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氣運非常

  白管家平日雖不動刀劍，可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方一掌將他打出內傷，必然內功深厚。


  這樣的人，本不該出現在禹鄉這樣的邊境小城。


  夜祁玄才來禹鄉，便出現這麽多莫名其妙之人，這件事情同夜祁玄最好沒有什麽關係。
……

  “老道給殿下請安。”


  太守府內，一路風塵仆仆趕到禹鄉之人才見了主子，便立刻附身請安。


  見到皇子不必下跪，這是三皇子給他的特權，整個皇子府僅他一人如此，足見夜祁玄對他的重視。


  “白虎先生趕路辛苦了，匆匆請先生來這一趟，是為了讓先生幫本王看一個人。”


  書房內，夜祁玄負手而立。


  他身前之人聞言，麵上頓時染上笑意。


  “殿下目光獨到，每次尋回來的都是民間能人異士，對殿下大業有所助益，實乃我朝之幸，不知殿下要老道算看之人在何處？”


  “不急，人不在這太守府中，明日我自會帶你去見此人，今日你趕路辛苦，先去歇息吧。”


  如此，這白虎先生便也不再多言，俯首退下。
……

  秋黃的落葉越來越多，平安醫館的後園中有株種了十數年的大樹，枝葉繁茂，到了秋日，落得滿滿一地的黃葉，看起來倒是另有一番別致。


  顧錦枝此時便是倚在二樓窗欞處看著這一地落葉，手邊煮了個茶湯，被風吹得冷了就喝一口熱茶，當真愜意。


  “殿下所言之人，是這女子？”


  一街之隔的酒樓上，白虎先生皺著眉頭問自家主子。


  “本王說的，是對麵平安醫館內二樓室內之人。”


  夜祁玄同此人打過兩次照麵，這分明是個男子，白虎先生莫不是看錯了人？

  聞言，白虎向夜祁玄一俯首。


  “殿下，這點老道還是能看出來的，對方雖一身男裝，但確實是個女子。”


  “依老道所看，這人並非殿下能掌控之人，若不能一心一意效忠殿下，殿下還是三思，不宜將此人收入麾下。”


  夜祁玄重新看向對麵倚窗之人，隔得遠，不能細細看她五官，隻那瘦弱的身子、慵懶的姿態，確實有些像女子。


  交了兩次手，他竟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看出來，有趣，當真有趣！


  “白虎先生放心，此人尚未答應同本王合作，將她收入麾下一事，言之過早。”


  見對麵之人似有所察覺，夜祁玄收回眼眸，轉身到一旁坐下。


  那白虎先生滿目沉冷的回到位置上。


  “殿下如何尋到此人的？”


  夜祁玄悠哉的泡茶。


  “初見之時，此人言本王黴運纏身，本王並未放在心上，可後續發生一些事，叫本王不得不信她之言。”


  “本王猜測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而此人不過是事先知曉一切罷了，可探查之後未能查出任何線索，一切事情皆是意外。”


  白虎越聽，那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幾近有些失控。


  “此人能看人氣運！？”


  見夜祁玄皺眉看過來，他才自覺失態，急忙俯首。


  “老道失禮！殿下，方才老道之所以勸殿下莫要招攬此人為門客，並非是看出什麽，而是因為什麽都看不到。”


  夜祁玄倒水的手一頓。


  將這白虎先生養在府中五年有餘，此人幫他招攬賢才、避及禍端，可白虎今日所言，他還是頭一回聽見！

  “繼續說。”


  夜祁玄開口，白虎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老道看人，先以外貌，後看氣運，縱有不確定之處，稍作探查也能言出十之八九。”


  “可是今日這女子，老道看不清她的氣運，像是……已死之人一般，沒有靈光，亦無凶相，若要說氣運天定，那此人，便是六界之外，禍福凶吉，無人能猜無人能定。”


  白虎心中生出一絲絲懼意來。


  坐在他對麵的夜祁玄反倒是氣定神閑，甚至有些好奇起這顧氏來。


  “本王查不到關於此人的任何信息，可見她背後有人相助，若當真如先生所言，此人氣運不定，那能否查出她背後之人？”


  到底是什麽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掩藏得如此之深？


  見夜祁玄說起這個，白虎倒是想起來路遇上的一樁事。


  “先前老道同此人，倒有一麵之緣。昨日老道趕路之時，到雲靈山腳下，遇上此人持刀要傷一個孩子，老道上前將其攔下來。”


  “當時她雖手持短刀，眼中卻不見凶相，又聽今日殿下所言，細想下來，此人竟像是懂些道家之學，當時或是想要救那中蠱的孩子性命。”


  當初師父臨終之時，分明同他說得清楚，道家到了他這一代僅剩他一人，這女子又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

  且道家之學，講究經年累月的積累，此人看著不過二八年華，可道行看起來並不低他，這又是怎麽回事？


  “先生的意思是說，對方同是道家中人，先生不能為本王探查其底細了？”


  見三皇子殿下麵上突然浮現笑意，那白虎先生心都跟著顫起來，急忙搖頭。


  “是老道答非所問了！昨日此人離開之時，身邊跟隨那人老道似乎見過，像是謝長公主在此處用的管家。”


  若此人當真出自謝家，那便能解釋為何殿下查不到此人身份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