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魏森與周有容的對峙
那個過來搭訕的男子,瞬間被周有容砸在了吧台上。
隻可惜,從頭到尾周有容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酒吧的保安看到這樣,一個個頓時衝了上來。
隻見周有容冷哼了一聲,然後拿出一把手槍道:“那個人看起來有錢打碎吧台還有喝酒的錢都算到他的頭上。”
聽到周有容的話語,那些酒吧的保安一個個都愣住了。
看周有容這個架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周有容拿出警官證,那些警察哪裏敢去招惹她。
雖然對於酒吧來,一個警察算不了什麽。
但是一個可以在下班之後配槍的警察,那一定是大有來頭。
這個時候,酒吧的經理也急忙走了過來。
一看到周有容,酒吧的經理哪敢讓她賠錢。
在跟周有容道歉之後,酒吧的經理向那個男子走了過來,看來隻有這個家夥自認倒黴了。
很快周有容就走出了酒吧,一路騎著摩托車。
雖然周有容的心裏早就有猜測,可是通過耳麥聽到魏森打電話的那番話,猶如一把鐵錘狠狠的砸向她的心裏。
此時周有容的信念瞬間坍塌,雖然是這樣,但是她不得不強迫自己做最後一次證實。
句實話如果真的跟魏森對峙起來,周有容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不過不管怎麽樣,周有容都要親眼看到再。
半個多時後,偏僻遼闊的郊區。
一家已經停了工的破廠房,周圍光源孱弱,灰暗的路燈一閃一閃,卻交織著暗夜的星光,顯得分外的詭異。
不過還好響徹著一片蟲叫蛙鳴,倒是難得反襯出一番靜謐。
周有容遠遠地停好了車,手持著槍,心情複雜不已地潛行而進,不覺中已悄然了接近那間廠房。
無論是竊聽器裏傳來的對話顯示,還是跟蹤係統的最終停留,都昭示著她尊敬的魏森就在這座廠房裏和犯罪分子碰頭。
雖然魏森的墮落,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可是,這依舊是她難以接受的事實。沒有親眼看到,她還存著萬一的些微僥幸心理,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誤會,更是希望魏森是有些特別的機密任務,不得冒險不潛入其中。
盡管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幾率是有多麽的微乎其微。
憑著極為敏捷而出色的身手,她悄無聲息地從窗戶之中翻滾而進。
憑著幾盞微弱的燈光,她看到了穿著襯衣,頭上戴著鴨舌帽的一個男子,正斜斜地依靠在了一個集裝箱上,漫不經心地抽著煙。
煙頭火苗,如同星星之火。
當他敏銳地察覺出了動靜,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隱藏的周有容這一塊時,周有容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不錯,那正是魏森。
雖然和平常的打扮完全不一樣,但是周有容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她對魏森有著一種別樣的感情。
他欣賞她,也願意教她格鬥,教她各種各樣的偵查和反偵察的技術。
而在周有容的心目之中,他不單單是自己的上司,而且還是一個令人尊敬的老師。
甚至,心中隱隱的還把當做了半個父親。
記得很的時候,身為警察的父親就已經離開了她。
在她內心的最深處,父親不但是一個正直的好警察,還是一個大英雄。
雖然不能享受到父親的照顧,卻能從他身上獲得心靈的支撐。
而魏森這個人,卻是那麽的像他父親。
不僅傳授她一切能教的技能,還諄諄教導他做人的道理和做警察的責任和擔待。
“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魏森低沉穩重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顫動,卻仍是異常的鎮定。
周有容麵容微微一動,想立馬就屈身跳下去,但旋即又突然忍耐住了行動。
因為記起魏森曾經教導過她,在感覺自己被人跟蹤,或是馬上要開始一些秘密行動之前,可以用一下這種詐術。
而屆時暗中的敵人一旦沉不住氣,就極有可能被這種詐術詐出原形,因此她暫時還不敢妄動,興許魏森現在就是在伺機引蛇出洞呢。
在沉默了幾秒鍾後,魏森輕輕一歎,雙手插著兜兒直接盯住了周有容潛伏的那個位置,沉聲道:“我承認你的確很有賦,也是我教過的人之中領悟力最高的幾個之一,但是你可別忘記了,你的那些東西都是我教的。你在計量些什麽,我又怎會不知道?”
著,魏森又從懷中慢慢掏出了一支鋼筆,表情冷漠如冰,淡淡地繼續道:“從你一開始給我這根鋼筆起,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經覺察到了什麽。好吧,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和我談談,那你就走吧。”
周有容心頭依舊是生出了最後的一絲希望,從掩體之後,兩三個兔起鶻落,就靈敏之極地落到了地上,在距離魏森五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剛一落地,她又心生警惕地拿槍指著他道:“魏森,請你和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
魏森也毫不掩飾,脫下了鴨舌帽,完全展露了他那張挺英俊的國字臉。
繼而又重新點了支煙後,凝望著周有容,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已經調到城北區當副局長了,為什麽又要向市局要去兼任工作?還有,你為什麽要這麽聰明?非得要來試探我?”
“魏森!”
這話猶如當麵瓢潑的冷水,讓她瞬間驚醒了過來。
此刻的周有容再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驚怒交加地低吼道:“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組織派給你的重要任務而已,目的就是要讓你假裝墮落,然後打入到敵人內部中去,將整片網絡連根拔起。你告訴我啊,這才是事實的真相!你啊!”
看著周有容口不擇言的越越激動,也不敢接受眼前的這種現實,甚至為了他而不惜編出如此荒唐的一個光輝理由。
魏森閃亮的眼神之中,露出了許多複雜之色,痛苦,後悔,甚至是有些愧疚。
在沉默了足足數分鍾後,魏森這才微斂住心神,一邊抽著煙,一邊低頭承認道:“相信你心裏也明白,我這麽高身份的警察,是不可能去參加臥底這種荒唐任務的。你電影看得太多了吧,讓我們回歸到現實。”
到這,語氣稍微頓了頓,不忍直視周有容的眸光,似是下定決心般又接著道:“正如你所懷疑,你所猜測的那樣。我是墮落了,我確實是在幫犯罪組織做事。很遺憾,這次讓你失望了。”
“噗!”
周有容麵色慘白,喉嚨口一甜,竟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目光仍然是不敢置信,卻又震怒之極地側目盯著他。
連拿著槍的手,都在不斷的發抖,隻見她忽的低聲咆哮起來道:“為什麽,魏森。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那麽高,要錢不會缺錢,要房子不會缺房子。為什麽,你會為犯罪分子做事?”
“既然你想死心,那好,我就告訴你。”
麵對周有容的質疑,魏森的臉色也是顯得更為蒼白與痛苦,無奈的低聲解釋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主動轉業到地方嗎?因為,我之前做錯了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卻最終成為了我的軟肋,成為了犯罪分子抓住我的把柄。我一心希望能逃避掉那一切,可是事實往往隻會逼著人承認到自己的幼稚。那些人就像是貪心的吸血鬼一樣,一旦咬住了你,就不會肯放嘴。我不能坐牢,我更不能被判死刑,因為我還有妻子和女兒,她們都需要我。況且,我也不想露露在學校裏會受人恥笑,被人罵作槍斃犯的女兒。所以,我隻能向黑暗妥協,我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魏森一臉哀痛,轉而又憎惡地道:“他們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們做三年的事情,三年之後,就會銷毀掉我所有的把柄。”
周有容一滯,沒想到魏森竟然被人犯罪分子用無恥的方法控製了,但是這份同情之心也隻是一閃而逝,神色一凜,急忙更關切地勸道:“魏森,你這樣做,是永遠不可能成功逃脫他們控製的。你隻有先自首,然後再將計就計,這樣也許還能將功贖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一定會幫你,哪怕是豁出性命都會幫你。”
“嗬嗬,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一切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敵人究竟有多麽的可怕。”
魏森邊笑著,臉色卻是越來越煞白,眼神之中帶著濃烈的恐懼道:“他們的勢力,已經遍布全球每一個國家,我們根本不可能鬥得過他們。”
“魏森,你……”
周有容認識了他三年之久,在這三年的時間裏,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的驚慌失措,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和堅持,變得一點都不像他自己。
而此時她的眼神裏,卻是透著一如既往的執著與認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隻是緊緊盯著他的臉沉聲道:“魏森,我是你帶起來的。在我的心裏,你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是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也教會了我在麵對任何困難的時候,都不能向命運低頭,都要遵從本心,沉著去應對。但是你呢,你自己又是如何去做的。現在的你變成這個樣子,真的讓我無比失望和痛心。醒醒吧,魏森。再凶惡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失去了正義和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