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淪陷
不知為什麽，失去了一隻鞋子，反而忽然明白了些什麽。以前的自己是太拘謹啦，失去點什麽未嚐不是好事情。沒了鞋子的束縛，這隻光腳不是感覺更舒服？幹嘛要這麽跟自己過不去，誰說過的了：你失去的隻是鎖鏈，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咖啡館就在眼前，他的一隻腳踏在了門口。
門是虛掩著的，浩然推開就走了進去。隻見能亮的東西，全都打開了。吧台邊上用以裝飾的小燈，包括所有的電腦，顯示器都在一閃一閃的。浩然拿眼四下裏看去，隻見瑞杏躲在一台電腦的後麵，蹲在一把微機椅上，全身都蜷縮成了一團。
模樣像極了一個極度害怕的小女孩，安徒生筆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光輝形象閃現在浩然的麵前。看她的背影，浩然一下子拋卻了自己心中的不快，心裏升起了一股柔情。
他不由得開口笑了，這是他幾個小時內第一次出現笑容。“死瑞杏，你在幹什麽，要在這兒開燈展嗎？”
瑞杏吃了一驚，怯怯地回過頭來，才發現浩然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她居然赤著兩隻腳：“死東西，你可來了。”她跑過來就縱身到浩然懷中。
此時的瑞杏，哪還是那副伶牙俐齒的女孩形象，伏在浩然的懷裏，竟還在微微抖動。
“瑞杏，怎麽會隻有你一個人呢？”浩然還是問起了這個話題。
“還說呢，本來是我和麗麗兩個人值班的，正巧她家裏有事，我就說一個人在這好啦，誰成想下了這麽大雨，還有這麽響的雷。我很害怕。”現成的眼淚就順著她的臉頰流到浩然的肩上。
感到她是那麽孤立無援，浩然輕輕地拍拍她的肩：“好了，現在沒事啦。”
瑞杏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地抹了抹眼淚：“人家本來都上床睡覺了的，可是給這臭雷炒得實在難過，就起來了。開開所有的燈，可還是害怕，這才打電話給你的。”
浩然這才發現，瑞杏身上隻穿著內衣，在她剛才棲身的椅子上，還委頓著一條毛巾被。
纏在浩然頸上的兩隻胳膊，冰涼冰涼的。浩然不由得仔細地看著她。隻見她上身穿著白色的胸衣，把胸前襯得鼓鼓的，深深的乳溝，兩個突起的小點，讓人遐想無限。下麵隻穿了一條純白色的小內褲，兩條大腿顯露無疑，潔白而又修長。
看著她性感的身軀，浩然不自禁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習慣性地用手揉了揉鼻子。
意識到浩然在觀察她，又聽到了一下很響的吞咽聲，瑞杏才發覺還縮在浩然的懷裏，頓時羞不可抑。
他們認識了一段時間，又在一起合作，彼此之間已經非常熟悉，可如此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一切如此的自然，大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開始時一點沒覺出動作的曖昧，此時定下心來，才覺得有些不妥。瑞杏一下子從他身上跳下來，比來的動作還要迅速，並在他胸前猛捶了一下：“死小子，看什麽，沒見過漂亮女孩子呀。別以為我願意希望賴在你身上啊，濕濕的這麽難受。”
說完之後，她誇張地甩甩手，快速地跑到原來的位置，又把毛巾被披在了身上，借以掩蓋心裏的羞怯。
此時的瑞杏，才是一個標準的女孩子模樣。浩然一下子就想到他放假回來時，在嫻姐的公寓裏看到的那個杜瑞杏。對自己春光外露，滿不在乎，那時的她才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應。
有了人做伴，雖然大雨依舊，雷聲隆隆，瑞杏已經安靜了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我去煮上壺咖啡，咱倆好好聊聊，這樣的天氣，我可睡不著。”她也不去換上衣服，仍然披著毛巾，像個模特一樣，嫋嫋娜娜地向後麵走去。
她回頭看了浩然一眼，突然大笑起來，以手指著他道：“哈哈，看你的樣子，像個落湯雞，還有，你的鞋子哪兒去了？”
她的笑鬧，讓浩然開心不少：“還不是為了趕緊來陪你，連鞋子都跑丟了，你要陪我啊。”
杜瑞杏橫了浩然一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甜甜的，跑去煮咖啡。
她端來咖啡，說：“你是傻子呀，快去拿毛巾把頭發擦擦，想感冒也不是你這個弄法。”說完後，自己跑去拿了條毛巾過來，溫柔地替他擦去身上的雨水。
她嘴裏說的凶，動作卻是非常輕柔，還不住口地埋怨他不注意自己身體。眼前溫婉可人的杜瑞杏，就如同是痛他愛他的劉紫，讓他心裏暖洋洋的，不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杜瑞杏一愣，動作停了下來，片刻之後，把手抽了回去：“幹什麽，當心我告你非禮。”她雙手抓起毛巾，用力地在他頭上擦起來。
浩然大喊救命：“瑞杏，你這是在幫我擦頭發還是理發，用這麽大力氣幹嘛。”
這時已經完成工作的杜瑞杏把毛巾狠狠丟到一邊：“你的毛病還不少，本小姐還不侍候你了呢。快，給本小姐把咖啡倒上。”
喝著暖暖的咖啡，一股溫暖順著喉嚨而下，舒服了不少。瑞杏坐在他的一邊，輕輕地晃著杯子。
“瑞杏，你怎麽會嚇成這個樣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會怕打雷下雨，有點稀罕。
“我從小就是這個樣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別看我姐溫溫柔柔的，她膽子才大呢，小時候都是我們倆一起睡，一打雷，她就抱著我，我才能睡著呢。”
浩然輕輕地點了個頭，默默地端著杯子。兩杯熱咖啡下肚，感到有些熱了。一旁的瑞杏也不說話，毛巾被的一端悄悄滑過，露出了圓潤的肩頭，不再寒冷的她也沒有注意。
裸露的香肩，有一種豐腴之美，吸引了浩然的目光。
見浩然的直視，瑞杏發現了自己的暴露，咳嗽了一聲，伸手把毛巾被拉上來，擋住了浩然的視線。她竟然會不好意思，浩然不由得微笑出來。
浩然和她都不說話，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中，他的目光離開了藏起來的誘人肩膀，注目到了牆上的一副字，“清心怡性”，這是一位書法家校友來這兒喝過咖啡之後留下來的。
“清心”二字，猛的刺痛了浩然，這時突然覺得下腹傷處好不難過，臉龐也變得扭曲。這種修心養性為主的功法，最重思想，一個不慎，就觸到了傷勢。
“小浩子，你怎麽了？”
“沒事，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就好。”
瑞杏收起了頗皮性子，神情變得嚴肅：“你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打你的手機，突然關機了，就想可能有事情，現在看，一定是這樣。”
她的聲音變得好溫柔：“小浩子，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出來吧，講出來心裏會好受一些的。你放心，我不會對別人講的。”
浩然有種心神俱疲的感覺，再聽到瑞杏的溫言相勸，尤其是那一聲小浩子，叫他忍不住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說了出來。可見，所謂的天地、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浩然也從這裏明白，如果有什麽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就是對誰都不要說。自己都不能保持，如何去要求別人呢。
那天與易曉姝比試時，在最後時刻發生的事情，浩然也不想隱瞞，對瑞杏說了出來，畢竟這也是引發今天這場爭鬥的原因。才再把今天的情形說了，隻是中間隱去了先天功法一說，隻說自己最後受了傷，總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怕會留下什麽隱患。說完之後，不禁一聲長歎。
聽著浩然的描述，杜瑞杏的表情也跟著不停地變換。直至最後，她悄悄地走到他身後，把他的腦袋抱到她的懷裏，柔聲地安慰著他：“這怕什麽，大不了以後咱們有機會再找他報仇就是了。”
浩然在心裏苦笑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其中的隱情她也不會知道，也不想告訴她。浩然的腦袋直接接觸到了瑞杏柔軟的胸上，軟軟的十分舒服。
瑞杏想必也猜出了其中另有別情，知道浩然並不能對此事釋懷。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言語來安慰。杜瑞杏忽然笑了起來，攬在頭部的手更用了些力氣，低下頭來，趴在浩然耳邊小聲道：“小浩子，那你快告訴我，易曉姝的胸部摸上去是什麽滋味。”
本來就被她搞得心裏麵癢癢的，再聽到這樣曖昧的話語，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浩然的心裏如同一團火被點燃，“轟”地一聲響。
一個側身就把瑞杏抱在了懷中，不假思索地吻上了她的香唇。
“唔”的一聲，瑞杏剩下的話語就被浩然吞進了肚裏。她開始時還有點抗拒，很快就在強大的攻勢下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