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滴滴滴——”5點五十的鬧鍾準時響起,我摘掉眼罩然後拍掉鬧鍾,在床上坐了一會,揉了揉太陽穴。
還是睡不著。
我起來泡了杯咖啡,放在電腦邊上,開機,點開那個網頁。最近看到一本很不錯的——《沙海》作者:藍庭。
不過這本書已經完結幾年了,最近閑來無事才看起來的。作者說這事根據一位老者的敘述所寫,自己隻是將故事串連起來。
手機亮了一下,我滑開鎖屏開了一下,“龍脊背,速來。(看到請行內轉發)”垃圾短信嗎?我感覺有些好笑,隨手複製在交流古董的微信群裏,剛複製出去還沒開口問這是什麽意思,葛老三秒回:俺滴娘哎!瘋子你學人家下地啦!可有倒著貨嘞?
可能因為我的行事作風的問題,搞古董的都叫我瘋子,搞得我跟個神經病似的。
我:個屁!老癟嘴子別作死,我那是收到了個短信想問問可有懂的。
葛老三: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跟土夫子搞一起了。
路邊的小花朵:杭州,有貨。
葛老三:啥子鬼,小次佬你說啥。
路邊的小花朵:短信意思。
我:你怎麽知道?
路邊的小花朵:有事,下了。
葛老三:今年新人咋都這麽狂!
愛挖洞的壞叔叔:就是就是,我上次還看見個下地帶墨鏡的,大晚上的,黑漆巴烏的他能看見個雞!
我對他們聊的不感興趣,我在南京,離杭州不遠,來回也費不了多少時間。總覺得哪裏不對,巧合?
我大學畢業之後董叔叔一直讓我跟著他一起弄考古,我一直沒回他。像我們這種小輩,沒個五六十歲才能接手文物,估計大多時間都在給人端茶倒水,工資還低。
我從閣樓拉出個鐵箱子,扇了扇麵前的灰塵,這個箱子從我被老爸領養就一直在,鬼老頭從不讓我碰,正好他出去了,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是什麽。
我看了看已經老化生鏽的鎖,從工具箱裏拿出個榔頭,想想又不對,這正大光明的砸不會被發現吧,算了,大不了再被老頭罵一頓。
一不做二不休,我榔頭砸了砸,鎖被砸地四分五裂,我踢開鐵箱子,裏麵的東西散落出來。
是一大疊土色的檔案袋。
我撿起袋子翻了翻,裏麵大多都是一些考古的研究調查,我看了一會兒,被另一張上麵的“九龍抬屍棺”吸引住了。考古對發現萬奴王的墓後但是已經被盜墓賊去過了,隻留下棺槨。
我又翻了幾頁,皺了皺眉頭,指尖滑過“啟惠孤兒院”。
怎麽回事?這裏怎麽會有啟惠孤兒院的檔案?
我已經聽見了有人上樓的腳步聲,但是這和老爸的腳步聲明顯不同,相當年我這耳力可是藏手機練出來的。該不會是進賊了吧,我家除了我也沒啥值錢的呀。
從陽台往下看,樓底下停了幾輛麵包車。
我迅速地掃了幾行檔案,把重要的全部塞進衣服裏,然後一腳把鐵箱子踢進床底。拿檔案的時候一張照片飄飄然然地落了下來,我正要彎腰去撿,但是我頓住了,照片上的人是…
“哐——”外麵的人砸門。
我看了一下,陽台窗戶下麵有他們的人,我把陽台坐邊的窗戶打開,在空調上踩了幾腳。如果我一跳下去肯定會被抓。我走進衛生間,把衛生間的門敞著,再衛生間的小窗戶打開,然後翻出去。
這種居民房的窗戶一般都是在一排的,如果我運氣好的話可以去隔壁的鄰居家躲躲,我記得隔壁家長年的在外旅遊,這樣我翻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我著實有點害怕,這種特別小的路非常容易掉下去,剛剛我已經把小窗戶關上了,這樣會造出一種主人不在的假象或者這個人已經逃了,空調上的腳印和陽台被打開的跡象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夠上隔壁的陽台翻了進去,陽台的玻璃門竟然不是鎖著的。我“嘖嘖”了幾聲,真是好搞。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也不怕遭賊!
我走到門口仔細聽隔壁的動靜,他們果然在我家門口,而且還很有禮貌地敲門。我正要感慨,結果就聽見門被砸爛的聲音…
Fuck!一群混蛋!
老爸這是惹了什麽人啊,把咱家的門都給搞壞了。我拿起手機“啪啪啪”地給他發短信,他就是不回竟然!
可惡…
我想想我也沒啥能求救的人了,然後猛地想起一個,我一拍腦門,我咋把這個給忘了!真他媽的笨!
我走到陽台邊,捏起嗓子打了個電話。
“喂?是警察叔叔嘛?嚶嚶嚶——人家家裏來了壞銀!啊啊啊,好的好的我不慌,可是人家一個弱女子真的好怕怕呀~啊!你問我在哪裏?呃…人家在******二號!嚶嚶嚶~蜀黍你要快點來救我啊!一定啊——”
那邊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我已經掛掉電話了。我翻了個白眼,“小學老師說的果然沒錯,有困難就找警察叔叔。”
我歎了口氣,回頭的一瞬間我好像看見我家陽台站了一個人,再望過去,空空如也。
我撓了撓頭,難道看錯了?不管了,先去杭州避避,真好去看看貨。不過這天夠冷的哈,這間屋子以前是幹啥的來著?為什麽沒人住?好像是…。
我突然楞住了,這裏的房子以前好像個醫院改建的…
我撒腿就跑,發現門根本開不了,從貓眼看過去,一隻笑咪咪的眼睛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