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歸途
張九德這個人，說句實話，那是跟誰聊天都能聊幾句騷的。
但偏偏你明白他啥意思你也不能直接說他太騷了。
隱晦懂嗎，說話把隱晦用的出神入化。
說相聲的就是說相聲的。
不過話說回來，坐在吳京的車上，張九德跟劉思卿倆人在後座那是一點也不閑著，倆人的小手握的是相當緊, 生怕對方再跑了似的。
這一幕老吳坐在駕駛座上通過後視鏡那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說你倆能不當著別人的麵這麽膩歪不？”
老吳開著車，也不忘了調侃。
張九德倒是沒啥事兒，就是張九德旁邊的劉思卿臉一下子就紅了，主要老吳不僅僅是大哥的身份，在劇組裏那也是相當有分量的導演。
平日裏老吳就是黑臉包公，在劇組那是相當的說一不二, 誰見了他不得低下頭？
這一調侃, 劉思卿直接就不好意思了。
“嘿我說你是見不得人好唄？”張九德無語了, 自己這這麽長時間沒有見自己媳婦兒了，猛的一見麵好好敘一下相思之苦怎麽就礙到你的事兒了？
“跟你有啥關係？”謝楠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老吳。
老吳嘿嘿一笑，“小年輕悠著點，這年頭身體寶貴，別到了老了才後悔。”
“你還說！”謝楠臉都綠了，奶奶的哪有當大哥的說話這麽沒溜兒的？也不管老吳是不是正在開車了，一把直接掐在老吳大腿上，。
老吳倒吸一口氣，“嘶，你輕點兒我正開車呢！”
“不虧你！”張九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嫂子做得對，讓你說話沒溜兒。”
“嘿我說你小子這才倆仨月沒見你這翅膀硬的很啊！”老吳不敢說謝楠啥，還不敢說張九德啥嗎？對著後視鏡裏的張九德瞪了一眼，一臉警告的神色。
張九德就權當當看不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大哥，別說我了, 你跟嫂子那不也是多長時間沒見, 嫂子直接就跑來找你了？你們倆老夫老妻還膩膩歪歪呢！更何況我們倆這一對兒小年輕啊？”
“嘿你們兄弟倆咋一對兒說話每個把門的啊？”謝楠繞是年紀不小了，也頂不住張九德這麽調侃啊，沒好氣的瞪了張九德一眼。
“你懂啥！她這是不放心我自己在劇組，我們倆可是純潔的革命友誼！”張九德的話老吳也不由得老臉一紅，這陣子謝楠在劇組跟自己一個房間，自己確實沒少折騰謝楠。
“哦嗬嗬，純潔的革命友誼，孩子都快倆了？”張九德嗤之以鼻，對著老吳就是一頓嘲諷。
“臭小子你說話注意點！”老吳老臉紅了，他惡狠狠的對著後視鏡裏的張九德道：“咱在車上開這玩笑沒事兒，一會兒到了劇組給我注意點你那嘴。”
“喲喲喲，大哥，你還知道得注意嘴呢？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張就得一陣陰陽怪氣。
他這惹人生氣的本事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張嘴就是老陰陽人了。
說完？張九德還不忘了對著謝楠來一句，“是不是啊嫂子？”
“媽的！”老吳直接爆了粗口。
“撲哧。”劉思卿看老吳一臉囧，實在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她嬌嗔的白了張九德一眼：“好好說話。”
老吳好的是大哥，又是劇組裏的導演，
“得咧！咱不跟他一般見識。”張九德一看劉思卿的臉色立馬喜笑顏開，笑嗬嗬道：“大哥你也好好開車吧, 等明兒到我開始拍戲的時候在劇組裏我絕對不敢忤逆你的意思。”
咋說呢，要想讓別人對你好，那你必須得學會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這一招也是張煙齡教給張九德的，張九德對於這個招式那是學的出神入化。
“你記住你說的話。”老吳翻了個白眼，也不搭理張九德了，謝楠做在一旁笑嗬嗬的看著倆兄弟拌嘴，活到她這個年紀，其實除了孩子之外，也就是丈夫最重要了。
丈夫能開心，那是很重要的事兒。
這陣子在劇組，謝楠可是心疼壞了，白天看著老吳忙忙碌碌，晚上對著劇本又是塗塗改改，吃完飯坐在電腦群對著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安排事情，到了半夜還不睡覺開始做壞事兒……
奶奶的，他是真不知道累，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四十來歲的人了，那特娘還是跟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似的，渾身充滿的都是幹勁兒……
當然這個幹勁兒有倆意思老吳是把這倆意思全都覆蓋了。
劇組的地方離機場還是比較遠的，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來老吳親自來接那是真正兒八經的拿張九德當兄弟看，下了機場也要是坐大巴，張九德也得坐倆小時的大巴，到了地方還得坐小三輪車才能到劇組的地方。
而老吳本身就是日理萬機的，還得抽出來時間接張九德，而且還是帶著自己老婆來接，這就是老吳對張九德的禮儀。
可以說是相當看重張九德了。
也能說明老吳這個人對事兒的認真，其實不管對誰，隻要是確確實實那拿你當兄弟，老吳是正兒八經的交心。
能看得出來老吳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
當然你要覺著老吳沒有心機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別想那麽多沒用的，在這個圈子裏混，沒有心機早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給你剩下了。
“這一點你放心，話說在大鵬劇組裏，我也是相當給大鵬麵子，不管啥情況，隻要他說啥，我就是一個字，嗯！”張九德訴說著自己在大鵬劇組的事兒，
“嘿，說真的，大鵬這人逗的很，丫兒非得不信我的演技，我跟他說一段戲我能用好幾種方法呈現出一樣的效果，他非不信，我直接上去演，演完下來，恨不得給我當場跪了，笑死我了。”
張九德說了說倆月前發生的事兒，其實在劇組裏，大鵬還是相當關照張九德的，不管是啥至少張九德想要直接給張九德安排到位了。
倒不是張九德矯情，實在是！張九德表現的太好，那是相當給大鵬麵子，從不拿投資人的身份說事兒，也不仗著自己演技好給大鵬添麻煩。
那是完完全全順著大鵬的意思來，隻要大鵬說自己想要的感覺！張九德也不墨跡，直接就按照大鵬的意思來一遍，一直到大鵬滿意為止。
不得不說張九德那是頗為懂得人情世故的。
張九德會做人，那大鵬就不會了麽？大鵬做人那也是相當有技術含量的好吧？，在這個圈子裏混，所有人都是人精，特別是像大鵬這種在圈子裏苦苦磨煉了十多年的。
其實在正常人來說，有一個小老弟整天對你特別好，啥都聽你的，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你你肯定就會慢慢覺得自己就是他的老大。
但是大鵬可不是這種人，他始終明白一個道理，張九德可不是普通的小老弟，那是具有掀桌子能力的老弟，他可不敢拿著雞毛當個令箭……
所以幾乎每天都會帶著張九德開小灶。
其實隻要不喝酒，怎麽著都無所謂。
規矩是大鵬立下來的規矩，那大鵬肯定不會打自己的臉，所以在劇組裏不喝酒這一項規矩麵前，大鵬那是一點也不會破壞的。
但是沒事兒的時候找張九德喬二哥倆人三個兄弟一起出去吃點好吃的，整個小燒烤，那還是穩穩的。
“嘿，你可別小看了大鵬，那小子鬼精鬼精的。”都是混京圈兒的，老吳對大鵬的看法還是保持中立的，他不太聊了解大鵬，但並不妨礙他從別人嘴裏了解。
大鵬這麽年輕能混成這樣的大導演那也不是一點點東西就能混上去的。
“我知道。”張九德不以為意，他對大鵬的了解到底還是比老吳多的多的。
“你的演技我知道，不過哥哥問你一個問題，這演技你到底是跟誰學的？”老吳打了個哈欠，其實老吳做導演不是第一次了，對劇組的因為啥那也是非常熟練的，但是就是因為熟練，他才不敢把事兒都交給別人去辦，所以很多事兒他都是親力親為的。
這也就導致他的睡眠有些不足，特別是他媳婦剛去劇組那幾天，好家夥拍戲的時候ng有好幾次是因為打哈欠n的g……
老吳對於張九德的演技那也是很懂的，畢竟張九德在劇組拍戲的時候那是第一個來的他的劇組，對張九德的演技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
“我就是打小就會啊。”張九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老吳，“這玩意兒是天賦，你學不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張九德手裏就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劉思卿的手。
張九德的演技別人不清楚劉思卿還能不清楚？想當初縫紉機劇本剛寄給張九德的時候，怎麽演怎麽寫人物小傳還是劉思卿教的張九德……
至於張九德一下子頓悟演技堪比影帝這麽一個事兒，劉思卿那也是雲裏霧裏。
不過她終究還是把這事歸根到張九德原來本身是沒有接觸過的，自己細心教育下，張九德一朝頓悟……
隻能這麽理解。
這個世界上的奇怪事兒太多了，張九德身上這事兒也能接受。
就好比相聲裏麵有個詞叫開竅，在演技裏也差不多都有這個詞。
感受到張九德握緊自己手，劉思卿下意識的把另一隻手放在張九德的手上輕輕的撫摸著。
畢竟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這事兒對於張九德還有自己來說畢竟都是好事兒，沒有啥可以糾結的啊。
“我信了你的邪，不願意說就不說唄。”老吳嘴角抽搐，奶奶的你說這話，騙騙小孩兒還行，真特奶奶想著我老吳是啥都不懂小朋友啊？
張九德無語的撇撇嘴。
媽的，最討厭這種啥事兒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了，咋了？自己還能該你說說我特麽有個係統的事兒？
你這不是故意膈應我嘛
“那你就別問了唄！演技好壞那是我自己的，咋了大哥？男這是羨慕我唄。”張九德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老吳的臉語氣裏全都是調侃。
“我羨慕你？嗬嗬，你哥我這部戰狼二上映之後必拿影帝。”老吳說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迷之自信……
張九德無語嗬嗬一笑。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戰狼二這部電影，不管是在奧斯卡還是國內的金馬獎裏那都是顆粒無收的……
作為一個商業片來講，老吳的戰狼二那是相當給力，狂砍五十多億的票房那也是國內整個電影界的票房神話，
但是電影裏的藝術性。
說句實話，張九德從藝術的層麵去剖析這部電影……他剖析個屁他又不懂藝術，在他眼裏隻要能掙錢的電影那特麽就是好電影。
不是張九德吹牛逼，就衝老吳的這部電影，那特麽不管你是誰來了你對著票房你就得給我喊一聲：吳京牛逼。
但是你要是非要講藝術性……
張九德也隻能說一句，搞藝術的那幫人放在上個世紀拿餓死了不知道多少了，哪怕是這個世紀那也是餓死的料。
藝術這個東西，老百姓看得懂那就是藝術，老百姓看不懂，你藝術個屁啊，你給誰藝術去啊？
“嗬嗬。”張九德笑了之後還不忘嘲諷一句：“那祝咱吳導演馬到成功唄。”
老吳聽不出來張九德的嘲諷，他還沾沾自喜道：“你放心，我拿了影帝，你的最佳男配絕對少不了的。”
這話張九德倒是相信。
自己的演技那是一點兒也不是跟人吹牛逼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自己今年演的這倆角色，最多拿個最佳新人，至於最佳配角……
嗯隻能說角色體現不出來張九德的演技。
“那再說吧。”張九德拉著劉思卿的手，把頭埋在了劉思卿的懷裏，“我先睡會兒，等到了叫我，扛不住了，一路上都沒睡個好覺。”
張九德趕路確實是累的不輕。
鼻尖聞著劉思卿身上熟悉的味道，張九德的精神一下子就放鬆了，整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微笑。
“睡吧睡吧。”老吳開著車，車子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劉思卿看著張九德疲憊的臉，心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