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以身相許1
瑞杏沒說什麽，正陪著姐姐和姐夫在外麵瞎轉呢，晚飯也不打算回去吃了。怕賴明傑那幫兄弟姐妹晚上會再去鬧，讓瑞詩吃不消。她隻是要浩然早點回去，聽聲音挺無聊的。看來陪著一對新人也挺沒意思。
浩然剛掛了電話，卻見吳老已經從裏麵走了出來，又坐下好整以暇地陪他聊天。浩然就覺得有些奇怪，不會實在到隻請自己喝稀飯吧。
過沒多久，就有人敲門，原來是送外賣的來了。
小老頭真有辦法，居然用了這種高招，看樣子這廚藝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擺好了盤子，他轉身拿了一瓶白酒來：“小浩，陪我喝兩口吧。”
一老一少沒了長幼之序，開懷暢飲。看得出來，吳老非常高興，每次喝的卻並不多，小小的盅子隻下一小口，這倒比較合浩然的胃口。
但因此戰線卻拉得很長了，淺飲輕酌，倒是說話比吃飯的時候多，浩然這才明白，為什麽有人吃飯會從中午一起吃到晚上。沒有了什麽好說的，老少二人就隨便拉起了家常。
等浩然說到自己家所在的那座小城的時候，吳老突然瞪大了有些酒意的眼睛：“啊？我去過那兒，很美的一座城市，我妹妹一家就住在那兒。”
“有這種事情？吳叔叔，真是太巧了。”世界真小呀，浩然不由得感歎，不由得緊緊握住他的手。
“說不定還認識我外甥女呢。”沉吟半天，吳老又問道。
“你外甥女？”
“對呀，餘晨。”
“餘晨？”浩然不敢相信這種巧合。但是，餘晨的媽媽叫李彤，並不是姓吳呀。
“可是，餘晨媽媽不是姓李嗎？”浩然有些驚異。
“嗬嗬，我們兄妹倆一個跟父親姓吳，一個跟母親姓李，但卻是如假包換的同胞兄妹。”吳老笑嗬嗬地解釋。
浩然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種驚詫浩然無法再用言語表達，剛才還才感歎世界太小，現在看來，何止是小，簡直就是……比較起來，這世上的人仿佛就是住在曹鬱家的小山村裏，雞犬相聞，做飯時都能聞到彼此的香味。
“你認識餘晨？”
“那當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過浩然一直沒聽說過，她的舅舅在這兒。
說起了餘晨，吳老話更多起來，他自己未曾娶妻生子，對這個外甥女自然是疼愛有加。尤其是這兩年餘晨來看了他幾次之後，他這做舅舅的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我這個外甥女不錯，聰明，長得又漂亮，你對她就沒有那個想法？”喝了點酒，又有了共同的話題，吳老似乎更放開了些，頗有些為老不尊。
“這個麽……”浩然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餘晨跟我關係不錯，我麽……”
“哎——”趁著酒興，吳老沒了學者的風範，“看你小子的樣兒，就知道身邊少不了女孩，可我們餘晨也是百裏挑一的好姑娘，喜歡就是喜歡，又何必拘泥於……”
告別了吳老，浩然跟瑞杏聯絡上。
第二天，兩人一起誑街。累了，兩人就近找了一所學校進去，正在假期裏，人也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同學夾著書在校園裏匆匆而行，想必大多都是假期裏留在學校苦讀的學子。以後的就業環境，越來越不容樂觀，不得不格外用功。
也有成雙成對的情侶在慢慢轉悠，寒冷的空氣也擋不住那份熱情。人工湖邊上，就已經有人忍耐不住，手拉著手下到了冰麵上。
池畔上一對男女互相握著對方的手兒哈著氣，看著就心生感動。
瑞杏靠在浩然身邊，眼睛不時地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注意些什麽。浩然忍不住也握住了她的一隻手，柔聲問道：“冷嗎，瑞杏？”
她輕輕搖搖頭，神情略顯感傷，似乎憶起了自己的大學時光。
“瑞杏，你有沒有覺得咱們跟他們挺相似。”為了看她開心些，浩然指著遠處的一對輕聲問。
瑞杏快要滴下水來的眼睛掃了他一下，櫻唇輕啟：“你想得美。”身子卻悄悄靠緊了。
“喂，你跟那個吳老頭子聊什麽呢？那麽熱乎，還得讓我杜大小姐打電話催你。”
“沒有什麽了，隻不過隨便拉拉閑話，向他請教一些問題，沒什麽特別的。我學的生物信息，跟藥也能扯上一些幹係。告訴你吧，吳叔叔挺欣賞我的，還邀請我畢業後來這兒工作呢。”
“哪有這麽好的事兒，你離畢業還有好幾年呢，能有多大能耐，現在就把工作找好了？才不信你呢。叔叔都叫上了，肯定有什麽別的勾當吧。”瑞杏對他的話很甚表懷疑。
“別亂講。”她總是這麽口無遮攔。
“嗨……”瑞杏雙眉一挑，“心虛了，別是看上了你吧，還不如實交待，是不是有個美貌的女兒想許配於你？”
“淨瞎說，吳叔叔是單身你不知道麽？哪有什麽女兒。”
“真的呀，他這麽好的條件，又有鈔票”瑞杏笑嘻嘻地說。挽著浩然在校園裏轉，雙眼仍到處瞅著。
裏麵轉了一圈，又出門轉入另一所學校，浩然看看瑞杏，仍舊興致盎然，心想，她不會是想把這兒逛爛吧？
這所學院占地麵積挺大，顯得比浩然他們學校還要氣派。園子裏也整得挺美，綠化各方麵搞得不錯，可惜現在是冬天，要是其它季節來，肯定會有另一番景象。
轉了很長時間，浩然和瑞杏隨意評論，享受著這難得的兩人時光。
“時間不早了，也快轉遍了，咱們回去吧瑞杏，正好中午還有一班車。”
“嗯。”瑞杏答應著，準備一起去車站。
“浩然，你相信我嗎？”在回去的路上，瑞杏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經驗告訴他，隻要她這麽鄭重其事地稱呼浩然的名字發問，必定預示著有什麽重要事情。
“當然了，這還用懷疑嗎？”雖猜不透她想幹什麽，浩然也很是很痛快的答應。
“那——是不是我做什麽你都會支持？”她抬頭盯著浩然的眼睛。
“這還用嗎，對瑞杏我當然會百分之百的擁護。”看她這麽一本正經，浩然忍不住微笑。
“好吧，我就相信你了。”瑞杏的臉更顯晴朗，越發動人，“那麽回去後無論對那幾家店做什麽，都按我的意思。你能保證不過問嗎？”
“就隨便你怎麽折騰好了。隻要別把房子拆了賣錢就好，那可都是租來的。”浩然隨口開著玩笑，不明白她又動了什麽心思。
一年來，在她的努力之下，生意做得有聲有色，還開了新店，瑞杏是非常值得信任的，確實是個難得的管理人材。
“這可是你說的噢。”她少有的不在意調侃的語氣。
掏出鑰匙打開門，一個突然跳過來的物件把浩然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大活人。
“嗨，你小子偷偷跑回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以為招賊了呢。快如實交待，什麽時候回來的？還敢帶不良女子回來，居然偷穿我的睡衣。”林婕連珠炮般的發問，一下子把浩然給震住了。
“你不好好在家呆著，怎麽跑這兒來了？”他鎮靜了一下，反問道。
從在省城意外相遇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又熟悉了很多，林婕也越發放肆，聽他的問話，臉上很不屑的樣子，剛要開口反駁，瑞杏的身影從他的背後出現。
她一下子愣住，不好意思地說道：“瑞杏姐，我不知道是你。”
瑞杏毫不在意，拉過她的手：“哈，林婕，這麽凶呀，不知道曹鬱怎麽受得了你？記著下次不用叫姐姐啦，最好也不要叫不良女子，多難聽，叫我瑞杏就行了。放心好了，我會買件新衣服還你的。”她還挺大方。
這一說，更把林婕臊了大紅臉：“瑞杏，我可不是對你的，我是說這個人。”無奈之下，矛頭自然又對準了浩然。
“那有什麽分別？不過，你做得對，這個人是該好好教訓一下啦。”瑞杏很開心地聽到林婕對浩然進行人身攻擊，變臉也很快。
女孩子這麽容易就會結成了同盟？為了扭轉不利的局麵，浩然迅速說道：“林婕，曹鬱什麽時候回來？一個人很寂寞吧。”
“討厭啦你。”林婕臉一紅，扭頭不理他，拉著瑞杏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婕，有時間我想去你家拜訪一下林叔叔，你幫個忙吧。”浩然趕緊跟在後麵說。
林婕沒回答，卻是瑞杏的聲音傳過：“小浩子，你省省吧，人家林婕可是有主的人啦。”
老林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報紙，表情顯得比較嚴肅。不知道平時在家是不是總這樣，浩然真有點同情林婕，要整天麵對著這樣一副臉孔，是夠悶的，不管官多大，總不該把辦公室裏的嘴臉帶到家裏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