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賭約
聞言項陸離倒是更加堅定了想法，冷笑：“不勞你費心了，七日之內，我必下水。”
薑湄也心中生氣，任誰為他人爭取好處，卻反過來被惡語相向都不會舒服。但她也不是個喜歡出言解釋的性子。
“隨你！良言難勸該死鬼！”完，薑湄氣衝衝的就要轉身離去。
項陸離卻是拉住她，直視她：“我要是死在水中，這傳承送你便是，也算謝了你的庇護之恩。但要是我殺了水虎，又該如何？”
薑湄此時跟項陸離貼近，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臉紅紅的道：“如何？難道還要我向你賠禮道歉？”
項陸離也在氣頭上，沒看出氣氛不對，繼續冷笑道：“怎敢要您賠禮道歉？那就算了，反正我是生是死跟你也確實無關！”
雲中子人老成精，笑眯眯的插話道：“要是項公子真能替村中除妖，貧道也沒什麽別的好送的。有一個功法名為《箭破九重》送你好了，跟項公子的金屬性道氣可謂絕配。”
薑湄轉身離去，臨走前道：“既然道長已下賭約，等你贏了我也賠禮道歉，滿意嗎？”雲中子聽到她的聲音還略微顫抖，不由得心中微歎，本來以為薑湄隻是惜才。沒成想……
意味深長的看了項陸離一眼，心，周家的長輩可不好話。不過既然你得了聖人傳承，到上三品也應該不難，到時再去求婚不成也能搶親回來。
這一眼倒是把項陸離看的迷糊了起來，也不由得心中有些愧疚。
雖然薑湄不知為何出言嘲諷，但她畢竟也有恩自己。在清奇山不是她殺了山洞的其他妖物，自己不死也保不住項生的性命。更別隨後還救了自己一家，可對她的看輕，自己心中總是有些獨特的感覺。
有心去道個歉，又不知怎麽開口，心中不由得煩悶至極。索性準備出村轉轉，擺擺手拒絕了項生的跟隨，他就向村外走去。
在屋中呆坐床上的薑湄聽到腳步聲，以為項陸離要來道歉。連忙擦了擦眼中奪眶欲出的眼淚，冷臉等他敲門。
可項陸離在她門前站定，猶豫許久，又看到那老道跟項生八卦的眼神。歎口氣出門往外走去，心想等回來稍晚一些再來吧。薑湄見他門都不敲，不由得氣急，可轉念一想。
自己從就堅強，母親早早離去，父親又是個酗酒的無用之人。周家是個大家族，為了不受欺負，自己一向強硬，也隻能強硬。可如今，又是怎麽了？心中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心慌意亂。
那邊項陸離在村中見到現在正值秋收，村中村民都忙著農活。項陸離幫不上忙，也不想在村中招人煩，幹脆向河邊走去。
等走出五六裏，來到河邊，項陸離心情稍好一些，想起賭約，幹脆坐在河邊開始揣摩佑蒼聖劍意。
可坐了半，除了被蚊子咬了一身包，毫無之前斬出一劍的感覺。悻悻的站起身來，心裏講的什麽悟道修煉法門果然不怎麽管用。見色還早，不想回去的項陸離幹脆沿著水邊朝下流走去。
項陸離心想：聽他們，那水虎喜動不喜靜，可卻隻在上遊出沒，我去下遊下水看看環境。不知走了多久，項陸離感覺可以下水之際，卻發現河邊對岸有一座廟。
不由得有些好奇，這方凡人修煉後可比神明的世界會拜神明，興許是現世關二爺那種真實人物。反正也要下水，幹脆遊過岸去看看。脫了衣服，項陸離下到水中。
等下到水中，項陸離才清晰的感覺到入世聽聲的力量何其強大。本來他的水性也隻是一般，但此時此刻如魚得水，絲毫感覺不到水中的阻力跟身處水中的恐懼，倒是安心無比，好像在水中長大的一般。
心中安定，入世聽聲的大幅度提升適應能力看起來無用，以後在惡劣環境下想必可以幫助自己不少。項陸離隨後向前遊去，在水中睜眼毫無異感，視物也如同在地上一般清晰無比。十幾米的水道，很快就遊到了對岸，上岸之時，他感覺有些奇怪。
這河道接近岸邊的地方整齊無比，好像是被切下來一樣，他伸手撫摸，感覺入手一片冰涼。又戳了兩下，岸上的土地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可接近河水的地方卻是堅硬無比。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上岸走到廟中。廟宇不大，隻有一間，看起來也是有些破舊。
項陸離走進廟中，廟中供奉的神像，他一看嘿然一笑。神像虎頭有鱗，雖然身著服裝，但也難掩野性猙獰。正是他藍皮書上所畫的水虎。
他仔細看看了廟中的環境，這廟宇被風吹雨打，沒有倒塌就是幸事。項陸離不由得嘖嘖稱奇，不知這供奉妖物的行為，是妖怪要求還是民眾自發了。正好廟中牆壁上畫著水虎的一些事跡，他上前查看。
水虎剛來此處，沒少作亂，本來村民都要靠這河取水打魚。它來了之後，靠近水邊就是一件賭運氣的事了，不少人都被掀翻進水進了它肚子裏。後來，視地司的人來了之後，要擊殺水虎之時。
生異象，河水翻騰，石道江蛟龍從雲而來，收了水虎做麾下將。命它受封支流，庇護一方，視地司也隻能作罷。
不過比較可惜的是，這水支偏將水虎可能眼神不太好，還是時常有人被拖下水。
在此處，壁畫被毀去了一部分，後麵隻看到水虎被一道雷擊中。文字記載也隻寫了至此，水虎不敢至莫陽村處，廟宇自然也漸漸荒廢了。
看完了水虎來曆，項陸離看著神像啞然失笑道：“這真是奇事，妖怪吃人，反而要立廟祭祀。祭祀完還不老實，被雷打了嚇得連自己廟都不敢來了？那要你這神像何用？”。
完一腳踢倒了神像，木製的神像倒地頓時四分五裂。項陸離剛準備轉身回對岸，畢竟隻穿短褲的形象被人撞見也不好看。但轉念一想不對，這木製的神像不是被摔的四分五裂了嗎？怎麽還有一聲重響？
他走到神像倒地處，等被激蕩起的灰塵散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