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連贏十把
在確認了骰盅裏的點數後,石子陵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錢幣押在了“小”上,可定睛一看,這次自己掏出的卻是一枚金幣。
石子陵雖對錢財沒有太大的概念,卻也知道一枚金幣要抵得上一百個銀幣,是自己的小半個月工錢,待要收回換成銀幣時,莊家已大喊了一聲“開”,抬手便揭開了骰盅。
眾賭客一看,果然是一二三點開“小”,石子陵贏了。
莊家爽快的把兩枚金幣推到了石子陵麵前,口中嚷道:“快押快押嘍……”
石子陵把懷中的錢袋拿了出來,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枚銀幣,隻得重新放回了懷裏。
此時莊家又開始了搖盅,骰盅裏三粒骰子翻滾的聲音自然而然的進入了石子陵的耳中。跟剛才那次一樣,當石子陵將真元與精神力融合後,骰子滾動的聲音在他耳中是那樣的清晰與緩慢,石子陵簡直不用太過用心就清楚的把握到了每粒骰子的翻轉軌跡。等到骰子停下時,石子陵已知道這次一定是開“二、四、五,十一點大”了。
石子陵信心十足的把麵前的兩枚金幣輕輕押在了“大”上,果然,莊家揭曉的點數與他預計的絲毫不差,開的正是“二、四、五,十一點大”,他又贏了。
同桌的幾名賭客頓時都向石子陵投來了羨慕的眼光,兩把連贏了四個金幣,這樣的手氣算是相當不錯了。
接下來的三把,石子陵都是每押必中,他麵前的金幣從四個到八個到十六個再到三十二個,加上前麵贏的兩把,他已經連著贏了五把了。
同桌的幾個賭客都不信邪,誰都不信石子陵會一直那麽旺下去,看他這次押了“大”後,同桌的眾賭客全都毫不猶豫的押在了“小”上。然而等莊家一開,果真是開“大”,石子陵又贏了。
坐在石子陵右手邊的一個大胡子賭客連呼邪門,他從石子陵第一把贏的時侯起就一直在與石子陵反著押,石子陵押大他就押小,石子陵押幾個金幣,他也押幾個金幣。怎料石子陵每把都贏,他自然是每把都輸了,一轉眼原來鼓鼓的錢袋就已經空空如也了。
這位大胡子賭客頭上直冒熱汗,他利索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通票交給莊家道:“這是‘通寶錢莊’開出的通票,快給我兌一百個金幣,我今天就不信邪了!……”
莊家驗看通票無誤後讓人給大胡子兌了一大袋金幣,隨後便繼續搖盅坐莊。
石子陵凝神一聽,這次開的是三個三,按規則不管押什麽都是莊家贏。石子陵當即站起身來,將麵前的六十四個金幣捧起來走到了隔壁桌上。隔壁那桌玩的也是擲骰子賭大小,石子陵掃了一眼莊家上一把所開的點數後默默坐了下來。
隔壁桌的那個大胡子一見石子陵起身換了一張賭桌,連忙收起自己已下好的賭注也跟到這桌來了。他才一坐下,隻聽到自己剛才那桌的莊家大叫道:“三個三點,通殺!”
大胡子頓時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死瞪著身邊的石子陵,就好像是撞見了鬼一樣,口中喃喃說道:“邪門!太邪門了!……”
若不是大胡子及時跟著石子陵轉移了賭桌收起了賭注,不管他剛才是押大還是押小,都難逃被莊家通殺的命運。
之前那張賭桌上的另外幾名賭客也是麵麵相覷連連稱奇,全都紛紛離座跟著石子陵與大胡子來到了這桌坐下,一時把石子陵所在的這桌擠了個滿滿當當。
此時這桌的莊家開始搖盅了,搖停後朗聲叫道:“諸位買定離手,請下注。”
石子陵不動聲色的把麵前的六十四枚金幣往前一推,全押在了“小”上。
一旁的大胡子擦了擦額頭滴答滴答的汗珠,一時吃不準該再次與石子陵反著下注呢還是索性跟石子陵一起押“小”。
莊家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大胡子你到底押不押?不押我就開了。”
大胡子狠狠咬了咬牙,終於把他那袋剛兌好的一百金幣重重的放在了“小”上,口中嘟嚷道:“就跟你這一次!”
幾個從隔壁桌跟過來的賭客見狀也紛紛跟著石子陵押“小”,等大家押注完畢後,莊家輕輕揭開了骰盅,“二三四點,小!”
“哇!……”大胡子和幾個從隔壁桌跟過來的賭客齊齊發出了一陣歡呼。
“邪門,你真是太邪門了!不服不行啊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哈哈,哈哈……”大胡子興奮的用力抓住石子陵的手臂搖晃著。
石子陵對大胡子的熱情頗有些意外,他無辜的揉了揉被大胡子抓得有點疼的手臂,輕聲的對麵前的那位莊家說道:“那個……不好意思,能給我一個大一點的空錢袋嗎?”
那位莊家倒是頗有氣度,當即讓人取了一個空錢袋交給了石子陵。
接下來的幾把,不管是石子陵押什麽,大胡子和原來那桌上的幾個賭客都堅決地跟進,結果每把開完他們都是一陣大大的歡呼,很快就把其他賭桌上的人也都被吸引了過來,把他們這一桌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
餘威原本在玩牌九,連輸了幾把後正覺晦氣,聽到這邊人聲鼎沸,擔心石子陵不會賭錢會不會出了什麽亂子,趕忙費力的擠了進來。可是等他過來一看,一眼看到的卻是石子陵麵前堆得高高的金幣,不禁目瞪口呆。
雖然賭坊中向來傳說有高手能聽出骰子的點數,但那畢竟隻是傳說,至少在這家鬆湖城最著名的“同樂賭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可是現在石子陵麵前堆得確實是黃燦燦的金幣啊。
餘威心中連連驚呼,暗想難道這個石子陵他真的能聽出骰子的點數?難道他其實是賭神轉世?
接下來餘威就站在了石子陵身邊開始幫他數錢和押注,石子陵指指“小”,餘威就把一袋袋的金幣堆上去押小,石子陵指指“大”,他自然依法炮製的押大,然後就是收錢,再押注,再收錢。
在石子陵連續贏下第十把後,終於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分開人群走到了石子陵麵前,此人拱手說道:“這位朋友今天手氣不錯,樓下的台麵太小,請到樓上繼續玩幾把如何?”
餘威一聽對方要請石子陵到樓上去玩,不禁大感興奮,連忙湊到石子陵耳邊說道:“能到樓上賭的那可全都是鬆湖城最有頭有臉的貴客,聽說上麵連坐莊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今天咱們算是來對啦,運氣來了可真是擋也擋不住啊……”
石子陵看了看自己眼前這整整十袋金幣,再看了看急不可待想往樓上跑的餘威,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已經連贏了十把了,這裏差不多該有一千多金幣了吧,我看也夠了。我想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等以後再來玩好啦。”說著起身要走。
那位管事的見石子陵要走,不禁愣住了。“同樂賭坊”的樓上雅座名為“得意樓”,不僅是鬆湖城所有好賭之人向往的聖地,也是整個明月大陸的賭徒心向往之的地方,哪怕是不好賭之人,也都以曾登上過“得意樓”為榮。
普通人即使很有錢想上“得意樓”去也不一定會被接待,必須得有熟人引薦才行,能到“得意樓”上坐一坐玩上兩把,簡直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可眼前這位陌生的年輕人居然在受到邀請後還轉身要走,倒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餘威更是哭喪起了臉,一把拉住石子陵哀求道:“子陵,牙哥,咱們到樓上去吃飯也是一樣啊,來都來了,不上“得意樓”可是會終身遺憾的哦!這裏是我生平最最向往的兩大聖地之一,說不定今天還能見到新一屆的同樂坊主哪,那可是我盼望了很多年的願望啊!求你了子陵,拜托,拜托!……”
石子陵被餘威纏得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餘威人高馬大的比自己還高出大半個頭,平日裏紮裏咋呼的像是個直性子人,怎麽今天為了登上個什麽“得意樓”變得這麽婆婆媽媽了?不過他說樓上是他最向往的兩大聖地之一,還有什麽新一屆的坊主什麽的,聽起來好像倒有點些意思。
石子陵不覺被勾起了幾分好奇之心,暗想大不了把贏的錢再輸回去罷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要那麽多錢好像也沒什麽大用。
“既然這樣,那就上去看看好了,不過,這十袋金幣由你負責給我拿著。”石子陵含笑說道。
餘威大喜,正要捧起那些沉甸甸的錢袋,那位管事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們這裏可以兌換“通寶錢莊”的通票,保證全國通兌。”說著便讓人陪餘威將十袋金幣去兌換成通票,剩下的二十幾個零散金幣則被石子陵收入了懷裏的錢袋中。
很快餘威兌換完通票交與了石子陵,兩人便跟著那位管事一起登上了“得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