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波折與換人
什麽玩意兒？張爽要做雙眼皮整容手術？！
高揚也不清楚自己女友在原時空有沒有做過，但是對比一下她和未來的模樣，估計最終還是做了。
高揚正考慮措辭打消她這個主意，張爽直接跨坐在男友大腿上，撒嬌似地扭動身體。
“好不好嘛~我越看我眼睛越覺得別扭。”說著話，張爽還動手把自己內雙的眼瞼弄成暫時性的外雙。
“你看這樣是不是好看多了？”
高揚知道她有借機轉移話題的意思，不過還是認真給她分析：“你這樣貿貿然在眼睛上動手術不太理智，理由有三：
第一，先不說手術失敗概率的風險，就算你這個月飛去國外做了手術，能不能在七月開機前恢複正常還是個問號。而且這期間還要開幾次發布會和見麵會，你莫非要戴著墨鏡出席不成？
第二，你出現在鏡頭前已經好幾次了，你就算是手術恢複的不錯，記者們也會發現你眼睛的變化。到時候你就不怕他們把你寫成【整容怪】？要知道咱們國內的社會輿論看待女演員整容還是很負麵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男朋友我就喜歡你現在這種自然天生的長相，別給我弄什麽割雙眼皮的幺蛾子！”
說外這話，看著懷中的張爽，高揚心裏悚然一驚。
用眼睛快速評估了一下房間內的安全狀況，發現沒什麽尖銳利器，四星級酒店送的夜宵餐具也隻是金屬湯匙，這才放下心來。
索性張爽並不知道高揚腦子裏那一瞬間的想法，聽到男朋友的勸阻還是很欣慰他幫自己分析利弊的。
“好吧，好吧，你們男人還真是……”
說著話，高揚手機響起來，他也沒避諱女朋友，直接接通。張爽則把頭枕在男友肩膀上光明正大的偷聽。
“喂，蕊姐！……什麽！顧漫的《何以笙簫默》？三十萬這麽貴.……好吧，你看好了就買吧！”
打來電話的是高揚堂姐高蕊，他這位親堂姐的人生路線發生了變化。沒有像原時空那樣畢業後留在英倫工作，而是在拿到碩士學位證後留在祖國發展，最近一邊準備考【注冊會計師證】，一邊按照高揚的委托，在國內外線上線渠道搜尋比較熱門的小說。
當然，高揚這麽幹的主要目的是他忘記了《山楂樹之戀》的具體出版時間和著作人，為了不撞車就讓堂姐多留意，一出現就第一時間拿下影視改編權；至於另一部狙擊張維平的電影《金陵十三釵》，高揚還記得小說作者是知名女作家嚴哥苓，雖然具體出版年份也記不清了，但嚴哥苓這個人還是很好追蹤到的。
高揚沒想到堂姐一出手就是未來的甜寵劇首席女編劇的成名作，就是影視版權有點貴。具體緣由唐傑也說了：原來顧漫本身就是一家文學刊物的編輯，算是出版界的內行.……
“好的，蕊姐。你注意和顧漫保持聯係，以後她有什麽新作品第一時間拿下！”
交好顧漫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她未來的那些熱門甜寵文改編的電視劇《杉杉來了》、《微微一笑很傾城》、《你是我的榮耀》如無意外，都將掌握在高揚手裏。
雖然高揚自己不一定拍，但這些劇用來捧俊男靚女型的演員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想到顧漫，高揚對堂姐提出一個新要求：“你在網絡上找找，留意一個叫九夜茴的校園文作家.……”
打電話打得太專注，連什麽時候張爽已經躺在床上也沒留意。
高揚掛斷電話後，發現女友不知什麽時候換上了一身在蘇州拍戲時給她買的蕾絲短睡裙，裏麵若隱若現的那種……
張爽媚眼如絲地看著高揚，牙齒輕輕咬住下唇，嬌聲說道：“別老是忙著工作啦.……小女子知道做錯了事，今晚任憑大官人發落.……”
高揚自從練習架子鼓開始，也憋了快一個月，哪裏能見得了這個？
把手機扔到一旁，扯掉全身衣服，直接撲了上去.……
高揚懲罰張爽的手段很別致……既然不喜歡重慶火鍋，那就嚐試一下火車便當……
元旦假期第二天，高揚和張爽出現在《瘋狂的石頭》片場時已經是傍晚。
倒不是因為二人吃便當吃到高揚腰肌勞損，單純是因為他們客串的這一場戲發生在晚上。
重慶古刹【羅漢寺】附近的一條街道上，《瘋狂的石頭》劇組正在為接下來到一場戲做準備。
“一會你們用各自家鄉話調情，自由發揮就行。高揚記住再三被外界打擾時的情緒要逐級變化…”
講戲的是寧號，而讓他們客串的這場戲就是“包頭”在路邊等綁匪，“道哥”騎摩托車搶走背包，結果撞上路邊突然推開的車門，隨即翻滾、跳躍…領了盒飯。
因為這場戲是多線敘事，同一場景拍三遍，所以高揚和張爽的戲份是坐在一輛桑塔納轎車後排完成的。
高揚和張爽一人手裏拿著一個便攜補光燈開始了拍攝。
“幹嘛！沒見過人在車裏搞對象！”
高揚拉開車門對著站在車邊的郭濤用天津話吼了一嗓子，隨即關上門，伸手摟住張爽脖子作勢要親熱。
“哎呀，我覺得咱們關係還是發展太快了一點～”魯味張爽作嬌羞狀，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
“有嘛快不快的，樂嗬樂嗬得啦～”
“哎呀，外麵還有人看。”
“我尼瑪！”
高揚從身後拿出一根鋼管，推開門就要出去。
一道車影臨近，砰的一聲撞擊發生，車門飛出去老遠。
真實拍攝當然是用的借位拍法，摩托車沒撞到車門而是直接開過，車門在車過去一瞬間被場工用鋼繩拉開……
拍完車內的戲份，接著高揚又拍了車外視角戲份和撞車後站在車外甩鍋的戲份。
“你們都看到了，真不是我的責任呐！”
拍完這些戲份，高揚特地找了家帶電視的包廂請劇組主創們吃夜宵，第二天他們就走了，也算是告別飯。
“小爽，把電視調到央視八套。”
不得不說，高揚對時間的把控和央視六公主有一拚：剛剛換到電視劇頻道，《武林外傳》那後現代風的片頭曲正好響起。
“武俠風格的後現代情景喜劇？好像是《炊事班故事》的班底……高揚你喜歡這種？”
寧號看了一會兒後笑著提出疑問。
“那可不，誰能拒絕軍藝前校草的魅力呢～”
高揚和張爽的三天元旦假期，在最後一天分別時還是鬧了一點小別扭。
張爽責怪高揚把寒假時間排的太滿，兩人都沒時間相聚了。最關鍵的是高揚籌備新片，居然都沒考慮過他正牌女友！
高揚則表示：自己選演員都是以是否符合人物為第一選項，不會任人唯親。
聽到這話，張爽直接跨坐在某人某個部位，一語雙關的提出她要改名字的議題———
“有人說我這個名字和我五行不太合，說我是五行缺水，最好起個帶水的新名～”
“你說，我叫雨綺怎麽樣？”
高揚則表示不太服氣：“名字不錯，不過我對有人說你五行缺水表示反對……有我在，你怎麽可能缺水～”
“啊！…嘻嘻…別碰那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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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回到京城，繼續爵士架子鼓訓練，打鼓技巧也隨著訓練時間越發的嫻熟。雖然達不到劇本中的四百擊的頻率，但也勉強能過320了。
《爆裂鼓手》所有的進度都在順利推進當中，台前幕後的準備都在田老師調度下有條不紊地穩步落實。
不過就在高揚大一上半學期期末考試的前一天，事情發生了一絲波折。
“高揚，王老師在廣西某市被警方行政拘留了，我現在代表學校去了解情況，你來穩住劇組。”
田老師匆匆留下這句話，就急忙帶著校辦的人奔向機場。
高揚：王老師，行政拘留？廣西某市？體驗生活？…不會吧！
兩天後，田老師帶回王老師，直接證明了高揚沒有猜錯。
原來王老師十二月份出去為了扮演好魔鬼教師“體驗生活”，選擇的體驗目標有些玄幻———居然是打入非法傳/銷組織內部，學習那些頭目的極限施壓和語言洗腦的方法……
正巧近期當地警方進行年底大排查，就把這個傳/銷窩點和裏麵的人一股腦全掃了進去。
這種體驗生活的方式肯定是有些極端了，不過也看出王老師對這個角色的鄭重對待。
學校派人去當地說明情況，把王老師帶了回來。不過王老師因為家庭情況提出了不再出演的要求。
“再廣西時因為溝通文月，當地警方通知了他家裏，結果他家老太太一聽拘留就當初中風了。老王是個大孝子，要留在醫院照顧老太太……現在救場如救火，咱們討論一下該找誰在這麽短時間內準備好魔鬼老師這個角色？”
田老師說這話時是在他的辦公室裏，旁邊坐著高揚和擔任副導演的黃三石，以及電影主攝影師侯詠。
時間確實緊張，田老師為了這部電影可以說全力以赴，攝影師選擇上，直接把和顧長衛齊名的侯詠從上海邀請了過來。
燈光、美術、錄音也都是北電教授級別的大佬，所有人力物力都準備好了，拍攝計劃又緊密，實在是耽誤不起。
“要不，我來！”黃三石一拍桌子，提出自己出演。
高揚和田老師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不是演技問題，單純是他儒雅書生給人印象太深刻，沒法讓人看進去他出演這種亦正亦邪的人物。
沒見演個呂布，被人噴的有多慘。
“要不，問問小薑？”
說話的是侯詠，這位資格很老，是和張國師、顧長未一樣從北電攝影係78級畢業的資深攝影師。從他嘴裏說出的“小薑”，那也就不是別人了。
田老師想了想，掏出個小電話簿用桌子上的固定電話撥打。一開始居然沒播通，又過了一陣，那邊才打過來。
田老師和對方在九十年代初合作過電影《李蓮英》，所以說話夜不繞彎子，直接問他有沒有時間。
很可惜的是，薑聞此時正帶隊在川藏之間的山溝裏采風勘景，回京城的話最快也要等到過年前。
“要麽等上十天左右，要麽就再找個合適的演員頂上。”
要等的話，雖然話說起來輕巧，可誰都知道劇組已經全員待命，根本等不起。
於是幾人又開始了提人名，再接著被否決的模式。
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高揚，發現自己大冬天的居然出了一腦門子汗。
要不要提議找那個人？
這個念頭咚咚、咚咚地在腦子裏不停翻滾著。
權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最終高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三位老師，我提議一位演員…王誌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