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與不信
“太子妃定然不能再呆在這裏,我們還是必須回去!”既然子息想要保住這個孩子,他們就必須回去,淩楚覺得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子息沒有回答淩楚,他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對的。若是回去,或許他會錯過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不回去,馨兒定然會傷透了心。這麽想來,子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猶豫不決。他急切的希望有人能給他選一條路。
“不如這樣,你們二人護送太子妃回去,我陪子息留在這裏!”鄴風這麽說道,淩楚覺得若是非得留下的話,也隻能這麽辦了。
鄴風看向子息,子息感激的回視鄴風。
雖然是這麽決定了,但是以防萬一,子息還是讓鄴風送回書信,等離國將士到來,護送馨兒回去。吳恪本來是被安排送馨兒回去的,但是想到將有很多的人護送馨兒,吳恪便希望自己能夠留在子息的身邊,子息沒說什麽,同意了他的話。
離君得到馨兒已然有喜的消息十分的高興,派的人也比子息說的要多很多,等馨兒安全回到離國之後,另一封信到達了子息的手中。
信中所說的是兩國合作,力克燕國。看到這書信的內容,子息很快明白寫這封信的人就是祁昂,很顯然這是祁昂一早就想好的,他的目的不僅僅是讓龍堃加入亂世的戰事,他更想做的是一舉擊潰越國。隻是越國之大豈是他們輕易可以撼動的,離國和敖國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隻是要這樣進攻越國實在並非一個最好的主意。
多番思索,子息還是覺得祁昂這次的行動很是不妥,但是他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中也是很希望能夠擊滅越國的。若是兩國聯手滅掉越國,離國和敖國就會讓更多的人感到害怕,也才有更長的時間去生存。
“你是怎麽想的,真的要去麽?”
子息不說話,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就如同選擇回去還是選擇留下的問題一樣,他猶豫了。
“自然是要去了,此番和敖國合作我們所出兵力不多,到時候若是無法拿下越國我們的損失也不會很大!更何況敖國大將軍這麽有心,若是我們不去豈不是太不夠意思了。”相較於鄴風,吳恪更喜歡將自己所想的說出來,他就覺得若是要在這個亂世生存下來就必須有敢於冒險的勇氣,隻有這樣才能在艱難中生存下去。
“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來自越國,你此番來楚也是為了越國而來,今日你卻說出這樣的話的確讓我感到很驚訝。”
一開始的時候子息是認為吳恪是和越國無關的,但是後來的種種事情讓他明白他想錯了,吳恪就是來自於越國,他所做的一切或許隻是為了了解楚國給越國送達情報。
隻是子息如此直白的揭露卻未能讓吳恪有一絲的緊張,他笑著說道:“既然太子殿下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麽還不動手呢?”
“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會有多大的利用價值,而這一點我想你也應該想到了。”
“的確,隻不過太子殿下或許不知道我並不是越國人,我所做的一切隻是出於我的本心,而這顆心可以變的。”
“你是在告訴我你現在的這個心是屬於離的?”
“準確的說是屬於太子殿下你的。”
子息定定的看這吳恪,他從吳恪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的慌張,他的眼神是那樣的誠懇,就像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子息也曾想過吳恪會不會真的是要一心在他身邊,可是他不敢這麽去想,因為他不敢讓這麽一個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一想到吳恪的本事,他又十分的希望這個人會真的一心幫助離。
“大戰還未開始,我們有的是時間,太子殿下可以隨時檢驗我對您的忠心!”
“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去見祁昂。”
若是真的檢驗一切,那麽就讓戰爭證明一切吧!
是夜,子息睡了兩個時辰就再也睡不著了,起身出了門卻看到鄴風和他一樣出來了。
“你怎麽沒睡?”
“你不是也一樣麽?”
“我總覺得這一次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雖然我想要證明吳恪的忠心,想要征服越國,可是我心中的擔憂讓我急切的希望回到離。”子息說話的時候眉頭輕皺,似乎真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鄴風抓住他的手,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我還在你身邊,你還在我身邊,我們就還有希望!”
摸著鄴風的胸口,感受著隻屬於自己的溫暖,子息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的確,若是他們還在彼此的身邊他們就還有希望。
“我們出來這麽久,天都快亮了,不如就坐在這裏看看天吧!”子息這麽提議道。鄴風沒說話,隻是伸手將子息攬入懷中。子息也不反抗,乖乖的躺在鄴風的懷中。兩個人仰望著天空,看著天空中越來越少的星星,覺得這樣的日子是他們最為向往的。
子息和鄴風在外麵坐了一夜,吳恪倒是睡的很舒服。子息不得不說很多的時候吳恪是個相當冷靜的人,這樣的一個人若是哪一天發現他別有用心還是要除掉的好,這樣的一個人落到任何人的手中都會是一件利器。
祁昂所在的地方離子息他們並不遠,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子息就趕到了目的地。他本來已經想好了見麵要說的話,可是事到臨頭他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了,隻能隨意的應和祁昂的話。而他也驚奇的發現彌清並不在祁昂的身邊。
“彌清去哪裏了?”
“沒想到你現在還關心他,他走了。”
“如此情景之下他竟然會舍你而去,這可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得到柏明的消息了,正去找柏明呢!”
子息恍然大悟,看祁昂的樣子心中是鬆了口氣,但是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容易,彌清所要承受的或許是他根本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