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是人是畜生
有錢能使鬼推磨!
當天夜裏,小墨子便接到村長的命令,要他第二天一早就將塗電扭送到官府。
並且,村長還給了他打點官司的銀子。
小墨子掂著沉甸甸的一包銀子,才走回到自己的房裏,燭光還沒亮起,他就已經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倩影。
他不聲不響的躺倒在床,卻被那道倩影壓住他的被子。
“……!”
“……!”
兩人無聲無息的在黑漆漆的房間裏對峙,考驗的就是誰先憋不住。
最終,是以小墨子不經意間觸摸到了女人的手,而被女人交纏住,互訴衷腸。
“梅子,跟我走吧!”小墨子還是那句話,希望小梅能跟著他離開村長這個老色批!
但,無論他說了多少回,小梅總有理由拒絕。
他真的受夠了!
“哥,我跟你說了,老家夥命不長,隻要我懷上一個孩子,那我們等他伸腿一走,這兒的一切就都是我們倆的!”
“又是孩子,你為了懷孕,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什麽?”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小梅以為男人吃醋了,哄道:“墨哥哥,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你知道我的心裏麵,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人!要不是這老東西霸占了我,我早就嫁給了你,跟你雙宿雙棲了!”
“那你跟姓塗的……?”
“呼……?”小梅頭枕在男人的胸口,實話實說道:“他給我的感覺,比你……更快樂!”
“什麽?”
“今兒來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不要帶走我的快樂!”
而這天夜裏,心裏倍感不安的塗電怎麽都睡不著覺,他抱著根木柴,想騙自己說這是個黃花大閨女都不好使,就是睡不著。
幾天了,怎麽還是沒人來救他出去?
媽不要他了?
“這就是你的好媳婦,有你盯著她一起去城裏搬救兵,她都敢說不管就不管!”胡氏又在點著塗雷的腦袋,說婧兒的不是。
婧兒任勞任怨的廚房忙來忙去,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要她救小叔子,那還不如逼她去死呢!
她得多有聖母心,才會以德報怨,無怨無悔的救那個成天想著吃她豆腐的小叔子?
塗雷受的傷挺重,少說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他默不作聲的聽著母親的說教,想著傍晚的事。爹跟媽都在家裏坐著,聽他被人打得那麽慘,不說出來擋一擋,他們起碼也安慰安慰他兩聲呀!
可,他們沒有!
救他回來的人是婧兒,他得記著婧兒的這份情。
“你也不想救你弟了?”
“沒有。我就是在想……哦,我是在想,要不我們找人借點兒錢,村長這狗王八貪財!”
“找誰借?借了誰還?”
事到如今,胡氏還沒意識到借錢這個事情的關鍵在於,誰肯借!
以他們家在村裏的名聲,沒人會願意借錢給他們。
就連塗雷這個傻子都想到的事,胡氏愣是沒想到。
“媽,我剛回來的時候,不知是誰往我們家院子扔了一塊紙包著石頭。這紙上竟寫著,村長已經決定明天一早就將弟弟押送到官府定罪!”
“我看看!”
胡氏半信半疑的從女兒手上接過了紙條,她能看懂大致內容,但這個事未免太突然了!
她轉頭問:“可看清是何人?”
“天這麽黑,我哪兒能看清?”塗音本想說,她看那人好像挺高的,但她又不是很確定。
高個子的人,比比皆是,說了也沒啥用。
胡氏又問:“讓你去辦的那件事,你辦得怎麽樣了?”
“別提了,我口都說幹了,她都沒肯去!”
“不應該啊!”
這個事,不僅胡氏覺著不可思議,就是拍著胸脯保證的塗音也覺得難以置信。
喬氏給她們倆的感覺,那就是那種特特深愛著塗電的癡心女人!
然而,塗音在喬氏待了一下午,依然換不來喬氏的一句願意。
婧兒站屋外聽了一耳朵,心想:婆婆和小姑子這麽快就盯上了喬寡婦,幸虧喬寡婦不傻,沒有答應。
“婧兒,要不我帶你去求一求村長,讓他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弟弟一回?”
“我的麵子?”婧兒側過頭看身旁的男人,萬萬不敢相信這男人會說出這種豬狗不如的話。
她的麵子,她在這些人的眼裏,幾時有過麵子?
塗雷繼續說:“這是唯一可以救弟弟的法子,我雖舍不得你,但……作為哥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吃牢飯!”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
“什麽話?我一個大男人,我能幹出畜生的事?”塗雷沒想到婧兒會說的這麽直白,他想的是,隻要自己按母親要求那樣說的足夠委婉,那婧兒就不會聽得出來。
至少,他開始聽母親這麽說的時候,確實是沒往那方麵想過。
突然,也不知塗雷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又要對婧兒強行動粗。
婧兒不堪受辱,咬了塗雷的肩膀一口,但都阻止不了瘋狂的男人。
事畢,塗雷是這麽說的:“你身上有我的痕跡氣味,涼那個狗王八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碰你的!”
婧兒哭著說:“不碰我,那你送我過去做什麽?得不到我,他又憑什麽放了你的弟弟?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孩子流了?”
“你這……又哭,我怎麽你了?我碰你,是因為我愛你,我心裏有你,你別多想了!”
塗雷口齒不清的說道。
這跟女人打交道,對男人來說,永遠是一件自尋苦惱的事。
婧兒拍打著塗雷的胸口,哭喊著說:“你發誓,永遠都不會把我推到別的男人那裏,你發誓呀!”
“喲,瞧這鬧騰的成什麽樣了,婧兒啊你跟雷兒說話的語氣,能不能別這麽凶?”
胡氏鑽了出來,立在床邊就要拽婧兒下床。
婧兒看了看婆婆,又看向似乎早已心裏有數的塗雷,說:“你聯合媽算計我?”
“咳,還有我呢!”塗音站在門外,沒直接跑進屋內。
婧兒哭著說:“不碰我,那你送我過去做什麽?得不到我,他又憑什麽放了你的弟弟?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孩子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