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俊美腹黑攝政王(20)
溫如玉威嚴的話語響徹在那人的頭頂上空。
然而,溫如玉極具欺騙的外表性,並沒有讓那人感到一丁點的害怕,反而還裝起無辜,裝作不知情來:“大人這是在說什麽?小的是個良民,平素沒有幹過半點兒虧心事,既沒有殺人,又沒有偷盜,完全不知道大人為何要把草民帶到官衙裏來。”
“哦?不知道?”溫如玉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來。
這個人膽子倒是很大。
明知道他造的謠,是當今天子的謠言,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一絲心虛。
怎麽?
難道是看他這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就下意識地覺得他好欺負了?
嗬,隻怕他要看走眼了。
從小和溫疏裗待的時間長了,溫如玉可不是當初那個軟糯的小包子,隱藏在溫潤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極為冰冷殘酷的心。
隻不過,他比溫疏裗那隻總帶著笑的老狐狸,所隱藏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溫如玉雖然喜歡被人小看,扮豬吃老虎,但是當下的情況,卻讓他忍不住皺眉,神情非常的不悅:“若是你記性不太好,本大人可以幫你記起來。”
說罷,溫如玉便給了一直保護在他身邊的侍衛一個眼神。
那侍衛會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凶狠的走上前來,手指壓得劈啪響,嘴裏還惡狠狠的罵道:“大人讓你說什麽,你說了就是,不然,少不了一頓好果子吃!”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人見侍衛並不近身,還以為他是說著玩的,所以並不放在心上,“大人,草民真的是良民,也真的不知道大人在說些什麽。”
“好,很好,看樣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落一,打!狠狠的打!打到他肯說實話為止。”溫如玉半點也不見生氣的模樣,但嘴裏吐出的話語,卻莫名讓人心寒。
落一聽到溫如玉的話,當下也不客氣了。他本來就是侍衛,身手自然不是蓋的,所以很輕鬆的壓住那人,拳頭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揍在那人身上,不帶半分停歇,直把人揍到鼻青臉腫,眼上有一圈很濃重的淤青,嘴角也破了,正流著血。
“憋、憋打偶了,偶朔!(別、別打我了,我說!)”那人實在是受不了被人這麽打,渾身上下哪哪都疼,隻好在落一下一個拳頭落下前,急忙開口,生怕晚一步就被打死了。
然而,溫如玉好像沒聽見似的,依舊自顧自的品著茶,神情溫潤,似在品著這幽幽的茶香味道,餘光根本沒有往那人身上瞥。
落一在那人說話前,就已經停下了動作,見這人說完話,自家主子還在是一旁自顧自的品茶,仿佛根本沒聽這人開口說話似的。
落一也是個人精,當下就明白了溫如玉的意思。連忙一拳又一圈的砸下來,拳拳打到肉上,打的那人嗷嗷的叫了起來。
這下子,這人算是徹底後悔了!
早知道會落得今日如此的地步,說什麽他也不會因為貪財,去收了錢財,替人幹這種事!
“偶素認真的,偶真的說!不騙泥們!(我是認真的,我真的說,不騙你們。)”這人連忙開口,語氣裏有著濃濃的後悔和後怕。
見這人的態度不似作假,溫如玉這才出聲:“行了落一,別把人打死了,還得給他找個地方買棺材,太麻煩!”
這人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落一憋著笑,“是。”
溫如玉看著地上,被落一打得口齒不清的人,不悅地眯了眯眼,“落一,你把人打成這樣,本大人還怎麽問話?”
“是屬下錯了!”落一從善如流的道。
溫如玉繼續道:“既然這人都口齒不清了,就把他牙齒都給拔了吧。”
一聽這話,還不等落一應下,那男子匆匆便道:“偶、偶可以寫!”
聞言,溫如玉略帶詫異地望著男子,驚訝道:“沒想到你竟然識字,也罷,落一,拿紙筆來給他細細寫來,若有半分隱瞞,本大人保證,待會兒不止是你的牙齒沒了,就連命,也會沒了,當然,若是你主動坦白,本大人也許會饒了你一命。”
這番又是威脅,又是安撫的話傳來,男子瞬間就歇了編謊話的心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小娃娃,慣是會扮豬吃老虎的主兒。臉上笑嘻嘻的,這心,也不知道該有多黑!他算是倒黴透了,居然遇到這個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兒!
緊接著,落一拿著筆墨紙硯過來了。
男子想了一下,提起筆寫來。
半晌,男子寫完,落一將紙交給溫如玉查閱。
溫如玉看了一下,才對落一說道:“拿給他,讓他簽字畫押。”
“是。”落一又拿了回去。
知道反抗無效,男子隻得認命的照辦了。
“送他去牢裏蹲個一年半載的,算是給他造謠汙蔑當今天子的懲罰。”溫如玉淡淡吩咐道。
落一稱是,便帶著男子出去了。
溫如玉這才將桌子上,那男子寫的東西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越看越生氣,忍不住狠狠的拍桌!
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那個三皇叔的好主意!
想到同樣都是皇叔,溫如玉覺得還是小皇叔(溫疏裗)更可愛一點!
被自家侄兒覺得可愛的溫疏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
皇宮。
襲凰看著剛打了個噴嚏,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的溫疏裗,一臉無語:“你是很閑嗎?怎麽老是跑來哀家的宮裏?”
“太後此言差矣,本王這是為了保護太後的安危,這才進了太後的宮裏。”溫疏裗說得一臉大義凜然,眼底狡黠的笑意,卻是毫不掩飾。
襲凰:“……”信了你個鬼。
“太後,本王為了太後娘娘的安危,不惜跟一日三次似的,準時準點的進宮,難道就連太後一個好臉也得不到麽?那本王的這份好心好意,倒是受了傷了!”溫疏裗似乎看出來襲凰臉上的不情願,不等她率先開口趕自己出去,連忙捂著心口說出這番話來。
襲凰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問:“肖靈怎麽樣了?”
“什麽話也問不出來。”說到肖靈,溫疏裗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又恢複了一臉淡漠的模樣,心底卻是很無奈。
不愧是位麵女主,就算是嚴刑逼供,也無法從肖靈身上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這點,讓溫疏裗心裏莫名的不爽起來。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對位麵的男女主基本都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對他們身上的光環,更是無感得很。
當然,這多多少少和他原本的經曆有關。
從肖靈那裏問不出話來,顯然並沒有讓襲凰感到意外,相反,她還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她不是個用刑就能逼供的人。”
畢竟是做過雇傭兵,心性自然是堅定的。
“太後倒是了解此女。”溫疏裗不知是何意的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襲凰卻忽然間神情恍惚了起來,喃喃道:“世間勘破人心容易,唯有情字最難堪破。”
這聲音極為小聲,但溫疏裗畢竟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一下子就入了他的耳中,一時間,溫疏裗自己也是感觸頗深。
但,他其實更想對襲凰說一句:所以你的情商都被你,加在了智商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