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拜她那惡毒親媽所賜
忽然,嚴錦的肚子傳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結果可倒好,即使程均把窗門緊閉都讓外麵的人聽見了。
這茅草房不隔音,剛才他們在屋裏說話是因為外麵的聲音比他們還大,所以掩蓋了過去。
而現在嚴錦的慘叫聲如此尖銳,別人想不聽見都難。
“這是我家那死丫頭的聲音,她就在周圍,你們等一會,我把人給找出來,你們就把彩禮給我!”
此刻嚴錦肚子疼的都冒汗了,滿臉漲紅,雖然聽到惡毒親媽的聲音,但她真是難受的動彈不得!
咣咣咣——
果然惡毒親媽過來敲門了,她是聞聲來的,但也不確定嚴錦就在這,所以就決定敲開門進來看看。
程均也不能坐以待斃,趕緊把蓋在地窖上麵的木板子拿開,然後抱著嚴錦小心翼翼的下入地窖裏,輕輕的把她放在白菜堆裏。
“嚴錦,我知道你難受,不過在難受也得忍著別發聲,我去應付你媽!”
說著程均就趕緊上去了,用木板子蓋在地窖上麵留了一條縫隙,以免嚴錦在裏麵窒息。
忙完這一切後程均很從容的就去開門,隻見那惡毒親媽一臉氣勢洶洶的進來了。
“我家那死丫頭是不是在你這,我剛才都聽到她叫聲了!”
說著惡毒親媽就擅闖程均的房間,把大屋小屋包括廚房都翻了個遍,根本就沒有發現嚴錦的身影。
“翻夠了嗎?”
程均是個有潔癖的人,即使在這連陽光都照不進來的茅草房裏,也收拾的利利索索幹幹淨淨的。
而如今他的房間被她翻的亂七八糟的,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我明明聽到她的聲音了,就在你家,程均,你到底把人給藏在什麽地方了?”
惡毒親媽以一副胡攪蠻纏之勢在這訛上了程均,她就認定嚴錦在他家。
“我看嚴嬸子為了得到那一千塊錢彩禮連聽力都不好使了吧!我跟你姑娘嚴錦見麵都不打招呼的,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陌生人,我怎麽會留一個陌生人在家呢?”
程均的性格大家都知道的,他很少跟本村的人接觸,但也沒人敢欺負他這個外村人。
所以家裏很少有客人,唯一的客人就是他姑父,自從他蓋了這個茅草房以後基本上不來了。
“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了啊……”
看著程均冷漠的態度惡毒親媽也猶豫了起來,她很清楚程均的個性,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得罪了程均,那是要比得罪整個吳家都要可怕。
“你聽到什麽了我不知道,但我是聽到你在外麵跟吳家吵吵了,我在說一遍,請離我家遠點,你家那破事我不想參與更不想管,如果我在聽到你的喊罵聲,休怪我當眾讓你難堪!”
程均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如果惡毒親媽在不識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於是她就瞥了程均一眼,沒敢在說別的,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程均關上門觀察外麵好一會,發現人都走了這才敢上地窖把人給抱出來。
“嚴錦,他們都走了,現在安全了,我這就帶你上醫院。”
雖然他手裏也沒什麽錢,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嚴錦難受死啊!不管花多錢,先把她的病治好要緊。
嚴錦被程均抱出來後終於喘過氣來了,剛才在地窖裏疼的她差點沒窒息了,也來不及判斷自己為什麽會肚子疼。
而現在她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原主的身體狀況不是一般的差啊!
她感覺自己右上腹呈陣發性絞痛,放射至右肩,多為膽囊炎、膽結石,伴隨著胃炎胃潰瘍嚴重點也有可能是胃穿孔才發出的劇烈疼痛。
更要命的是原主好像還有好多女性方麵的炎症,現在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得了這麽多病,若是結婚嫁給平常人,估計連生育能力都很難正常。
這麽多病無不拜她那惡毒親媽所賜,若現在不加緊治療,她就一命嗚呼吧!
“現在大白天的上醫院不安全,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就死定了,我就是有點炎症,沒事的,你去村醫院王大夫家裏給我開點頭孢美唑、奧美拉唑、潘托拉唑、蘭索拉唑還有鹽水在拿一些針管回來,我自己就能給自己打針,不需要上醫院。”
嚴錦說的他都聽不懂,也記不住,這萬一拿錯了打出事來可就麻煩大了。
於是他拿出紙筆遞給嚴錦說道:“你打什麽針給我寫下來吧!我記不住!”
嚴錦拖著病痛的身子拿起筆在紙上艱難的把這些藥名寫了下來,感覺手都在抖,不知道一會自己能不能給紮上針呢!
程均看著這些咬文嚼字的藥名直皺眉道:“你確定自己能給自己打針?如果打不了,我可以帶你去王大夫那讓他打。”
說到底程均還是不敢相信,畢竟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會自己打針?
就算真會打針她說的這些藥名對不對都兩碼事,在打錯藥了身體狀況豈不是更糟?
“我不會打能讓你拿藥嗎?放心吧!我手把熟練著呢!”
嚴錦現在說話是有氣無力的,虛弱的很,而且渾身疼的她都麻木了。
“那你好好躺著別亂動,我去去就回。”
程均出去的時候特意把門鎖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嚴錦的家人過來砸門把她給帶走。
金穀村的村醫院在五隊大東頭,而他家在一隊緊西頭,離的挺老遠,於是他趕著牛車直抽皮鞭讓牛快點跑,不然時間長了怕嚴錦堅持不住。
這個年代不但人吃不飽,其實連牲口都吃不飽。
尤其是在這大冬天,家家都養牛,能給牛吃的幹草少之又少,又沒有糧食喂他們,所以很多牛在冬天是跑不動的。
即使程均把這頭牛抽出了血痕,它也是費勁巴拉的前行,速度慢的讓程均心急如焚。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趕牛車自己跑了,說不定一會就到了,如果他一直趕著牛車,到村醫院的時候不得下午了,回來就得黑天了。
想到這他把牛車趕到了自己姑父的家門口,就決定把牛放在他們家,自己回來在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