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醫字一脈
“對不起…真得對不起…”無論如何,秦子澤隻是重複這三個字。
他早已淚流滿麵。
秦子澤不能忘,也不敢忘,那與現在截然相反得場景,這兩人就跪在自己麵前求自己幫幫他們。
蘇婉晴得對,自己可以做很多事,可是自己什麽都沒有做。
秦子澤站起來,擦了擦眼淚。
“呦…這是怎麽了?”屋外有人聲傳來,青年走進來,無奈道:“蘇師姐。”
“幹嘛!老娘火大著呢!”蘇婉晴炸毛。
“行了行了,子澤來了就讓他進屋坐著啊,這像什麽話。”青年笑著拍了拍秦子澤得肩膀,又和顧乘打了個招呼,身上散發著滿滿得善意,都要把顧乘感動哭了。
青年是龍門符師,名叫周尋。
進了屋,氣氛似乎因為周尋緩和下來,蘇婉晴冷哼一聲道:“你們都是老好人,就我一個惡人行吧。”
“行了,我就沒見過比蘇師姐更菩薩心腸的女人了,到底怎麽回事兒啊。”周尋拿著濕巾心翼翼得給秦子澤擦去臉上幹涸的血跡和淚痕,然後無奈的道。
“他徒弟中了邪術,想讓我幫他解。”蘇婉晴不屑的道。
周尋滿臉笑意:“那就解嘛,你收徒了?這孩子倒是一表人才。”
蘇婉晴一言不發。
顧乘倒是向周尋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周尋幫秦子澤理了理頭發,然後道:“師姐…原諒他吧,我懂的,但是既然連我都有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什麽不重新信任秦子澤呢。”
周尋咽下了本來要出的“秦子澤也沒做錯什麽”,這句話出來,今就徹底不用聊了。
“周尋,當年有白子山用命給你做保,而且你也沒造成不可彌補的錯誤。”蘇婉晴不悲不喜:“如果今林清歡能站在這裏和我,秦子澤沒做錯,我就幫他,怎麽樣?”
周尋牽強的笑道:“我來如何?”
蘇婉晴目光淩厲道:“你來?你憑什麽?”
“…以罪人的身份給另一個罪人做擔保,不合適嗎?”周尋微笑著反問道。
蟒爺忍不住發聲道:“虧你的出口。”
坐在椅子上的顧乘突然頭腦發暈,抬手一摸,滿手鮮血。
“蘇師姐!”秦子澤麵色蒼白的道。
“…不救。”蘇婉晴神情淡漠的道。
顧乘撐著桌子,一邊捂著鼻子一邊無力的道:“師父,走,我不用她救…”
“什麽胡話…”秦子澤輕聲道。
蟒爺突兀的發聲:“救。”
“蟒龍!”蘇婉晴滿臉怒容。
“蘇婉晴,我隻是讓你救他,別忘了你是醫字脈傳人,這孩子不是敵人,我沒要求你給他解術,隻是他不應該死在這裏就是了。”蟒爺輕聲道。
“真麻煩…”蘇婉晴嘟嘟囔囔的從兜裏掏出一根針,在顧乘後頸處刺了一下。
實話,一瞬間顧乘卻是發現身上諸多不適消失了,隻是秦子澤還是哀求道:“蘇師姐…”
“沒完了?你丫沒完了?”蘇婉晴怒道:“你信不信我真動手啊!”
周尋連忙上前按住蘇婉晴,然後聲道:“師姐,冷靜啊。”
“冷靜個茄子,你…”蘇婉晴還沒完,就聽見秦子澤落寞的道:“是肖鳴飛和白禍托我照顧這個孩子的。”
蘇婉晴啞聲。
周尋也是一臉驚愕。
蟒爺揉了揉眉心,掏出旱煙杆子抽了一口,玩味道:“蘇婉晴,這人你是救還是不救。”
蘇婉晴一下跌坐在椅子裏喃喃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敢去見肖鳴飛,我也不敢去見他,但我知道我不能躲了,所以我回來了。”秦子澤眼眶紅著帶著哭腔道:“但能不能求求你給我指條明路,我該怎麽做啊!”
“…唉。”蟒爺起身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秦子澤…他不怪你,我們也不該怪你。”
無非就是當初付出的代價太過慘痛。
秦子澤低著頭用手背默默地抹著眼淚。。
蘇婉晴歎了口氣道:“我是在履行作為醫字脈傳人的責任,咱們就按規矩辦事兒,我給你徒弟解邪術,五十萬。”
秦子澤聲音沙啞,艱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