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辰宴2
青平侯夫人趁著青平侯和一眾賓客暢飲時,抽空來到秦玉寒他們這桌,笑著道:“秦小姐,莫少爺,還有映雪姑娘,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秦玉寒笑著道:“夫人不必管我們,快去忙吧!”
青平侯夫人笑著道:“今日這些賓客多是年長者,你們肯定會覺得無聊,這樣,我小弟年歲與你們幾個差不了多少,我讓他來陪你們幾個聊聊天。”
秦玉寒點點頭,道:“好啊,能跟夫人的小弟相識,倒真是美事一樁,不知夫人的小弟是?”
話音剛落,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青平侯夫人身邊,道:“夫人,三皇子到了!”
一聽到三皇子這名號,秦玉寒嚇得筷子都拿不穩了。
青平侯夫人連忙跑出去招待三皇子了,莫柏君一臉不解的看著瞬間冷下臉的秦玉寒,道:“玉寒,你怎麽啦?”
秦玉寒搖搖頭,道:“沒事。”
莫柏君小聲道:“可我看你好像不太高興。”
秦玉寒沒說話,盯著一桌子的佳肴發呆,卻再沒有胃口吃了。
楚雲星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裳,手裏拿著一把蒲扇,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身後跟著他的侍衛慕青,倆人低調的走到角落的那張木桌旁坐下。
待他們二人落座後,下人連忙飛快的給那桌上滿了酒菜。
此刻,一眾賓客都已經有些醉意了,小聲道:“這三皇子果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啊!不知將來哪家的小姐能有幸成為他的三皇妃啊?”
“能成為三皇妃的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必定是非富即貴的。”
“那肯定是了,你說這誰家的女兒若是做了三皇妃,那可真的是祖上積德了呀!”
秦玉寒冷笑,心道:“這些人都是被楚雲星虛偽的外表迷惑了,這誰真的要是嫁了他三皇子,那不是祖上積德,那簡直是造了孽啊!”
心裏想著,便憤憤不平的往楚雲星他們那邊瞪了一眼。
剛好對上了楚雲星柔和的目光,連忙轉過臉。
莫柏君一臉不解,小聲道:“玉寒,你剛剛為什麽要往雲星他們那邊瞪眼啊?”
秦玉寒沒好氣的瞪了莫柏君一眼,道:“沒有,我瞪他做什麽?我跟他不熟!”
頓了頓又道:“你倒酒做什麽?打算不醉不歸啊?我可先說好,我是不會送你回去的,而且還會告訴伯伯你喝酒的事!”
莫柏君倒了兩杯酒,笑著道:“就喝一小杯,沒事的,玉寒,你也喝點嘛,就一小杯而已,不會醉的。”
秦玉寒盯著酒杯,陷入了沉思。
前世有段時間,她經常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然後就躲在她那個破院子裏撒潑打滾,盼望著楚雲星能可憐她,回頭看她一眼,可沒有,她什麽撒潑手段都用盡了,楚雲星也更加煩她了,後來便明令禁止她這個“惡毒皇後”不得踏出那破院一步。
而她的酒量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練出來了,別說這一小杯了,就是喝下一整壺,怕是也不會醉。
不知不覺,秦玉寒的手已經端起了酒杯。
不過隻是剛剛端起酒杯,就被莫柏君的聲音拉了回來。
頓時覺得那酒杯似燙手一般,忙把它丟到了一旁,隨即,拿出手帕嫌棄的使勁擦了擦手。
差一點,她差一點就忘形了,這一世她絕不會讓自己一時糊塗的,她必須保持時刻清醒。
因為她上一世和楚雲星正式結下孽緣,就是源於一次醉酒。
後來,看著楚雲星一個又一個的把那些女人安排進後宮,秦玉寒曾問過他是不是從來沒真心喜歡過自己,楚雲星當時說了一句話,把秦玉寒的心傷了個徹底。
他是這麽說的:“怎麽可能喜歡你,當初若不是你不要臉,想方設法爬上了我的床,讓我在父皇麵前無法交代,我又怎麽可能會娶你。”
秦玉寒覺得好笑,這男人唱得一通賊喊抓賊的好戲,他一個大男人,若當時不是他有意推波助瀾,他真的是君子不為所動的話,她一個醉得連站都站不穩的弱女子,還能強行逼迫他不成嗎?
最後,他反倒還成了叫委屈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秦玉寒更加討厭喝酒,順手搶過莫柏君剛要送到嘴邊的酒杯,道:“別偷偷喝酒,否則我就去告訴伯伯!”
莫柏君瞪了秦玉寒一眼,實在敢怒不敢言,畢竟若是他爹知道他偷偷喝酒了,那肯定少不了一頓鞭子伺候。
映雪看出了自家小姐心情不好,小聲道:“小姐,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啊?”
秦玉寒搖搖頭,道:“我沒事。”
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大廳,見有些賓客都在陸陸續續起身出去了,小聲道:“柏君,映雪,我們也回去吧!”
莫柏君也覺得這裏實在太無聊,連忙點點頭,道:“快走吧!我其實早就想溜了,要不是擔心怕你們遇上賊人,要留下來保護你們,我早就溜了。”
秦玉寒笑著道:“那你為何不溜?這裏可是侯府,哪個不長眼的賊人敢在這裏作亂。”
莫柏君撇撇嘴,徑直大踏步往廳外走。
秦玉寒笑著搖搖頭,也拉著映雪跟了上去。
剛走到外麵院子裏,王青就快步走了過來,道:“秦小姐,莫少爺,你們這便是要回去了嗎?”
秦玉寒行禮道:“是的,王公子,我們幾個準備回府了。對了,王公子,你近些日子可都是住在侯府?”
王青點點頭,道:“是的,這幾日都會借住在侯府。”
秦玉寒笑笑,道:“那改日等映雪臉上的疤痕好了,我們就來此處尋你,再好好感謝你。”
想了想,道:“王公子,若是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幫上忙的,可隨時去丞相府找我。”
王青猜想秦玉寒他們肯定是看自己住的院子破破爛爛的,所以想要幫助他。
想了想,小聲道:“秦小姐,其實,我姐姐就是青平侯夫人,我來月都後,姐姐姐夫都對我很照顧,我之所以住在那麽簡陋的院子裏,隻是不想讓侯府的其他人抓住把柄說姐姐的閑話罷了,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