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無力自拔
浩然正好把心中的疑問倒出來：“瑞杏，你這一陣子在忙活什麽呀？麗麗說你經常不在。”
“當然是工作了，你以為我在幹什麽。人家沒白沒黑的為你辛勞，也不知道關心一下。”說完，把腳上的鞋子踢掉，兩手枕在腦後，躺在了沙發上，把兩隻腳往他的腿上一搭，做出愜意狀，“不錯，真舒服。”
浩然還是不明白，有什麽事情值得天天跑到外麵，莫非遇到了什麽危機？不像呀。
“慢慢告訴你，放心吧，我不會坑你的。”她動了動腳，“小浩子，幫我捏捏怎麽樣？”
看到瑞杏一臉的疲憊，他心裏也覺得很痛惜，雖然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卻也看得出辛苦。浩然沒有反對，為她做點什麽也不算過分。
伸手把她的襪子給脫了下來，瑞杏覺得腳有些癢，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撐起身子，眼睛就向他看過來。
見她臉微紅，他襪子拿起來甩了甩，鼻子也故意皺了起來：“我怎麽感覺就像是聽你使喚的小鮑公似的？”
看他的樣兒，再聽到說的話，瑞杏一下子把腳縮了回去，從沙發上跳下：“是不是很臭，本公主去洗澡先啦。”頭也不回地走了。
想不到瑞杏也有臉嫩的時候，浩然不由開心地微笑。
瑞杏洗澡回來，規規矩矩地穿上了一件長裙，拿毛巾擦著未幹的頭發。
自從在這兒工作比較穩定，瑞杏也變了不少，看著她，想起剛過完春節回來，她在吳嫻她們公寓那身打扮，寬鬆的t恤，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浩然不由得笑了出來。
當然更激起浩然回憶的，還是那個頹廢而又充滿激情的夜晚。任何一個熱血男兒，都不可能忘卻那番旖旎的風光。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片曖昧。
瑞杏注意到了浩然一直在盯著她看，裝作不經意間橫了一眼，顯得沒覺察到什麽：“喂，這麽熱的天，你不去洗洗嗎？”
不等浩然回答，她把手裏的毛巾丟了過來：“先用我的吧，你原先放在這兒的毛巾，早就被我當抹布了。”
“唉，你的衣服上是什麽？”她又發現了新大陸，“怎麽這麽髒，快脫下來，我幫你一起洗洗。”這就是剛才林婕的傑作。
為了保證員工能有個好的精神麵貌，在衛生間的旁邊搭建了一男、一女兩個小浴室，還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評。這是後來的事了，浩然可一直都沒有在這裏洗過澡。
瑞杏把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腦地都塞給了他，有一堆大瓶小瓶的，浩然都不知是幹什麽用的，女孩子是挺有趣的，洗個澡還要這麽麻煩。
等他從浴室出來，看到瑞杏躺在沙發上已經迷迷糊糊的，浩然的白t恤也被洗好，掛在了一邊。
她平時給人的感覺，精力是非常充沛，充滿活力，看來確實是累了，還堅持幫他洗完了衣服。他走過去，坐到旁邊，輕輕地給她揉揉腳丫，捏捏小腿。
瑞杏舒服地動了動，清醒了過來。胳膊半支著腦袋，歪頭看著：“你還來真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瑞杏，累壞了吧？”
“還好啦，領導一安撫，馬上就精神百倍。”她笑看著浩然揉著她的腳丫，一縮，“癢。”
她把腳收回去，人也坐了起來，仍是看著他笑。
“秀色娟娟，最宜雨沐風梳際。徑幽香細，草滴青襟袂。”瑞杏嫵媚的神態，讓浩然一下子就想起了古人的這首《點絳唇》。
想不到瑞杏也不肯示弱：“‘一日才無，便覺生塵態’，你是想說這句吧，嫌我老了？下麵還有一句我都忘了，幹什麽你呀，這麽酸溜溜的賣弄。”
嬌嗔的樣子，讓他的心裏一蕩，伸胳膊過去，摟住了她的肩膀。瑞杏的臉一熱，嬌軀靠進了他的懷裏，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雙手摟住了瑞杏溫熱的身子，默默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有頃，瑞杏輕聲地叫了一聲：“浩然。”
“什麽？”很少聽到瑞杏這麽正規地叫他的名字，浩然還真有有點不太習慣。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太隨便的女孩子，或者是腦子裏麵進了水？”瑞杏抬起頭來問他。
“沒有，你怎麽會這麽以為呢？”浩然矢口否認道。
像她這麽出色的女子，自然是會招人愛憐的，盡避她比他大了一些，在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中，他卻一點也沒感覺到。那個激情的雨夜，在心情極糟的情況下，跟她做出了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也許是因為年輕吧，卻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好，反而有更多的渴望。
聽到了瑞杏幽幽的歎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會跟你那樣了。其實也沒感到你有什麽太特別的，可就是擋不住那份誘惑。你這人吧，看上去就像一杯溫吞水，卻是真正的慢性毒藥，不知不覺間，就把人家給腐蝕了。”
浩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屋子裏就是她在娓娓話語的聲音。
“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好的，人家就是逃不開去，其實當初我在答應幫你工作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結果果然是越陷越深，無力自拔。我不敢對任何人說，怕人家笑話我是個傻女子。憑我的直覺，你身邊的女孩子，大約每一個都有些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不敢想自己會有什麽樣的結局。”
聽到她這麽一說，女孩的直接真是不可思議，不知道劉紫是不是也覺察到了什麽，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浩然站起來倒了一杯水，遞到瑞杏的手裏。難得聽到一個女孩子肯把心裏的話，都對他道出來。
等到瑞杏喝完了水，浩然還是把她擁在了懷裏，她也沒有拒絕，緊緊地靠著。
“浩然，我可以對你說，我絕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我以前交過一個男朋友，在一起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卻一直沒有突破男女的界限。”杜瑞杏說。
“那後來呢？”聽到這裏，浩然不由得插嘴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直想把關係定下來。可我覺得他雖然也是個不錯的男子，卻總是找不到那種感覺，就一直推脫著。”
感覺，確實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尤其是女人的直覺，有時讓人覺得甚至有點可怕。
“後來，他出了國，信誓旦旦地說要回來接我出去，可一走就慢慢沒了消息。我傷心之下，才離開家鄉，進京打工，其實這麽是我離家的真正原因，我連瑞詩都瞞著，隻說在家裏混不下去。來了之後，由於自己心情不佳，性格變得有些偏激，所以很多工作都幹不了多久。”
“誰知道不小心就遇到你這麽一個傻小子，一切都在慢慢地發生改變，就這麽深陷了進去。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如此，大概是覺得你似乎可以依靠吧。”瑞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感覺是不是對的，那天晚上，直覺告訴我不該那樣，畢竟我們還沒有太多的接觸。可是看到你的那副樣子，我真的非常心痛，就不可思議地與你做了。”
瑞杏的眼中竟然有淚光閃動，她竟然會流淚，浩然還一直以為她大大咧咧，並不太在意，心想，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傻傻的男孩，這樣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也許心底在有意地回避吧。
“瑞杏……”浩然動情的叫道，伸嘴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沾。
瑞杏伸出一根手指壓在他的嘴上：“噓，小浩，你不要打斷。”瑞杏換了一個更親熱的稱呼。
“從那以後，我發現你在躲著我，我又何嚐不是在有意躲著你。可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兒，盡避你對很多人都是如此，我還是感到為你付出是值得的。我希望你能夠堅強起來，走出那個陰影。”
“你現在還小，我也不想考慮得太多，現在這樣子挺好的。隻要你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我的位置，我也就滿足了。我不求什麽，反正自己會盡力幫你把一切做好。你是一個有潛力的人，未來不可限量，不要被一些小事情所束縛，盡力施為吧，我永遠都會全力地支持你。”
瑞杏的話跟劉紫所言竟是那麽相像，浩然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幸得到那麽多女孩子的信任。瑞杏其實也和他一樣，是個傻孩子。
聽了她的這一番真情告白，浩然的心揪得厲害，自己該如何麵對這一切。又是一句古人的話：“最難消受美人恩”哪！！
人生在世，何其短暫，這麽多愛自己的人，如何報答，終其一生，也難啊。
隻有更緊緊地把瑞杏擁在懷中，用力擠壓，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表達此時的心情。
瑞杏也熱烈地回應著，神情也幾近瘋狂，像極了那夜的樣子。兩張火熱的唇也在焦急地找尋著宣泄點。
嘴巴很快就粘結在了一起，這次是在兩人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他得到了瑞杏的甘甜，就如沙漠中的旅人發現了綠洲，瘋狂地衝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