把他和輪椅一起推下山下去，讓他不必再忍受肺部纖維化的痛苦。
高陽猶豫不決時，突然接到京城醫院電話，說他的絕症是誤診，腦子裏沒有腫瘤。高陽激動之餘也不行真的把安迪送走，借口讓他見證自己追回前女友，帶他下山離開。
劇組所有人都無法太長時間在室外工作，高揚和黃博隻好表演調整到最佳狀態，生生把兩天的預留拍攝時間節省為一天半。
不過正當劇組興衝衝手工，準備當天下午就開回喀什的當口，天空突然開始降雪，他們的車隊才剛開出口岸地區就被迫折返，道班預警說前麵公路已經被突然出現的暴雪封鎖，隻能等雪停後路政除雪車重新疏通道路。
於是劇組不得不回到村子再多留一天，等道路恢複通車後再返回喀什。
當晚無聊的劇組眾人，一邊吃喝一邊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遊戲。
“高揚，又轉到你啦！……又選真心話呀，丫丫你來問他吧！”
喝了點馬奶酒的丫丫臉蛋緋紅，不過還是笑著問高揚：“告訴大家，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
高揚裝模作樣地指了指室外：“外麵的空氣冷冷的，我的心是冰冰的~”
黃渤聽了有些不知所謂：“什麽冰冰.……你喜歡那兩個冰裏的哪個？……先排除李大姐，畢竟前陣子試鏡你把人家給拒了。所以，那就應該是.……”
“不是她好不好，我不喜歡胖妞！”
“你怎麽知道她胖？.……靠，什麽時候看的《蘋果》，也不告訴兄弟一聲.……”
見到這幫人酒後越說越離譜，丫丫和劇組裏化妝師妹子起身回自己房間去休息了。
幾個男人又喝了一輪酒，寧號悄悄撞了撞黃博的膝蓋，後者端起酒碗和高揚碰了一杯後說道：“兄弟，你跟哥哥們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就這麽浪蕩著過幾年，等歲數到了找個老實姑娘娶了？你老是這麽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啊，你看連你哥我這樣的，明年都準備結婚了。”
高揚喝了一口馬奶酒，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事業還還好說，可女人這種生物我實在是把握不住……頂多被她們把我一下~”
“別貧了哈，再浪蕩的男人，最終歸宿也是家庭！聽歌哥一句勸，別以為現在年輕就放任自流，還是要抓緊找個合適的姑娘讓生活安定下來，這樣咱們男人才能專心搞事業。
你看我馬上要娶你嫂子了，寧導也有了娜娜.……一個貼心的好老婆是男人能專心事業的基石。前陣子你和那個叫珠珠的那麽搞，可是差點迷失在紅粉鄉裏不可自拔……”
頓了頓後，黃博又說道：“我這裏就有個人選挺好的，善良、專一還一心為你好，你走了歪路還能糾正。我說的這麽明白，你也知道是誰了吧~”
高揚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說實話，我配不上人家。而且，我還沒想好，以後還要不要從娛樂圈裏找女朋友了。咱們圈裏的事情，你們也都懂……”
“對了，老漢。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高揚突然問借住房子的男主人，一個克爾克孜老人。
老人咧嘴笑了起來，用帶著西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屁股寬過肩，賽過活神仙。女人嘛，好生養就行啦嘛！”
……
轉過天來，天空放晴。不過在暫時還沒接到道路恢複的通知。
高揚起了個大早，趁著有時間就登上旅行房車，啟動電力和空調後開始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碼字寫劇本大綱。
正寫著進入狀態時，佟麗雅端著一個盤子敲開了房門。
“早餐沒見你吃，看到車發動著，我就給你端過來了。”
“謝謝你，丫丫。我起床後來了靈感就過來寫一下劇本.……你坐下一起吃唄~唉喲，這個發麵餅和你當年寒假回來後，給劇組捎來的錫伯族餅子很像~”
“哈哈，好幾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呢~”
倆人邊吃邊聊，回憶起當年拍《爆裂鼓手》時的趣事，不時哈哈大笑起來。
“咦？怎麽你還畫漫畫嗎？這兩個小公主形象蠻可愛的嘛，想不到你還很有少女心呀~”
“什麽少女心，我這明明是童心未泯好不好！對了，我對於小女孩的交流方式不太熟悉，你幫我看看這個腳本裏的對話該怎麽寫.……”
高揚新“創作”的漫畫原畫稿當然是迪士尼動畫繼七公主之後創造的新一代公主“艾莎和安娜”。原時空2013年在全球上映後，瞬間風靡全球。
高揚自從經曆了《超體》被惡意舉報事件後，就對好萊塢所有勢力都有了提防之心，哪怕是關係最好的迪士尼也不例外。防人之心不可無嘛，高揚打算把《冰雪奇緣》漫畫提前弄出來發表，算是提前捏住一個有力的籌碼。
說起《冰雪奇緣》這部兒童動畫，高揚是在2015年堂姐高蕊家裏首次看到的，她當時剛剛5歲的大女兒非常癡迷這部動漫電影，所有歌曲都會唱的那種。
不過受高揚的影響，堂姐高蕊在這個時空早早回國，沒有遇到那位同樣是留學生的姐夫，導致她現在還是單身狀態。
佟麗雅似乎對能夠參與高揚作品的創意很有興致，少女心十足地給出各種建議，主要是給出低齡小女孩使用的交流套路和習慣。
二人說了一陣，發現短時間也搞不定，於是決定先吃完飯後再繼續。
“這是劇本嗎？我看看.……《新世界》？？？不好意思，我拿錯了。”
“沒事，你隨便看吧。”
吃完早餐後，丫丫翻找劇本時意外把高揚之前寫好的一份劇本誤拿了出來。
“真的可以看嗎.……警方臥底黑幫社團？這個.……莫非就是你拿來和那位吳大導演做比較的黑幫電影？”
“是這個本子.……不過最快也要後年下半年才能拍，我到時候準備自導自演來著，不過時間實在是太緊張。對了，到時候你也來演一個角色吧？”
“好呀，演哪個角色？”
“演我老婆……不是，是我這個角色的老婆！”
“嗯……我知道。”
高揚看道丫丫這個反應，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嘴巴，沒事兒撩撥人家幹嘛。
兩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麽，房車內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內個.……高揚，你真的喜歡冰冰嗎？昨晚你講過的。”
“我那就是開玩笑的.……而且，我打算以後再也不從娛樂圈裏找女朋友啦。”
“啊？.……為什麽呀？”
“沒有為什麽，就是煩了，覺得女演員太麻煩。”
“哦……高揚，能給你講講你談過的那些女朋友嗎？”
“哈？說她們幹什麽？”
“講講嘛~我就是很好奇，是什麽原因讓你這麽煩圈內女演員的？”
高揚想了想，覺得既然已經過去了，說一說也沒什麽，以丫丫的個性為人也不會泄露出去。
“我第一個女朋友是在高考結束後，上海的廣告攝影棚裏認識的合作夥伴.……”
丫丫和張爽沒見過麵，高揚索性隱去了她的姓名和拍攝電影《長江七號》的事情，介紹她當時也是新人演員，隨後二人經曆了一番波折後，最終以分手收場。
“後來我對這段感情總結了一下，觀念不合的兩個人，千萬別硬湊到一起。”
丫丫點點頭：“那你和蜜蜜呢？”
這個涉及到兩人都認識的楊小蜜，高揚斟酌了一下用詞，用盡量委婉的詞匯簡述了一下他和大蜜蜜從認識到成為同學、逐漸產生好感之後在一起、後來因為試鏡風波產生矛盾，在之後留信分手的一係列故事。
“等等，你在接蜜蜜回廈門時，為什麽反應那麽過激呢？好像不僅僅是因為蜜蜜被下套簽了合約，以及被惡意炒作的事情。你說那是你們正式交往後，唯一一次吵架冷戰？”
這個有些難以啟齒，高揚當時心態確實有些問題：總不能說他知道在原時空楊小蜜和老胡交往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得知楊小蜜簽約那部《仙劍3》後，醋意大發！
根源是他擔心當時的女朋友大蜜蜜，會和老胡燃起感情，畢竟二人原時空交往過，拍戲時互相看對眼之後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好！
“好吧，我承認！一方麵來說，我當時生氣對方公司炒作涉及楊小蜜的緋聞。另一方麵，我當h時就是不爽楊小蜜和老胡合作拍戲。她當年在聊齋劇組，就對老胡產生過好感。
我擔心她拍戲時接觸太多，他們舊情複燃.……”
丫丫撐著臉聽完高揚的闡述，評價道：“可我們吃的就是演員這碗飯呀。演員和其他異性演員合作，難免會拍攝親熱、激情戲份，到時候怎麽辦？替補還是借位？要是導演要求.……”
高揚打斷她的話，直截了當地說道：“所以我才說，以後找女朋友和老婆都不會在娛樂圈裏找了。看著自己老婆或女朋友，和別的男演員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我肯定受不了!我攤牌了，我就是個醋壇子！我小心眼，我受不了自己女人和別人演親熱戲，行了吧！”
丫丫點點頭，眼神裏有些東西在流動。
“我懂了，怪不得你說你不想從圈裏找女朋友了……所以，能成為你女朋友的，要麽是圈外女孩，要麽以前是演員的必須退圈？”
高揚接話道：“沒錯，就這意思！……我估計沒幾個女演員會答應這個條件~”
“你可以問問呀？”
“問誰？”
丫丫端正了一下坐姿，說道：“比如，問問我呀！”
這一表態把高揚搞的什麽都不會了，有些忐忑地甩甩手：“我……我現在不想問！”
“噗呲~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