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想討好任何人
第七十七章不想討好任何人
清嘉說到做到，自此往後任何一本跟詩書搭邊的書籍她碰都不碰。
直到後來有關清嘉不學無術的流言慢慢傳出，梅貴妃一氣之下毀了她所有喜歡的東西，逼著她入太學學習。
至此之後，梅貴妃和清嘉的關係漸漸的開始僵硬起來。
“看來，的確是本宮之過。”梅貴妃收回了思緒，嘲弄的笑著，“即便現在你有心思讀書也於事無補了，陛下也不止你這麽一個公主了。”
“清嘉不會為了討好任何人，而去做自己不願做的事。皇室添丁自是喜事，這樣也不再會有別的目光投到清嘉的身上了。”
“本宮想過你的性子當是爭都不爭，今日聽你這麽說，證實了本宮還真沒看錯。你就沒想過，不管是嫡子或者嫡女出生，對你的影響頗大隻怕你在宮中更無立足之地了。”
清嘉看著窗邊養的一株小野花，“未曾想過，來到這世間在皇宮裏長大本非我所願。父皇本就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了，能合了父皇的心願便好。等他們長大了，或許我早已被父皇指婚，誰又能礙得了誰。”
梅貴妃愣住了，“你當真如此看得開？”
“是。”
梅貴妃能接受清嘉與世無爭的態度，萬萬想不通她為何將自己的身份棄之如敝屣。
看在她今日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說了那麽多的份上，梅貴妃暫且不論這個。
“以往你不是和皇後娘娘走的很近？怎麽從園林回來，你都不常去請安了？”
“今時不同往昔，母後有孕該多修養清嘉不便去打擾。不過，母後傳召清嘉還是會去的。”清嘉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將心裏藏著的話說出，“清嘉亦有些不解，之前母親也甚少去母後那兒走動，怎麽如今卻反過來了？”
梅貴妃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話語來描述，拋下一句，“等你日後做了母親，自然就明白了。”
清嘉笑道，“既如此，清嘉便放心了。”
“看來，你與我在這件事上又是起了分歧。無妨，你不願去本宮不逼你，同樣的本宮常去皇後那走動也有本宮的理。”
梅貴妃怕她沒聽明白，補充道，“本宮知曉在做什麽，會小心的。”
“清嘉明白。”
葉舒棠和葉堯章二人好不容易與皇帝商討完了事情，走出了書房。
葉堯章甩袖負背，微不可查的歎氣，抬頭看著上空。
“父親是在擔憂什麽？”葉舒棠跟他並肩而走，單手放在身前。
葉堯章提著衣角慢慢走下台階，“按照當前的形式發展，我們和漠北之間必有一戰。”
葉舒棠不以為意，“既然談不攏那勢必會交戰，成王敗寇古往今來皆是如此。我朝不論是糧草還是兵力遠勝於漠北，舒棠有信心定不會輸。”
“父親知道你年少有為足智多謀，可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所有的事都不會按著所想的發展。一不留神就會喪命，父親著實是不想看到這一幕。”
“暫且未成定局，會不會走到那一步都是個未知數。”葉舒棠伸出手扶著葉堯章，“有勞父親費心了。”
“其實我所擔心的並不是隻有這些，隻要有了戰爭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好時候，受苦的終究還是百姓。如今能夠談攏固然是好，一旦開戰便不可挽回了。”
“父親不愧是居於丞相之位，心係蒼生。”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該如此。”
葉舒棠往後看了一眼，“舒棠突然想起尚有事務未處理，父親先回府吧。”
“快去吧。”
葉堯章也不留他了，兩個人分道揚鑣。
走至一處鮮少有宮人走動的地方，葉舒棠停下了腳步。
葉舒棠抬手行禮，“安陽丞相。”
“葉將軍不是自詡最為守信？可老夫觀察了那麽許久與葉將軍都無半點搭邊。”安陽楓轉過身似笑非笑走了過來，“葉將軍自己說說，是不是還欠老夫一個解釋？”
“葉舒棠不欠任何人，又何須給大人一個解釋？即使是合作一無字據二無立誓，自然是做不得數的，不是嗎？“
安陽楓的臉色變了又變，“老夫說當初葉將軍怎麽拿信任二字說事什麽都不立，原來早就想好了後路在這裏等著老夫。”
“兵不厭詐，我與大人的合作都是各取所需罷了。”葉舒棠波瀾不驚，仿佛說的事與他無關，“葉舒棠也沒有對不起大人不是嗎？這麽些年，葉舒棠幫大人做的事情還少嗎？”
“照葉將軍這麽說，如今是打算橋歸橋，路歸路了？”
“得不到一絲好處的聯盟，留著一具空殼有何意義？葉舒棠可不想當一個被人牽著線的傀儡失去了自由，以大人的能力定是能找到更好的門客。”
安陽楓倒不心疼少了一個棋子，他這次的敗點就在於被葉舒棠擺了一道。
他既然心裏不痛快，那葉舒棠也別想過得舒心。
“葉將軍可不要得意忘形了，你得學會居安思危。你說你的一些所作所為若不小心被捅了出去……是不是就會毀了你的前程？”
葉舒棠仰天長笑，看起來十分張狂，“安陽大人可真是老狐狸，處處透著算計。可我不是不諳世事的毛小子，在跟大人合作之前我豈會不考慮好自己的後路？”
葉舒棠走到安陽楓的身邊，側頭低語，“我在這裏就算丟了一切對我而言都不值得一提，它們本就不屬於我。大人，這局棋從一開始你就下錯了。”
安陽楓怒不可遏，他堂堂一國丞相竟能被一個小子耍的團團轉！
今日不教訓他難平心中滿腔怒火！
“大人，惜命啊。”
葉舒棠又從袖子裏慢慢拿出一瓶藥來，邪魅的勾起嘴角。
“漠北的蠱蟲，大人該有所耳聞吧。它的厲害之處，想必不用我多說，那日在葉韶景身上試驗的效果一目了然，難不成大人也想試一試？”
“葉舒棠，老夫記著了！你給我收斂點夾著尾巴做人，好好祈禱不要被老夫抓著錯處！”
安陽楓一甩衣袖，離開了這裏。
”怕是你沒這個機會抓著我的錯處了。”
葉舒棠拔起瓶子的塞子，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那不過就是喝的水罷了。
“這一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