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落井下石

  燭慧得了消息當然一刻也不敢懈怠，立馬快步向沈貴妃的宮中奔去，沈貴妃一聽說這事兒激動的不得了，恨不得現在立馬就去找宋徽宗。


  先前沈貴妃還覺得宋徽宗會不會不相信宮中的傳言而放過趙樸，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反而是趙樸先坐不住了，他總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這回一定要抓住時機將趙樸打倒，不給他一點兒反擊的機會。


  但是沈貴妃不能立馬就去，這樣的話，就好像幾人約好了一樣，會被宋徽宗懷疑，因此，沈貴妃隻能忍著心中的興奮，焦急的在宮外等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沈貴妃便讓太監通報，麵見了宋徽宗。


  宋徽宗聽過趙靈君等人的話之後也做過短暫的思考，他知道，就算是這些人說的都有些誇大，但是趙樸的罪行一定跟這些情況八九不離十，不然趙樸不會沒有理由狡辯，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指證自己。


  “趙樸！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宋徽宗看向趙樸，趙樸此時正跪在地上一臉憤怒地看著趙靈君和沈貴妃幾人，眼神裏滿是殺氣，好像下一秒就要將這幾人給弄死才肯罷休。


  “父皇，您就不為兒臣說句話嗎？這是她們陷害兒臣的啊！”趙樸跪在地上磕頭磕的邦邦的響，這聲音中既帶著憤怒，也帶著對宋徽宗處判的不忿。


  “皇上，蔡京大人求見！”


  還不等宋徽宗再次訓斥趙樸，門外的守門太監又高聲通報著，蔡京一得知這個消息後就急忙趕了來，看來一定是他安插在皇宮裏的眼線已經去向他報了信。


  “來的正好！朕正想找他問罪呢！”


  原本蔡京不來宋徽宗還差點兒給忘了，趙靈君剛才提到了她被打入天牢時的那封信，是趙樸和蔡京聯合起來偽造的，也就是說，蔡京和趙樸早就聯合好了，準備抓住時機來陷害趙靈君。


  宋徽宗覺得此事很有蹊蹺，正好蔡京也來了這裏，就讓這幾人當麵對質一下，自己也好看看到底誰才是枉顧倫理綱常，在皇宮內為非作歹的罪魁禍首。


  “讓他趕快進來！”宋徽宗揮了揮手示意守門太監將蔡京放進來。


  “皇上！微臣參見皇上！”蔡京進來後也是一臉驚慌的跪在地上叩頭。


  “蔡京，朕問你，那封陷害香雲的信件是不是你和趙樸聯合偽造的？”


  宋徽宗也真的是夠直接，想到什麽就問什麽，不會去拐彎抹角，因為宋徽宗算是一根筋，不愛思考，也不會去耍心機，也正是因為宋徽宗的這種性子，經常會搞得蔡京措手不及。


  宋徽宗這樣一問，一直跪在地上的趙樸也慌了神，如果說隻憑借趙靈君幾人的說法趙樸還能多做狡辯，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生機，起碼也能給他免了死罪。


  可是現在這蔡京可是宋徽宗比較相信的人，趙樸這次能不能逃得了懲罰，就看蔡京怎麽回答宋徽宗的問題了。


  如果蔡京此次前來是為了幫助趙樸的話，那麽趙樸一定會安全從此事中脫身，若是蔡京不肯幫他，那麽趙樸就隻能是靠自己了。


  其實蔡京這個人的心思深不可測，趙樸始終都無法猜中蔡京心中所想，不然也不會這麽多次的合作都是趙樸先去低頭請求，所以趙樸還是比較沒有信心的。


  蔡京就跪在趙樸的旁邊，趙樸側頭看向蔡京，似乎是想用眼神提示蔡京點兒什麽，但是無論趙樸怎麽使眼色，蔡京都愣是不肯看他一眼。


  趙樸不禁覺得有些心灰意冷，看來蔡京也不會很輕易的幫他，但是自己手中也還有他的把柄，大不了就兩敗俱傷，魚死網破，趙樸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回皇上的話，微臣罪該萬死啊！”


  蔡京這話一出，整個屋子裏的人都吃了一驚，每個人的驚訝程度都不相上下，特別是在旁邊站著的趙靈君。


  蔡京這樣說，難道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嗎？難道說蔡京已經知道自己走到了盡頭，再也沒有底氣負隅頑抗了嗎？趙靈君雖然心裏有些暗喜，但是她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起碼像蔡京這種人不堅持到最後一刻他一定是不會放棄的。


  “蔡京，你這可是認罪了？”宋徽宗臉上也帶著驚訝的表情問道。


  “皇上，還請皇上寬恕微臣的愚昧無知啊！”說著蔡京又向宋徽宗磕了個頭表明自己的誠心。


  “皇上，微臣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相信儀王殿下的一麵之詞啊！”蔡京直起身子來，看上去表情好像特別的痛苦，痛心疾首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微臣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啊！微臣什麽都不知道，當初儀王殿下來找微臣的時候，微臣還覺得奇怪，為什麽儀王殿下不肯自己將信件交給皇上，偏偏要交到微臣的手裏，再轉交給皇上。”


  蔡京這話鋒一轉，一下子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趙樸的身上，這讓趙靈君覺得驚恐不已，這蔡京的城府真是深得很，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夠將他打倒的。


  “現在微臣才算是明白了，原來儀王殿下做的是傷天害理，草菅人命的禍事啊！所以這才需要經過微臣的手，因為皇上您一直對微臣信任有加，所以微臣就是轉交信件最合適的人選。”


  蔡京說著說著都好像要哭了出來，不得不說，蔡京在各個方麵都是人才，就連演戲，也能演得如此逼真。


  “微臣實在是對不住皇上您對微臣的信任啊！都怪微臣當初沒有仔細探明儀王殿下的目的，這才導致了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啊！還請皇上治微臣的罪啊！”


  經過蔡京這麽一番話之後，宋徽宗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趙樸，整個屋子裏的人都跟趙樸處在敵對狀態，趙樸處於絕對的劣勢。


  “蔡京！你居然敢這麽說！”趙樸聽完蔡京的解釋之後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氣血全都湧上了頭頂，整張臉通紅通紅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特別明顯，好像下一秒裏麵的血液就要噴薄而出。


  “這件事情明明你就是主謀！你還敢怪到我身上來！？”


  “儀王殿下！微臣實在是對不住您啊！”蔡京不光沒有反駁趙樸的話，反而是接過了趙樸的話向他道歉，“如果當初知道這件事的話，微臣一定會好好勸勸儀王殿下的，何苦至於到今天這種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