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富貴險中求
前世浮華。
曆曆在目。
矮子想了想，往李山屁股蛋子上甩了個巴掌，傻笑著齁了一把鼻涕：“那行，咱這等英雄人物，可不能叫窮給憋死，幹他|娘的！”
前緣再續。
值得慶賀。
李山將矮子拽到門口，指著村頭老槐樹下的長老家：“個鱉孫，整日欺負咱哥倆，今山哥請你吃雞，整兩壺酒，夜裏咱去武魂殿浪騷一回。”
偷雞？
想起長老的鱉孫程萬裏，矮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每逢初一十五，這吉吧玩意兒就來蹭吃蹭喝，稍有不滿就撒潑打人，三四年了，月月如此，比大姨|媽還要準時。
繃著圓乎的臉兒，矮子攥著拳頭：
“好，我去偷雞，算是對過去道歉，晌午咱哥倆碰兩杯。”
上一世，矮子腦殼不好使。
這輩子，似乎也沒多大轉變。
他鼓起一口氣，跑到長老家的圍牆外，不顧湧過來的幾隻狗子，踮腳就往牆頭上爬，好在長老一家老去索托城走親戚，要不然非得被打斷腿不可。
替他捏了一把汗，瞧著抓回來的大肥雞，李山樂得合不攏嘴，摸著後腦道：“矮子，你他娘還是虎啦吧唧的，不過我喜歡，走，咱吃雞去。”
“等等！”
擰了雞脖子，丟給李山，矮子轉頭跑進屋裏，將他老子珍藏多年的黃酒擰出來，探頭往門外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提留著眼珠子道：
“走，咱去後山，烤著更香脆。”
三年沒見過葷腥，李山早已急不可耐，提著拳頭，一口氣跑到山溝子裏，將帶毛的雞架上火，烤得外焦裏嫩，就著黃酒，和矮子胡吹起來。
八歲灌酒。
他倆也算是開了鬥羅大陸的先例。
可憑借身體太過弱，不勝酒力，叫溝子裏的冷風掃蕩幾次，哥倆便昏昏欲睡，直到黑，那昏漲的腦殼才清醒。
嗝——“雞太香，真他娘的解氣。”
矮子扒開灌木，打著打酒嗝，心滿意足的爬出來，見邊昏沉，他掉頭看著李山：“山哥，，咱們此去，九死一生，你可想好了。”
糟糕。
奶奶還在家等著鹽巴呢。
李山一愣，急忙從溝子裏爬出來，酒紅滿臉的皺起了劍眉：“廢雞毛話，讓奶奶在你家住幾，咱要是死了，她也能落個善終。”
這……
矮子有些犯難，半沒敢吱聲。
拍上他的肩膀，李山狡黠一笑：“嗬嗬，愣個錘子，就跟你五大三粗的娘，不養奶奶，等她老了，你也不養她，給你十分鍾，趕緊的。”
相隔兩世。
李山還是那麽不講道理。
看在榮華富貴的麵子上，矮子隻是燜頭往回跑，心裏嘀嘀咕咕的暗罵著：“咱從地球來，她是你親奶奶嗎，緊張個屁呢？”
不滿歸不滿。
矮子還是照李山的話去做了，沒想到她娘哭兮了片刻就轉性，親自將老娘接過來，又是做飯，又是燒水洗腳的伺候起來。
“山哥，你可真神了，嗬嗬。”
幹笑兩聲，他偷溜出門，一邊往山邊跑，一邊護嘴大喊：“山子哥，成了成了。”
李山急忙低下腦殼，卷縮在草叢裏暗罵：“豬腦殼，嚷嚷個屁啊，叫你那幹吧吧的父親看到，咱哪兒都去不了，蠢貨。”
每到黑。
村裏的孩都不敢出門。
矮子卻趟著荒草，連腦殼被埋了也不顧，眼睛瞪得老大的四處溜達，嘴裏叫著：“山子哥，出來啊，得趕緊趕路。”
“別叫。”
竄出草叢，李山急忙捂住矮子嘴巴，將他按下來，噓聲道：“吃雞吃傻了吧，嚷嚷啥？”
聖魂村遠在二十裏之外。
此時若不動身，去了也隻能等明晚上，矮子可不想白白挨餓，撇來他的手，瞪鼓著黑漆的眼珠子：“的也是，你的事，皇上不急，我這個太監急個逑。”
“走。”
李山有些急了，一把將矮子拽起，披星戴月趕往聖魂村。
奔走到下半夜，露水忽然變得沉重，矮子脫下濕巴巴的衣服，邊甩邊跑，喘著起道：“山子哥，萬一你沒有武魂怎麽辦？”
啥？
李山一愣，頓時停下腳步，抓著臉頰：“你這豬腦殼都有了，我還能沒有，累了就直，別他娘的找借口。”
擦了一把汗。
矮子扶著路邊的樹：“可武魂要機緣的，萬一沒有你咋辦？”
“管他娘的，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攙扶著矮子，李山汗流浹背，倘若真沒有武魂，想在這該死的大陸上活得漂亮，那可就難於登了，不過他比較自信，打著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態度，將矮子往前拽著：
“趕緊的。”
好似馬上就能覺醒似的，李山欣喜若狂，將速度提升到極限，奔走到聖魂村的廣場。
廣場上。
聳立著高大的鬥羅石像。
也不知道是誰，李山指著就：“矮子，特媽總有一，你我的雕像也會站在這兒，傲視群雄。”
矮子搖頭，側身瞅著石像後頭的武魂殿，見有些銀亮之光閃爍，他頓時拉下臉，攤手道：“完了，武魂殿有銀甲守衛，咱們進不去。”
扒拉著石像。
側過身子一瞧
果真看到兩三個銀甲守衛擋在門口。
李山抓了抓腦殼，眼珠轉動，尋思了片刻後，突然撚了個清脆的響指：“別慌，你去引開他們，我伺機而入，亮後在村口集合。”
“引開，咋引，瞧著那長槍沒有，戳一下就是個血窟窿，我可不敢去。”
矮子慢慢蹲下，橫著憨厚的眼睛，嘀嘀咕咕的發了一通牢騷，尋思著：“每次行動，有風險的事情總讓我去，同樣是八歲，我不要麵子啊！”
“英子如廁，有人趴牆頭……”
李山輕描淡寫的著：“你要是不幫我，回去就告訴長老，將你浸豬籠。”
矮子打了個寒顫，起身瞪了他三秒鍾：“行了行了，怕了你，攤上你這麽個兄弟，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罩子放亮點，我出手的話，動靜會很大。”
搭上矮子的肩膀，李山一臉奸笑：“山哥可沒虧待你，上輩子沒有，這輩子也不會有，今是咱倆輝煌的開始，你可要麻利點，別英年早逝了。”
“去去去，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矮子推了他一下，伸出手掌：“富貴險中求。”。
噠——！
李山伸手，兩掌相疊：“富貴險中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