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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晚來了一步

  第五十一章晚來了一步


  大牢

  一群獄卒烏泱泱的來了華璟的這個大牢前,華璟心下疑惑站起身來等著下文。


  領頭的獄卒從懷裏麵摸出了一狀文書,甩了一下將它攤開展示在了華璟的麵前。


  “璟院判,這可是大理寺搜羅出的罪狀,一樁樁一件件可都是指向你是下毒之人。你若識相盡早簽了承認了,還能早出這牢籠不是?”


  “嗬,大理寺辦事向來有理有據,而不會交由爾等幾句話就來定罪。”華璟冷笑了幾聲,嘲諷的看著這幫人,“我在這宮裏麵生活了十年,雖少聞外界之事可不代表我就是一個瞎子,一個聾子了!”


  “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的命賤如螻蟻,隨便一個人輕輕一捏就能將你置於死地。別白折騰了,你若乖乖聽話,還能少受些苦。否則,別怪兄弟幾個手下沒有分寸,傷了細皮嫩肉的璟院判呐。”


  這人一說話,剩下的都紛紛笑了起來,這聲音聽著異常刺耳。


  華璟豈會如他們的願,拖著鐐銬往裏麵走去,權當什麽都沒有聽到。


  “嘿,有脾氣!既然敬酒不吃要吃罰酒,那就成全你!”


  獄卒從腰間取下了鑰匙,打開了大牢的門,吩咐幾個人進去抓華璟了。


  “你們……”華璟眉頭深皺,不停地動著肩膀,想要反抗。


  奈何,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豈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他們製服了。


  其中一人見他太鬧騰,直接揮了一巴掌過去。


  “吵什麽吵!”


  這一巴掌把華璟給打蒙了,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當他的意識慢慢回來時,他的雙手早就被綁在了木樁子上。


  獄卒摸著鞭子,抬眼望著華璟,“璟院判,最後問你一句,簽還是不簽?”


  “我無罪,你休想讓我擔下這莫須有的罪名!”華璟據理力爭,眼角通紅,“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有權人身邊的走狗,到最後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好……好的很……”獄卒咬牙切齒的點著頭,轉過身走了幾步,突然一記鞭子就抽了過來。


  火辣辣的疼痛感,讓華璟生不如死。


  他想逃,但是逃不了……


  “我讓你嘴硬,讓你瞎說八道!”


  獄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抽著報複他。


  一直到華璟身上的衣裳沾滿了鮮血,甚至血珠還一滴滴順著她的衣服往下滴,獄卒才收回了手。


  “璟院判,隻要你簽字畫押不就免受這皮肉之苦了嗎?”


  獄卒握著鞭子,走到半死不活的華璟麵前,伸出手捏著他的下顎。


  華璟已經疼得沒有知覺了,緊閉著眼睛微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來。


  “拿過來。”獄卒看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滿意的笑了起來,揮了揮手,“給他畫押。”


  “是。”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獄卒接過文書上上下下又翻看了一遍,才滿意的疊起來放在了懷中。


  “給他丟回去,是生是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當他正得意時,突然一記拳頭打的他飛到了地上,給他砸得七葷八素的。


  “好啊,你們居然敢濫用私刑!你們等著我將此事上報陛下,治你們的罪!葉韶景看著奄奄一息的華璟,心裏的怒火更甚。


  如果她早來一步,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終究是她,晚來了一步。


  “好大的膽子,敢擅闖大牢!給我拿下!”獄卒爬了起來,擦掉了鼻子下麵冒出的血,再次怒喝道。


  羅錦書氣場全開,捏了一把銀針在手,掌心朝下將它們亮了出來,“我看誰敢!我們是奉陛下之命,來帶璟院判出去,你們是要抗旨嗎!你們若是不配合,別怪我給你們幾針試試。會不會死我不知道,總歸不會有什麽好的感覺。“


  “拿下!她們假傳聖旨,罪加一等!”


  獄卒們將她們說的話置若罔聞,伸出手要抓她們二人。


  “我看你們誰敢!”


  葉舒棠匆匆趕來,再次將這些獄卒打翻在地。


  “葉……”


  “閉上你們的嘴!不然別怪我拔了你們的舌頭!”


  葉舒棠怒目而視,獄卒們嚇得紛紛往後退去跑了。


  總算是把這群人給解決了,當葉舒棠轉過身時,隻見華璟已經被救了下來正躺在葉韶景的懷裏。


  羅錦書握著華璟的手一會,抬頭跟葉韶景說。


  “死是死不了的,不過打的可真狠,沒個十天半個月肯定連床都下不來。”


  “他這個樣子回府,都沒有人能照顧得了他。不行,不能就這樣送回去。”葉韶景思索了一下,將華璟抱了起來,“葉舒棠……”


  “你帶華璟回家便是,父親那邊我自會說明。”葉舒棠難得跟她心有靈犀,還不忘交代一句,“你們二個隻管給他喂藥,能塗藥的地方塗好就好,別的一樣不準給我手賤多動聽見沒有!”


  “好好好,別的都等你回來整,夠可以了吧。錦書,走。”


  回府的路上,葉韶景半坐著靠在車壁上,雙手摟著華璟以免他磕著了。


  看著華璟沒有血色的臉龐,葉韶景都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羅錦書俯下身,跟葉韶景坦白,“師兄,你哥哥今天好生奇怪。情緒反常就算了,這做出來的事情也讓人稀裏糊塗的。你別怪我多心,我總覺著葉公子定是知道些什麽。”


  “他這個身份,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既然陛下讓他處理此事,那麽不管他做出什麽樣出格的舉動都有他的道理。”葉韶景對葉舒棠是完全信任,未感覺不妥,“他不會告訴我的,我也不想多問。”


  “師兄,你跟葉公子也就相處了半年之久,他這個人你完全的了解嗎?”


  “我不了解但不願意去猜忌,華老頭說過的猜忌易讓人的雙眼被蒙蔽從而失了本心。”葉韶景微微歎氣,“不管葉舒棠好與壞,起碼他並沒有傷害我。如果,他真的有這個心思,那麽我如今就不會好好的呆在這裏了。所以,我信他。”


  “那好吧,那就當我沒有說過。”羅錦書雖有懷疑,但葉韶景都這麽說了,她也不會再糾結下去了。


  “誒,不是我說這華璟也太沒用了,這都第幾次要師兄你去救了。他就不會長點心眼,學會怎麽保護自己嗎?”


  葉韶景被她逗笑了,點了下羅錦書的額頭,“你啊你,又拿他開涮了啊。”


  “難道這不是實話嗎?換做我老遇著莫名其妙的事不說讓自己變強大,肯定遠離那是非之地了。”羅錦書皺了皺眉,十分嫌棄他,“這我可不讓著你,你看看他被人害了幾次了還能傻乎乎的呆在原地,不是神經搭錯了就是喜歡自虐。”


  “你說吧你說吧,反正是說的他我管不著。你趁著他現在昏迷不醒多說點,等他醒了你就沒機會了。”


  “我幹嘛要在他麵前說,他拌嘴又拌不過我,說了有什麽用。”


  葉韶景忍不住打趣道,“你莫不是怕他吧。”


  “怕啥呢怕,他能吃了我還是怎麽的。嫌煩,沒了。”


  “錦書你跟華璟兩個人啊,也真是冤家。”


  慕容家


  用過晚膳,慕容槐夏和慕容夫人嫌熱不願意多動,幹脆坐在廊下乘涼。


  慕容夫人怕慕容槐夏熱,特意帶了一把團扇時不時的搖著。慕容槐夏抱著一碗冰粉,美滋滋的吃著。


  “剛用完晚膳你就吃這冷的東西,仔細肚子疼。”慕容夫人心知說了沒用槐夏也不會聽,可作為一個母親的她,著實忍不住不當回事還是要說出來。


  慕容槐夏挖了一勺遞給了她,“不冰的,我都沒放冰塊,不信母親嚐嚐。”


  慕容夫人提起扇子擋開了她的手,推到了槐夏那邊,“不了。”


  “難不成,母親這是在嫌棄我?小的時候母親為了給我喂飯,咱們什麽東西沒共用過。咋?現在我大了,母親倒開始講究了?”慕容槐夏輕輕地撞了下慕容夫人的胳膊,戲謔道。


  “是啊,就是嫌棄了。你啊,現在翅膀硬了想做什麽我都管不著了。愛吃就吃吧,別到時候還得麻煩禦醫跑一趟,就可以了。”


  “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


  慕容槐夏為了能讓自己的耳根子清淨,將碗遞給了婢女,操了擦手後放在了膝蓋上。


  “沒吃了啊,都收走了。”


  慕容夫人這才滿意了許多,搖著扇子顯露著心裏的得意。


  “誒,槐夏,母親問你件事你可不能不答。”


  “隻要別問我,你和父親同時掉入水裏,我會去救哪一個這樣的問題,旁的都可以母親隨便問。”


  “你啊,都已經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能有個正形。”


  “二十有一就老大不小了?太誇張了吧。”


  “怎麽,還嫌自己年輕?”慕容夫人立馬瞪著她,“你也不去看看,同齡人跟你這麽大的,孩子都多大了,哪像你還待字閨中。”


  “那他們選擇這麽過活那是他們的事,我為什麽要跟他們一模一樣?”慕容槐夏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再說了,我朝民風開放,誰還對這個抓著不放的。母親,你啊是太故步自封了。”


  慕容夫人拿起扇子打了一下她的頭,“胡說八道。要不是我和你爹縱容著你,能有你現在這麽快活?”


  “是是是,母親說的很對,那麽母親究竟是想問我什麽?還沒有忘記吧。”


  “我要問什麽,你心裏沒點數?”


  慕容槐夏搖了搖頭,“沒數沒數,我又不是母親肚子裏的蛔蟲,要知道點啥?說吧說吧,再過一會我該沒耐心聽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懶樣,我啊也不指望你能多出去轉悠了。你跟陸太傅和安陽太傅他們呆了這麽久,有無什麽進展?”


  “母親,我是去教書的,又不是進去找女婿的,要什麽進展不進展的。除了門事的關係,旁的多一點都沒了。”


  她前幾天還剛開完葉韶景的玩笑,沒想著現在落到自己身上來了。


  “你這長得也不差,居然不招他們喜歡?慕容槐夏,你是不是該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言行舉止了?”慕容夫人見算盤落空,又開始數落起慕容槐夏來了。


  “我要招他們喜歡作何?這世間的男子是都死光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了嗎?母親,你今兒咋那麽不對勁?莫非是他們兩家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說媒來了?”


  “什麽歪理,我是怕你什麽都不上心,你以後上了歲數誰來幫襯你?”


  慕容槐夏說的口幹了,招招手讓婢女把冰粉還給她了,“如今這世道,隻要手裏有銀錢可使還怕無人照顧?誒呀母親,就算嫁了人誰能保證日後他就會成你的依靠。什麽人都靠不住的,唯獨自己強大起來能顧好自己才是上策。”


  慕容夫人放下了扇子看著她,那神情說疑惑也不是,說震驚也不是,更多的是好奇。


  “槐夏,你才多大的歲數,說起這種話來一套一套的。你莫不是,經曆過什麽了?”


  “沒有沒有,別瞎想!我這一天天的不是被你看著就是被父親看著,我有這個機會去經曆麽?”慕容槐夏歎了一聲,攪著碗裏的冰粉,“看多了不就知道了?你閨女我如此機敏,有什麽道理是參不透的?”


  “看多了?在哪看的?”


  “戲院裏不常演一些折子戲啥的,至於那腳本也都是些……咳咳,就有經驗了。”


  “敢情你以前都往這些地方跑!我說呢,你身上的銀錢跟流水一樣用還找不到花哪裏了。好的不學,你淨是給我學些壞的!”慕容夫人聽後,氣不打一處來,揪著慕容槐夏的耳朵。


  “我就看個戲,又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母親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下次什麽都不跟你說了……疼疼疼,可以鬆手了嗎?”


  “你再說一遍,下次敢瞞著我了是嗎?”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說!鬆啦鬆啦,耳朵要被你拉長了。”


  慕容夫人見她求饒這才鬆了手,慕容槐夏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抱著冰粉站起身來,騰騰騰跑回自己房間了。


  “還是在自己房裏吃東西舒服~”慕容槐夏鎖好門,將繡花鞋一甩坐在了榻上,舀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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