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無愧於心
隨著兩聲槍響,霰彈槍那密集的彈丸把慶王的兩個小腿打得稀爛,他殺豬般慘叫一聲便痛得昏了過去。
秦輕語也料到了他會這般廢物,上前一步,在他小腿受傷處用力踏下,又使勁碾了碾。
“啊!~~~~”
慶王慘叫著醒過來,叫聲有些跑調破音,秦輕語腳上的力道沒停,繼續碾著,原本被彈丸打折的小腿骨又被秦輕語踩碎。
慶王再次昏了過去,秦輕語並沒有因為他昏過去而心軟,就這麽循環往複,慶王醒過來又昏倒,直到秦輕語把他兩個膝蓋以下的骨頭全部踩碎。
出門在湖中打了一桶水,順便看了看外麵的情況,預想中的府兵並沒出現在王府,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秦輕語感覺自己之前費力布置的陷阱可能要落空了。
一桶涼水潑在慶王的臉上,慶王緩緩醒來,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處境,一直認為這是一個夢境。
然而疼痛把他拉回了現實,雙腿傳來的痛感還在持續著向他的大腦傳遞,但他已經可以適應這種疼痛了。
人對於疼痛的承受能力是有一個閾值的,超過這個閾值可能會導致昏迷,但如果反複超過這個閾值,人體反而會適應疼痛。
慶王現在雖然還是難以忍受腿部傳來的痛感,但至少他現在已經有力氣關注襲擊自己的人是誰了。
在看到秦輕語後,他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隻是聽說有刺客,後來又聽張威說刺客是三品煉器師。
慶王當然知道三品煉器師代表著什麽,他還當是器造局的某位大人看不慣他的行為,打算出手教訓他呢。
但此時發現來人竟然是秦輕語時,他又再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秦輕語怎麽變成三品煉器師了?她不是剛剛加入器造局三個多月嗎?
她一個人就把自己這麽多侍衛全殺光了?雖然心裏有很大的疑問,但慶王也沒問出口,求生欲還是壓過了他的求知欲,他最終選擇了求饒。
“姑奶奶,你放過我,那女孩我還沒碰,她就關在我的臥房。”
秦輕語心中一喜,終於聽見一個好消息,也沒跟慶王廢話,抓著他一隻鮮血淋漓的小腿便往外走。
慶王在地上被拖行,哀嚎聲又響起,嗓子都已經喊得沙啞了。秦輕語不管不顧,就這麽一直拖著他尋找他的臥房。
王府內已經看不見家丁或者婢女了,侍衛們基本上也死光了,秦輕語比較疑惑的是駐紮在王府周圍的府兵怎麽仍然沒有動靜?
按理說,從秦輕語衝進慶王府,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鬥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都夠府兵殺進殺出幾個來回的了,難道有別的變故?
秦輕語剛進慶王府時,她先是在外圍的院子中繞圈,其實她不是在找慶王,而是埋入了一些遙控炸彈。
這些炸彈是給駐紮在外麵的八百名府兵準備的,沒想到府兵卻沒進入王府支援,看來那些布置都落了空。
慶王忍痛為秦輕語指引方向,不多時,二人終於來到了臥房,為了提防有敵人埋伏,秦輕語拿出了九二式。
她不敢用震爆彈和手雷,也不敢用霰彈槍,怕波及到裏麵的女孩,所以還是用手槍穩妥一點。
踹門,向前翻滾,舉槍瞄準,這套動作一氣嗬成,帥得一批。結果卻帥了個寂寞,屋內並沒有敵人,隻有背靠背綁在床上的兩個女孩。
沒錯,是兩個女孩,一個是早上秦輕語承諾要保護的那個小女孩,還有一個竟然是夏川砂。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神中有抑製不住的興奮。
夏川砂為什麽在這裏?秦輕語有一些猜測,所以慶王口中的‘那個女孩’是夏川砂?還有那個小女孩為什麽還活著?難道慶王已經虛了嗎?
其實秦輕語和夏川砂是前後腳進的慶王府,慶王派人去秦府抓秦輕語,秦輕語沒在家,府兵們順便就把夏川砂抓過來了。
至於那小女孩為什麽沒遇害,並不是因為慶王縱欲過度導致身體出現了難以啟齒的病症,皇室在這方麵是有特殊的保養藥物的。
秦輕語還是應該感謝自己,是因為昨晚她為了去襲擊狄知行,給慶王下了藥,慶王的中樞神經被藥物麻痹,導致他到現在都提不起來性趣。
這才是那女孩現在還活著的原因,隻是秦輕語應該不會知道了,她隻會慶幸小女孩運氣好。
收起手槍,秦輕語上前為她們解開束縛,小女孩還算矜持,畢竟她和秦輕語不熟,沒什麽過於激動的舉動。
夏川砂就不一樣了,此時的她感動地痛哭流涕,直接撲到秦輕語的身上,用力將她抱住。
雙手環著她的脖子,雙腿環著她的腰,像隻許久未見主人的寵物一樣,蹭著秦輕語的臉。
這畫麵讓秦輕語開始懷疑夏川砂的性取向了,她們隻認識沒幾天,這個舉動有點過於親密了。
正在秦輕語腹誹時,夏川砂瞥見了半死不活趟在門外的慶王,她頓時激動得有些上不來氣,神馬?她為了來救我,竟然把慶王打個半死?
夏川砂無法用她那匱乏的見識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如果是秦輕語來形容,那就是我踏著七彩祥雲,身披金甲聖衣,在牛魔王手中把你救回來了。
秦輕語不知道,從此以後,夏川砂將會化身她的小迷妹,對於夏川砂來說,秦輕語簡直A爆了。
“喂,你的鼻涕蹭到我的臉上啦!”
秦輕語嫌棄地要把夏川砂從身上拽下來,可這貨像一個八爪魚一般,就是不放手。
無奈之下,秦輕語隻好抱著她,一隻手在她後背上捋了捋,敷衍道:
“不怕,不怕,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小女孩在後麵怯怯地看著這一幕,心生羨慕,也想這樣被那個漂亮姐姐安慰,但她卻不好意思說。
秦輕語分出一隻手,把她摟在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了一番。
雖然救不回那些已經死去的女孩,但至少她的承諾是做到了,沒有食言,良心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