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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好的打個球吧

  第二十二章好好的打個球吧


  葉韶景真想把她的嘴給縫上去,“慕容槐夏,你想死了是不是……”


  “不想不想,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哈哈哈哈哈……”


  “鬧夠了沒,鬧夠了就離我遠點。”


  葉韶景不再看她了,快速的將衣裳整理好了,走過去打開了門。


  安陽瑞真和陸巘兩個人不愧是太傅,壓根就沒在門邊上等著生怕又失禮,而是站在了遠些的長廊裏。這樣屋子裏麵不管有什麽動靜,也都聽不見了。


  葉韶景忍不住的雙手交叉抱在身前,依在門框邊,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一會。


  兩個人相比起來還是陸巘的個頭更高一些,更為高挑一些,可這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陸巘除了在熟識的人麵前略顯親近外,其餘的時候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安陽瑞真不是,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會讓人感覺到如沐春風,但有時會感覺他有些落寞。


  看了一會,葉韶景就喊他們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朝她淺淺一笑。


  “打馬球?還這麽有意思的嗎?我還當太學就隻管讓學子讀書,旁的一概不管呢。”慕容槐夏聽玩安陽瑞真所說的,兩眼放光躍躍欲試,“我們能參加嗎?還是就隻能學子們參加?”


  安陽瑞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耐心的解釋著,“並無限製,慕容女傅若是感興趣,大可以試一試。”


  “你居然會打馬球?”葉韶景發來了疑問。


  慕容槐夏提高了嗓音,頗為自信,“怎麽不會,我雖然不跟你一樣習武,可這種戶外活動我是手到擒來。要是還不信,跟我去校場看個真切。”


  葉韶景歎息了一句,“這麽好的條件居然不跟我一樣習武,太過浪費。”


  “葉女傅呢?不參加嗎?”陸巘看著葉韶景,問道。


  葉韶景微微欠身,笑了笑,“我不會這個,還是不湊熱鬧了。兩位太傅,不也是因為這個而不參與的嗎?”


  “陸太傅,你們兩個既然都不會,那原先我和韶景還沒來的時候都是誰來訓練學子們的?”慕容槐夏單手撐著下巴,微微側頭。


  陸巘答道,“葉女傅的兄長。”


  “他?”葉韶景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不是吧……”


  安陽瑞真笑道,“如假包換。”


  “嗬嗬嗬……怎麽哪都有他……”


  葉韶景捂著臉,默默地趴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去了。


  太醫院


  在華璟的一通嚴格檢測下,羅錦書也算是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太醫院。


  因為她是這太醫院唯獨一個女醫的身份特殊,院使大人就特意的開了一個例給了她一個專門的小藥間,就不必和其他的太醫混在一起抓藥幹嘛的了。


  以免,出了啥事整得烏泱泱的,難以收拾。


  “川芎,白術,紫薇……”


  羅錦書一遍翻著桌子上的藥草,一邊在旁邊的宣紙上記錄著,等會再謄抄一遍之後貼在藥箱上。這樣一來,什麽藥在什麽地方一目了然,既不會抓錯藥也不怕被人陷害了。


  華璟來了看看她整得怎麽樣,結果一眼就瞧見了她在宣紙上寫的東西,下意識的拿了起來。


  “誒,你給我放下別弄皺了我還有用呢。”羅錦書站在梯子上貼藥名,見著華璟不問自取,心裏麵就著急了。


  “你師從何處?”


  這種方式他太熟悉了刻在骨子裏的熟悉,不過來了太醫院後,因為這兒的規矩,他漸漸的沒再用過了。


  “無多山,華老頭。”


  羅錦書也不覺著有什麽不可以說的,綏報出了華老頭的名。


  “你竟然也是師傅的徒弟。”


  華璟的聲音微微顫抖,他已經有好久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名字了。時間太過久遠,久到他不細想都想不起來這一段的地步了。


  而今,突然之間有了人幫他打開了這段回憶,華璟的心中抑製不住的激動。


  “聽你這話……你也是無多山來的?可我呆了那麽久了,從來都沒見過你。”


  羅錦書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了手隨後負背,跳著來到了華璟的麵前。


  “而且……你看著如此年輕,根本就不像比我大了好多的樣子。”


  “師傅可好?”華璟直接跳過了她的問題。


  羅錦書不是吃素的,見他都挺自負的,自然懶得奉陪,“你與其問我還不如自己回無多山看去,這樣不就更加明了了嗎?”


  隨後,羅錦書又補了一句,“虧得你還是華老頭教出來的,連基本的分類都給忘了真是丟臉。以太醫院的這種陳列方式,人家想動個手腳害你,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何處都有自己的秩序,這世間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隻有一套定則。”


  “規矩是哪都有,可不管身處何地,總不能是抱著送命的態度去吧。你如今站在了這個位置,當是更能體會到此等滋味。”


  華璟不知該作何回答,好似什麽都回答不了,轉身離開了。


  看他不說話走了,羅錦書聳了下肩膀,做自己的活去了。


  葉府

  “雲王爺?”


  乍聞前來拜訪之人的名諱,葉堯章當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莫不是太學裏,葉韶景和那簡月郡主又出了什麽事端了?


  雖然心存疑慮可依舊不敢耽擱,理了下衣裳就出去迎接了。


  雲王爺是私下悄悄來的,沒整大的陣仗也沒擺譜,安安靜靜的在大門口等著。


  “雲王爺,有失遠迎。”葉堯章見著他了,先是行禮。


  雲王爺略微頷首,“是我叨擾了。”


  “雲王爺請。”


  兩人進了客廳,已有下人放好了茶水。


  “雲王爺,請上座。”


  “不了,我不過是私下來訪,葉丞相就無須搞這些了。”雲王爺擺了擺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葉堯章也不堅持了,主隨客便了。


  “我今日來,是想向葉丞相致歉的。”雲王爺看他一臉疑惑樣,笑了笑就知道他忘卻了,“先前為了兩個班打架的事,我隻因聽信了簡月的片麵之言,就在朝堂之上詆毀了葉女傅。”


  葉堯章經這麽一提醒,恍然大悟,笑道,“都是護子心切罷了,雲王爺太過誇大了。正如韶景所說,不過孩子之間的一時打鬧罷了。況且孩子都不計較了,我們做大人的還抓著不放作何?雲王爺還為此特意來一趟,真是折煞我了。”


  “本該如此,簡月自小被我慣壞了失了分寸,我這個做父親的也難辭其咎。都說虎父無犬女,我當日也是見著葉女傅的風采了。簡月和葉女傅在太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還請葉丞相替我轉告葉女傅,讓她多擔待些了。”


  “豈敢豈敢,韶景她不惹事我就謝天謝地了,雲王爺抬舉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雲王爺就起身告辭了。


  送著雲王爺上了馬車離去後,葉堯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卻絲毫不敢鬆懈。


  “管家,你和府裏的人都說一聲,雲王爺今日來葉府的事情一句話都不準多說。若是被我聽到了一字半句的,家法伺候。”


  ………………………………


  “母後確實是該多出來走動走動,多活動活動筋骨,對身體也好。”


  皇後扶著太後,一行人慢慢的在禦花園裏走著。


  “老了,就時常懶得動彈。皇後多來哀家宮裏幾趟,興許哀家還能多出來走幾圈。”太後似是想起了什麽,歎息著,“皇後在自個宮裏,也鮮少來禦花園走動吧。”


  皇後溫柔的笑著,回答著,“母後是知道臣妾的,臣妾喜靜在宮裏就喜歡抄抄書繡繡花,這兩件事情一做就是一天。坐的脖子也僵了眼睛也乏了,何來多餘的精力出來走呢可不就隻想躺著歇息了嗎?”


  太後握了握皇後的手,停下了腳步,對皇後她是一直心疼的,“其實,哀家更想念之前那個在馬背上精神奕奕綻放光芒的姑娘,而不是如今這個端端正正一板一眼的皇後。”


  “母後……”


  “哀家知道,那件事情之後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可你若不是為了皇帝為了國家又豈會去做呢?哀家心知朝堂之上有不少的官員拿這事作梗,可這日子畢竟是自己過的,你躲著藏著掖著誰會來替你考慮?放寬心些,既然已經不想去爭辯多說了,那閑言碎語不聽便是了。”


  “臣妾明白。”皇後的眸中微帶著淚光。


  “走,既然都出來了咱們再去太學看看。哀家親自選出的兩個女傅,授課的時候是個什麽樣子哀家都沒見過。趁此機會,檢查下她們有無偷懶。”


  “臣妾也就在考試那日見過這兩個姑娘記憶頗深,尤其是葉女傅更是聽人提起了不少次。臣妾也好奇的緊,想再好好的認識她。”


  朝堂上葉韶景力排眾議的場景還是皇帝跟她說的,她沒有親眼見證滿是可惜。


  一直以來皇後都心存疑惑,究竟怎麽樣的一個女傅,才能讓丁班所有的學子一起到朝堂上為她求情。


  太學

  葉韶景跟他們提起打馬球的事情,發現他們都興致淡淡沒什麽反應,就忍不住的坐在了案桌上單手提著戒尺敲著。


  “誒,明明在你們之中,大部分的人從小就開始打了甚至還打的很好。那麽,難得來一次可以揚眉吐氣的機會,你們幹嘛要白白浪費呢?你們誰能跟我說說,其中的緣由嗎?”


  “不想打,就那麽簡單。”宋元之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厭惡,冷冷的回了她。


  “女傅,別問了。這次,就算是你逼我們拿著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上,我們也不會去的。”


  “那種嘩眾取寵的東西,還是讓甲班的人去做吧。”


  “聽你們這話,怎麽讓我覺著這事特別的不簡單。”葉韶景看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不大對,心裏起了巨大的疑惑,不過先下問他們隻會適得其反,“好了好了,我們先上課先不糾結這個了。你們這兩排的都把桌子側過去排成一排,你們女傅我今天有個大事要幹。”


  學子們對葉韶景的這種誇張的教學方式也是見怪不怪了,還十分的願意配合。


  畢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課上的這麽有趣的。


  葉韶景在那次考試過後,就跟他們達成了一致。上午她呢搞一些學子們沒有見過的東西長長見識,下午則是讓他們專攻自己的所長。


  這樣一來,兩者能夠融會貫通學以致用,就不會隻是紙上談兵了。


  隻見葉韶景抱著一個巨大的毯子走到了中央,手一撐一甩毯子就平鋪在了地上。而在這些毯子上麵粘著的,是一幅幅奇形怪狀的路線圖。


  “好了,這就是我專門為了給你們開動腦筋所準備的東西了。”葉韶景拍了拍手,講述了一下規則,“你們兩邊的學子們各為一組,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從京城到漠北部的正確路線。當然,贏的一方可以向輸的一方討要一樣物件。我可是提前跟你們說聲啊,願賭服輸誰都不允許耍賴哦。”


  “女傅,這不公平。他們那組有熟識地圖路線的人,這對我們而言根本就不公平啊。”


  “對啊,不管怎麽樣也該公平競爭才是吧。”


  葉韶景不為所動,轉過身看向他們循循善誘,“哪來那麽多公平的事情?你們現在在太學可以喊喊,出了這裏試問除了你的雙親誰會慣著你。況且,你們試都沒有試過就先滅了自己威風算什麽事?誰說擅長此類的人,他就一定能笑到最後了?”


  葉韶景走到了前麵,點了一炷香,“開始了,可都別讓我失望啊。”


  話音落,學子們都走了出來圍到了毯子的周圍,開始跟同組的人商量了起來。


  “她可真會搞。”


  太後看著這一幕,既歡喜又欣慰,怕打擾到他們就先繞道了。


  “寓教於樂,葉女傅有她的一套法子。也難怪,學子們那麽喜歡她。”皇後笑道。


  “她啊,哪來的什麽法子,也就會整些稀奇古怪的幺蛾子收買收買學子罷了。”


  兩人又到了丙班的門口,可裏麵卻是空空如也,不知都去了哪裏。


  慕容槐夏是個不安分的主,讓她一天天的呆在太學裏麵她可受不住,所以就帶著學生們以實踐為由正大光明的出來。


  太後和皇後正巧在她出門的時候來,可不就見不到了嗎?

  今日,慕容槐夏正好給他們講到《詩經·王風·黍離》這一篇,料想著他們這些王孫子弟也分不清五穀。這不,趁著這個機會帶他們認識一下,順帶連著課文一起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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