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茅山掌門初顯威
是夜
“周掌門,之前你為什麽不動手?”張文傑笑眯眯的看著周銘,兩隻手放在桌子上,此來苗疆身份最高的幾位正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處置趙根生與肖鳴飛。
葉媛媛並未參與,她是凰寨主,但同時與肖鳴飛屬同門,在混戰時還去幫了肖鳴飛,算是和這幫老狐狸鬧翻了。
“張老狗,我有良心,茅山和龍門一直交好,沒幫著他們打你們就已經算是給你們麵子了,再多念叨,我不介意咱們新仇老賬一起算。”年輕茅山掌門對誰都和顏悅色,唯獨麵對龍虎山掌門則不同,兩人結怨已深早已不是秘密。
張文傑微笑著並未和周銘計較,反而話鋒一轉道:“江子航,你剛才為什麽要做這個出頭鳥?”
江子航微微一笑,還未話,眾人就趕緊站了起來,周掌門掀了桌子一腳把張文傑踹到地上,張文傑扶著地飛快站起,對周銘怒目而視,
周銘抽出佩劍罵罵咧咧道:“老東西真把自己當成這道教之首了?走,看看是我的景鎮玉靶劍厲害還是你那破拂塵厲害,肖鳴飛拿著血命大殺四方的時候你在後麵當縮頭烏龜,現在倒是狂起來了。”
兩人就在這屋裏一拳一腳打了起來,周銘還是把佩劍放了回去,但仍是拿劍鞘不斷抽擊著張文傑,打的後者狼狽不堪。
江子航心中驚歎,他不是沒和周銘交過手,可當時隻是切磋,現在看來,周銘真是很給自己麵子了,在座的眼力都不一般,周銘每次抽擊張文傑都防的很好,隻差一點。
這種境界的對戰,差之毫厘,便是千裏。
“好了。”一柄桃木劍擊出,打斷了兩人的戰鬥,江子航笑著道:“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點到即止吧。”
張文傑臉色很是不好,重重的哼了一聲才坐在椅子上,技不如人他甘拜下風,可江子航這子什麽意思?非要等周銘打爽了才出來攔截?
想到這兒,張文傑身上又隱隱作痛了。
疆北道的掌門笑嗬嗬的道:“年輕人真有活力啊。”
沒人理他,就連江子航臉色都不是很好,疆北道是趕屍人的勢力,也算是曆史悠久了,隻不過這老東西發話的時機明顯不對啊,江子航剛攔下兩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銘打的好?
“都收收自己的脾氣。”左飛出聲道:“當務之急,是如何處理肖鳴飛和那兩個子,大家此行的目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沒必要再這麽演下去了,解決了肖鳴飛,我們再來論論,誰才是道教之首。”
左飛眯著眼睛,手上盤玩著一串骨製念珠。
“左前輩,您這麽多年的道都修到了狗肚子裏,我們幾個又不是大奸大惡之輩,隻是一個名頭而已,你們無非想複刻當年道門的輝煌,但是…可能嗎?在座各位想要的不過就是爭爭誰第一,趕緊結束就好,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出去降妖伏魔,也算是你這老家夥沒愧對祖師爺了。”周銘毫不客氣的出聲嘲諷。
左飛的老臉一抖,沒話。
年輕茅山掌門心底是厭惡這種場合的,一群道士,不修道,不伏魔,在這裏爭名奪利,有什麽意思?隻不過是因為身份所製,不得不來。
前任道教第一勢力道門分崩離析已有三年,五大勢力變成了四大勢力,周銘能理解當下的情況,的確需要一個“第一”站出來治住這群人騷動的心,可沒必要這麽大張旗鼓吧,還要搭上一個趙根生。
就如同疆北道掌門,本來這次應該是四大勢力的代表來就夠了,為什麽會來這麽多人?
很明顯,他們不夠格和四大勢力爭,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看能不能借機躋身第五大勢力。
“趙根生也是倒黴,竟然趕在這種時候得罪了苗疆…”周銘坐在凳子上念叨了這麽一句,然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屋內幾人對於茅山掌門的突然離去反應不大。
周銘在門外低頭點燃一支煙,嘴裏念念有詞:“這幫不知死活的老家夥,真敢動肖鳴飛?”
“也許他們隻是想逼那個人出來。”清冷聲音傳來,周銘抬頭,看到一個男人,並未有過多的反應,而是狠狠一腳踢在了他身上。
祁玨被這一腳踢的後退了兩步,身後的顧乘扶住了他,周銘抽了口煙,然後冷笑道:“這不是祁玨祁才嗎?怎麽,你不怕我殺了你?”
祁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固執的道:“周掌門,你我之間並無仇怨,我想要和你合作…”
“做你的春秋大夢!”周銘打斷了他的話然後道:“姓顧的子,趕緊過來,和這家夥在一起,很危險哦。”
顧乘有些迷茫,但還是向著周銘走去。
祁玨眯眼,抽刀橫劈。
周銘向前踏步拽著顧乘的領子往後一甩,另一隻手抽出景鎮玉靶劍擋住彎刀。
兩人貼近,周銘輕笑,劍鋒上挑,一手伸出兩指指向祁玨,口中道:“臨。”
祁玨瞳孔瞬間放大,向後退了兩步。
刹那間,他的肩膀血花綻放,祁玨麵色蒼白道:“茅山劍決,周銘,你真可以啊。”
他痛苦的捂著肩膀喘著粗氣,像是月下的凶獸。
“就憑你,也配當明堂的對手?”周銘不屑的笑笑。。
顧乘躺在地上,用肘部支撐身體,身體微微顫抖著。
這就是茅山掌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