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整理

  “為什麽要在這裏停啊？”


  “公交車又不進城，隻能在這車站下車。”


  “每次我都是跑回去的。”


  我無奈。


  “那你在城裏的生活也夠單調的。”


  “從一定程度上，可以這麽理解。”


  “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一直讓我快樂。”


  “應該是沒有吧！”


  “這邊是哪裏？”


  “這是騾馬市，沒看到有賣馬的嗎？”


  “還真是稀少…”


  “不稀少，隻是在這不常見而已，到了特殊的地方，還有騎馬戰爭呢！”


  “那要不去這樣的地方旅行。”


  “你不想活了嗎？”


  “感覺鐵馬冰河的日子才最真實。”


  “你的想法很獨特。”


  我不得不讚歎。


  轉眼又回到了沉默的狀態，我便回想回家以後發生的事情。


  看書看膩了，音樂也聽膩了的時候，便一點一點修整老院子。


  我從鄰居那裏借來掃帚、鐵耙、垃圾鏟和修樹剪，還有一台柴油版的割草機，這家夥發動起來聲音真大，震得腦瓜子嗡嗡的，身體像是通上電流，不停地顫抖。


  除去雜草，把長得亂蓬蓬的樹叢修剪整齊，你看，隻要肯動手，老院子就顯得漂亮多了。


  每次我做這樣的事情，我都會泡上一壺茶，我就坐在正房的簷廊裏，自己喝茶，吃又硬又脆又薄的全麥餅幹，沉醉於其中。


  我發現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前幾天我的鼻子過敏症嚴重起來，居然是蒿草引起的，因此我便拔不了蒿草。


  才借來了割草機。


  鄰居也會過來湊熱鬧，見我好久沒回來了，喝著我的茶，跟我談天說地。


  他說他很懷念工作時候的日子，那個時候在海邊，是一名深海打撈員，每天都在探索著海洋深處的秘密，乘坐遊輪，日快落下的時候，清理遊輪上附著的貝類或者海藻，日子充實的很。


  他退休以後，在家安然度日，子女都獨立，人生似乎是圓滿的，即使什麽不幹也能無憂無慮地安度晚年。


  他還說，他家庭院之所以任其荒蕪，是因為附近沒有一個像樣的園藝匠。


  本該他自己動手一點點修整，可又不像動，我說原來是這樣。


  喝完我的茶，他讓我看了看他家倉房，說也算不上幫忙，反正這裏邊的全是用不著的東西，如果有我想用的，盡管拿去用就是。


  不過，他看我收拾自家院子挺有條理，便邀請我去給他家庭院修理一下，按小時付錢，一小時三十塊，我爽快答應了。


  倉庫裏的確滿滿地堆著形形色色的物件，從榨汁機、小孩浴盆到壘球棒，應有盡有。


  我找出一輛舊自行車，看樣子應該是十年前的老款，輪胎都沒氣了，看著骨架還挺新，有多少的鏽蝕。


  一張不大的餐桌，兩把紅色麵的椅子，一麵掉了皮的鏡子和一把舊吉他，對他說如果可以就借這些用用，他說喜歡什麽隻管用，這是令我開心的事情。


  我花了半天的時間把自行車的鏽去掉，抹上油，又換了新的輪胎，給輪胎充氣，調好齒輪，請自行車店把離合器剛起更新，這樣一來，整個自行車就煥然一新，如同換了一輛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