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你一生天真無邪
杭州西湖風景是真的好,傍晚我們到達了杭州,一群人根本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馬不停蹄地去收拾東西。
我幫不上忙,似乎他們根本沒指望我幫忙,我就站在店門口等。
我抬頭看著他們走出來走進去,都是搬些裝備和古董。
我這才注意到古董店的名字。
吳山居…
名字有點好聽,房子也很古色古香,估計老板的品味也很好。
“喲——看什麽呢,小屁孩。”黑瞎子很高,他趴在我的頭上,用力揉了揉我的頭。
我鬧海中蹦出個詞。
老不正經的…
“你是不是在罵我?我看你眼神不對。”
此人直覺不錯。
我瞅了瞅黑瞎子的墨鏡,這人真的看的見嗎?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他們都不大正常。於是想蹲在地上看著他們。
我忘了黑瞎子還在我頭頂,我一彎下腰,黑瞎子就跟我摔在一起。
“靠!你這小屁孩報複我呢!”黑瞎子壓在我身上,似乎不想起來。
我想說話,動了動舌根,傷口又裂開了。
反正掙紮不了,索性不動了,我趴在地上看著小螞蟻從我麵前走過。
“沒死就趕緊起來,我們要連夜去西藏,飛機上再睡。”黑瞎子爬了起來,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遞給我。
我摸了摸刀口,不知道是材質做的,很漂亮。
“我跟你說,這可是古董,小心點用,別像那個張起靈,老是丟東西,都丟兩把長的了,你瞅,他現在把自己都丟了。”
“黑爺——走起——”二狗一腳踹在黑瞎子屁股上,黑瞎子一個倉促,差點摔一跤,二狗對我道:“你別睬他,這老妖怪活了不知道多久,整天就知道欺負小孩,我跟你說,你瞧見那個黎簇了不,當年黎簇有個同學,就是他給禍害的。”
我點點頭,悄悄塞給二狗一個紙條,說是悄悄,其實黑瞎子已經看見了。
“你倆幹啥呢,蘇萬那小子他是自願的,啥是被我禍害,別教壞小朋友。”黑瞎子搭上二狗的肩,對我伸出兩個手指。
“耶!”黑瞎子擺了個剪刀手,二狗讓我回頭看,是霍秀秀拿著單反對著我們,霍秀秀晃了晃手裏的單反,“最後一次來這裏了,留個紀念。”
我看著吳山居的三個大字,有些晃神,吳邪,天真無邪,果真是極好的名字。
黑瞎子過來拉我,我慢慢地坐上車,最後看了一眼吳山居,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希望你本人能一生天真無邪。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我們又轉線飛去西藏,一群人包裏全是違禁品,什麽尼龍繩,槍械,刀,鏟子.……霍秀秀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和安檢人員說了什麽,竟然讓過了。
到了西藏,解雨臣說已經訂了酒店,便領我們過去。
晚上在酒店洗了個熱水澡,在這麽冷的地方洗個熱水澡可以說是奢侈。我舌頭好了不少,但也隻能吃很少。解雨臣害怕我又幹些傻事,便讓黑瞎子跟我睡一間房。
剛洗完澡,推開門就看見黑瞎子坐在床上。
黑瞎子看看我,我又看看他,他又看看我,我又看看他。
“嘿,你這小孩咋這麽悶呢?”
“尼喲丙。”我含糊不清的對他說。希望他聽得懂。
“你才有病呢,我好著呢。”黑瞎子跟我坐在床上,笑得很是猥瑣,他的眼鏡至今都沒拿下過。
果然聽得懂,舌語六級。
“嘿嘿,我知道你今天給二狗的紙條上是什麽。”
在我震驚的注視下,黑瞎子終於拿下了他寶貴的眼鏡,他的眼睛四周有些發黑,他對我笑道:“你知道為什麽我不摘掉眼鏡嗎?”
我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這小孩真無聊,蘇萬就比你好多了。”
我又點點頭。
比我好的人有很多。
“因為這是我的個人特色。”
“屁。”我不相信。
“嘿!怎麽可以罵人呢,舌頭好了開始囂張啦。”黑瞎子捏著我的嘴賤兮兮的笑著。
“腦比太。”
“嘿嘿,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變態嗎?”黑瞎子手探進我的嘴裏,我一合嘴,咬住他,舌頭上的傷又裂開了,黑瞎子的手被我死死咬住。
“我去,你是狗哇!鬆口,好心幫你上藥還咬我!白眼狼啊!”黑瞎子抽出滿是血和口水的手,往我身上蹭了蹭,一臉嫌棄。
我這才注意到他指尖有個白色的膠囊。老不要臉的,一臉壞像,活該!
“這次先放過你,反正咱們死了還有個陪葬的。”
黑瞎子見我沒反應,又繼續說了下去,“看在我們都姓張的份上,我告訴你,我這次去長白山不僅僅是接人,也是因為.……”。
黑瞎子歎了口氣。
“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