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禍國公主出嫁了(30)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見了。”若晝忽然跑進來,喊道。
襲凰:“……”
慕言:“……”
魏一:“……”
“咳咳,若晝你在說什麽,夫人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麽?”魏一假意咳嗽了幾聲,提醒道。
若晝這才看到了襲凰,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奴婢去夫人房間裏,隻看到了一名刺客,沒發現夫人,擔心的不得了,幸虧夫人沒有什麽大事,否則督主醒來,怕是要責怪奴婢護主不當。”
“本公主沒事,我們還是連夜趕路,這個客棧已經不安全了。”襲凰抿了抿唇,最主要的是,按理說他們打鬥這麽大的聲音,不應該沒有人發現。
可是,到現在這麽長的時間裏,還是沒有其他人發出任何聲音,隻能證明這間客棧,要麽被刺客全部滅口,要麽就是被刺客弄了迷藥。
慕言也想到了這一點,急忙道:“趕緊拿東西,去馬車,別讓人把馬給殺了!”
很不幸的是,馬匹還真的被人給殺死了。
看著在馬廄裏,倒在血泊當中的馬,慕言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冷酷。
魏一同樣也看著這一幕,臉上是止不住的氣憤:“這些人怎麽連馬也要殺了!簡直可惡!”
“沒有了馬,那我們怎麽回去啊?”若晝擔憂道。
襲凰看了眼四周,馬廄裏除了他們自己帶過來的兩匹馬外,沒有其他的馬,想要在這馬廄裏找其他的馬來代替,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先進城,再買一輛馬車。”
慕言十分讚同襲凰的話,“如今隻能這樣做了,好在這間客棧距離城鎮不遠,否則依我們幾個的腳程,怕是要走上個半年,也回不去。”
四人上了路,這一回他們專門走大道,直到進城,又重新買了輛馬車,這才繼續趕路。
因為是買的馬車,所以馬車內部的空間,比起他們從督主府帶出來的馬車,就顯得有些狹小了。
慕言和襲凰坐在車內,就不可避免,有一些肢體的接觸。
襲凰倒還好,沒什麽表情變化,隻是慕言就顯得十分尷尬了,坐在一旁,動作僵硬,就連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生硬。
【主神大大,對不起……剛剛倫家掉線了。】520委委屈屈的縮在角落裏,它也不知道為什麽,它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強迫性的和襲凰失去了聯絡,導致它也不知道會有刺客進入襲凰的房間。
襲凰搖了搖頭,對於520的道歉,沒有過多的在意。
她腦子裏想得,還是在刺客衝過來前,那一段模糊的場景。
明明就是看不清那幾個人的麵容,可是她卻偏偏相忘也忘不掉,心髒處更是一抽一抽的泛著疼痛。
她懷疑這個身體生了病,不然為什麽她的心髒會這麽疼呢?
襲凰難得的沉默了下來。她總覺得自己失去的東西,是對於她而言,最最重要的東西。
“公主,你覺得昨晚這些刺客,到底是誰派出來的呢?”慕言忽然說話的聲音,打斷了襲凰的思緒,也佛開了襲凰沉浸其中的悲傷情緒。
“總歸和魏督主中毒一事,脫不了關係之人。”不過就是不知道男主燕元沉,什麽時候居然知道他們的消息。
慕言想了會兒,倒是有些擔憂魏彥的安全:“如果這幕後之人,非大景王朝之人,那此人會不會對魏彥不利啊?”
“對上是遲早的事,但是眼下,他還不敢對魏督主動手。”襲凰肯定的回答道。
慕言有些疑惑了:“公主怎知此人不會知道魏彥中毒的消息,從而暗下殺手?”
“在督主府裏,高手如雲,像魏一這樣的暗影不計其數。此人如果真的想要對付魏彥。直接動手殺了他,並不明智,相反還有可能引火燒身。從一開始,此人派出刺客刺殺魏彥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要讓他中毒。”
“而魏彥一旦中毒的消息走漏了風聲,勢必會引起大景王朝內部的混亂。許多心懷不軌之徒就會趁此機會,暴露在人前。父皇和皇兄們,必會因為要平穩朝堂,而費心費力。那幕後之人則隱藏在幕後,看著我們陷入混亂,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燕元沉的心思,襲凰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直接讓魏彥死,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得到整個大景王朝。魏彥隻不過是他得到大景王朝之路上,最大的阻礙罷了。
燕元沉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想辦法謀害,更不用說原主。原主對於燕元沉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而燕元沉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先從魏彥下手,進一步瓦解大景王朝的內部,從而有利於燕國更好的進兵。
試想一下,如果大景王朝內部處於混亂、內戰的階段,燕國派來的兵隊人馬,就會勢如破竹的攻破大景王朝的防線,從而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滅掉大景王朝。
這樣十分利於他自己的計劃,燕元沉是不會放棄不去用的。
聞言,瞬間也想通的慕言,不由得重新抬眸看向襲凰。
原本隻以為她隻是一個驕縱任性,被皇室寵上頭的公主,毫無心計,毫無城府,看不透人心,愚蠢到極致。
卻不曾想到,她也會有如此通透的時刻。
當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看來為了阻止我們救活魏彥,接下來的這段路,勢必不會好走。”慕言掀開車簾,看向了天空,眼底竟是流露出一分惆悵。
襲凰也順著慕言掀開的動作,看向天空。
天依舊是那麽晴朗,雲朵輕輕的漂浮在湛藍色的天空下,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安靜美好。
但是襲凰心裏清楚,接下來的日子,勢必不會如同現在看到的這般,安靜美好。燕國和大景王朝之間的戰爭,勢在必行,但看誰強誰弱了。
與此同時,國都驛站處。
嘭——
有人狠狠的將茶杯摔在地上,瓷白的茶杯被大力的扔在地上,頓時發出刺耳的聲音,杯體也在落地的瞬間,四分五裂,裂成了不少細碎的碎片。
在茶杯碎掉處的後麵,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年紀有些大,似乎上了三十歲,略顯滄桑的臉上,皺紋十分明顯,因為心虛和緊張,額頭上不停的冒著汗滴,但他愣是連動手擦一擦都不敢,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女子的歲數就比較年輕了,不過十八九歲,膚白貌美,身穿輕薄的煙霧長裳,戴著麵紗的臉上也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驚恐,原本撫媚的雙眸,因為害怕,眼角染上了一絲迤邐的紅。
她看著處於暴怒之中的男子,戰戰兢兢的開了口:“三王兄,我、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接近督主府。他們都說,魏彥和慕容襲麓去了慶雲寺,沒有他們兩個在,我不能隨意進出督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