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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說的比唱的好聽

  塗電開心開心的大張旗鼓去找喬氏,結果,喬氏並不在家。


  甚至,屋門都鎖上了。


  他成了村裏的笑料,人人都可以在背地裏嘲笑他。


  等胡氏從那些長舌婦的嘴裏,知道了這事兒,臉黑如墨。


  “婧兒,電兒不是喜歡你嗎?”


  胡氏找到婧兒,開口就說這件事。


  在她看來,她的小兒子之所以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錯全在婧兒的身上。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婧兒在跟塗姑姑合計著親手打磨一張梳妝台,雖說是自己用,那也不能太粗糙。


  塗姑姑翻撿著廚房裏堆放的木柴,想要從中挑選到一些適合又實用的木材。


  但她跟婧兒挑挑揀揀了半天,就是沒有找到合用的木材。


  “喂,你們是在用我辛辛苦苦砍回來的柴火,還敢這麽牛氣的跟我說話?說我亂說,那我問你,電兒他有哪兒不好,你就這麽瞧不上他?”


  “他什麽都好,但我已是他嫂子,沒法另嫁他人!”婧兒這話,過腦子不走心。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足以堵住胡氏臭嘴的正當理由而已,卻想不到會有人聽見了這話,還當了真。


  那人就是塗雷。


  塗雷的傷已好了大半,近來正因為婧兒總跟姑姑一起睡覺,常對他不冷不熱的,令他苦惱又自責。


  他覺著是自己不夠好,婧兒才不想搭理他的。


  因此,這段時間,他做出了不少的努力,那就是勤洗澡,勤換洗衣服,多做事少說話。


  這也就是為什麽塗雷就站在母親的身後,也沒出聲的一個原因。


  “媽,婧兒是我媳婦!”塗雷陰著臉,無比堅定的說道。


  胡氏沒想到自己會中了婧兒的陷阱,她臉色更難看了,說:“誰也沒說她不是你媳婦啊?這不是你弟弟遇到了難事,我才想著求你媳婦幫個忙嘛!這原是舉手之勞的事,幹什麽搞得這麽緊張?”


  “可我剛才聽媽的意思,是要幫弟弟搶走我媳婦!”


  難得塗雷跟胡氏正麵剛,這讓婧兒感到大為吃驚。


  這還是她記憶裏的塗雷麽?

  胡氏惱羞成怒,說:“是,那又怎麽樣?你要打死我,還是想要罵我?我是你娘,她是我買給你的女人,我要她怎樣就怎樣,你還敢有怨言?”


  “我不敢!”塗雷知母親偏心,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母親會偏心到這個份上。


  就在胡氏覺著自己大獲全勝,自己仍舊是這個家裏說了算的女主人,而婧兒也對塗雷感到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時,塗雷卻拉住婧兒的手,勇敢的說:“無論生與死,我都要跟婧兒在一起!”


  “……!”婧兒看著塗雷黑黝黝又布滿大小不一的疤痕時,麵色複雜。


  這男人,是開竅了麽?

  胡氏氣到手癢癢,一動手竟打在大兒子的身上。


  她咬牙切齒的說:“你寧願被我打,也要護著這個女人?”


  “媽,我說了婧兒是我媳婦,也就是您的兒媳婦,大兒媳婦!”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是吧!”


  胡氏氣呼呼的扭頭就走,她還就不信了,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竟有膽忤逆她?


  她這個母親,當的也太心酸了!

  塗姑姑看侄子塗雷好像有話要跟婧兒說,她也算識趣,默默地走開了。


  這小兩口因她的到來,長時間分房睡,也真的是難為他們倆。


  “姑姑,你看這塊……?”婧兒找到一根光滑的木材,應該適合用來做桌子腿。


  她一轉身,差點撞上了塗雷。


  婧兒見塗姑姑不在這兒,暗想自己就這麽姑姑拋下了。


  “你這人看著點,要是我收不住手,這就又要插進你身體裏,那你這傷幾時才能痊愈?”


  在這種情況之下,婧兒感覺不說點什麽話,會顯得特別的尷尬。


  她扔下話,就想要溜了。


  忽然,塗雷手一拉,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婧兒拉到自己的懷裏,蜻蜓點水般的溫柔一吻。


  婧兒感覺自己的臉紅成了番茄,腦子放空,她一把將塗雷推到牆上,說:“你這臭男人又想戲弄我,是不是?”


  “我告訴你,我現在不是以前任人欺辱的聖母包婧兒,我……恨你!”


  婧兒吼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對塗雷說的話,這就是她對他僅剩的情感。


  她恨他,恨他入骨!


  “我臭麽?”塗雷根本就沒聽懂婧兒說的大實話,還以為自己身上有臭味,竟然又去衝了一個涼水澡。


  胡氏見大兒子傷勢未愈,還作死的去洗冷水澡,更是氣的不打一處。


  她來到自家田埂上,說:“你除了幹這些活,就不知道管一管你兒子?”


  “你咋來了?”塗草記得自家媳婦討厭來到這田埂之間,嫌髒。


  “我不是說了,叫你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兒子!”


  “哦,兒子的事就讓你管唄,我插什麽手?再說了,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在管著他們麽?”


  塗草洗了洗自己手上的泥,抬頭看掛在天空中的太陽,也差不多到午時,他該回家去煮午飯了。


  胡氏見他手指縫還那麽多的黃泥,老臉一紅,說:“今兒晚上,我不準你碰我!”


  “啊?怎麽了嗎?”塗草一頭霧水,心想自己既沒做錯事,也沒有說錯話啊。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算是懲罰吧!


  胡氏傲嬌的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塗草。


  “這都一天了,你們有誰看到過塗電?他又不回家,是在外麵遇著什麽事了嗎?”胡氏因石府的事,至今心裏都留有陰影。


  “他能遇著什麽事?我看,他八成是拿著您給的銀子,又到城裏去花天酒地!”


  塗雷這話酸,很酸。


  其他人也都聽了出來,寧願假裝自己在安靜的吃著晚飯,也不想被殃及池魚。


  “婧兒,你也幫我說說,媽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媽心裏眼裏裝的都是塗電,那我該怎麽辦?”


  “額?”婧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又不關她的事。


  胡氏卻來了勁,眉飛鳳舞的說:“她能懂什麽?我能讓你弟弟乖乖的待在家裏,少出去丟人現眼,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反正,少打婧兒的主意,婧兒是我女人!”


  “你為了個女人,連自己弟弟都不要了?她有什麽好,我再帶你買一個女人回來,不就填補了她的缺!”


  “說的比唱的好聽,這麽些年,你什麽時候給過我一枚銅板?”


  說到錢財,胡氏活像個守財奴,什麽都要精打細算。


  她願意給,那才是真的給。


  反之,要有人像塗雷這樣逼著她掏銀子的話,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你非要說我沒給過你零用錢,那就當有這回事吧,以後也不用再給你銀子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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