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間諜神器
簡單的寒暄過後，眾人便直奔主題，現在最緊要的事兒是解決殺死孫茂學所產生的首尾。
陳聚賢帶著蘇寒與秦輕語來到後院，在一間臥房中打開了通往地窖的密道，地窖很寬敞，裏麵竟然鎖了十幾名秘偵院密探。
十幾名密探受傷程度不一，好幾人竟然毫發無傷，看來軍機處的高手很輕鬆便將他們擒獲了。
密探的成分很雜，有京都來的反諜司，有涼州陳納川手下的密探，還有一個是曾經與秦輕語並肩作戰潛伏在應天的那名密探。
秦輕語剛進地窖便看見了陳納川與那名密探，陳納川與那密探也馬上認出了秦輕語，他們卻有著不同的反應。
陳納川立刻破口大罵，罵秦輕語賣國求榮，那密探卻沒有這麽激動，他隻是低下頭，不敢與秦輕語對視，應該是對之前自己之前拋下秦輕語獨自逃跑的行為很是內疚，同時也怕秦輕語對他展開殘忍地報複。
陳聚賢看著秦輕語，輕聲說道：
“輕語，你有什麽要對他們說的嗎？”
秦輕語搖頭，現在不管與他們說什麽都沒有任何意義，勝利者的宣言也隻是讓自己心裏爽爽罷了，不會起到任何實質性作用。
況且，陳聚賢馬上就會清除他們的記憶，所以秦輕語不管說什麽都將是廢話。
陳聚賢又轉頭看向蘇寒，蘇寒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得到了蘇寒的命令，陳聚賢伸出右手在身前從左到右劃了個半圓。
他的手掌每經過一名密探，密探便會昏迷不醒，當所有密探暈倒後，陳聚賢雙手掌心向上，從腰間慢慢托起，似乎是在吃力地抬起什麽東西。
龐大的精神力籠罩了十幾名密探，某種不知名力量正在洗滌著他們的海馬體，也就是大腦用來儲存記憶的載體。
過了片刻，陳聚賢緩緩放下了他顫抖的雙手，應該是過度地使用能力讓他有些脫力。
秦輕語連忙上前攙扶陳聚賢，卻被陳聚賢輕輕掙脫，他對著蘇寒點了點頭後，又與秦輕語說道：
“我沒事，不用管我，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你需要節省體力，後麵可有的忙了。”
蘇寒打斷了二人的相互關懷，揮揮手便解開了這些密探的束縛，右手在身前虛握，十幾人便被淩空提起。
將這十幾人帶出地窖，又把這十幾人分成了兩撥，分別放在了不同的房間。一撥是涼州陳納川帶領的密探，其餘的則是反諜司與楚國歸來僅存的那名密探。
由於陳納川帶著涼州密探一直躲藏在暗處，為了把故事編得毫無破綻，必須給他們灌輸稍有不同的記憶，所以要將他們兩撥人分開。
做完這一切，蘇寒便帶著陳聚賢與黃霖離開了這處宅院，將這裏的一切交給秦輕語來處理。
蘇寒離開時囑咐秦輕語：
“故事編得豐滿些，別有什麽漏洞。”
秦輕語回了句放心，便開始了她的工作。
先是來到反諜司這邊，把他們通通喚醒，這些人清醒後很是迷茫，狀態與那日被修改記憶的女保鏢王燕狀態相同。
有過一次經驗的秦輕語駕輕就熟，開始與這些密探們講起了故事，秦輕語努力讓自己的言語中帶著一些畫麵感，給這些密探們塑造一個更清晰的記憶。
“那日我們行走在山間蜿蜒的小路上，突然遭到了楚國間諜的猛烈攻擊，漫天箭雨將我們的隊伍覆蓋，孫大人奮力指揮我們抵擋對方攻擊。
奈何敵人兵力數倍於我方，艱難的戰鬥中，我方傷亡慘重……數次的突圍與追逃中，孫大人為掩護我們撤退，被敵人包圍，生死未卜。
……
危急關頭，我挾持敵首蘇寒與對方談判，對方態度強硬，無奈之下，我隻能斬殺蘇寒，欲與敵人魚死網破。
最後，陳納川帶著援軍趕來，衝破敵人的包圍，帶著我們逃了出來。”
對一些戰鬥細節進行了完善後，秦輕語口幹舌燥，她退出房間。在院中的石桌上拿起蘇寒為她準備的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後，又馬不停蹄地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操作類似，故事也差不多，隻是不與陳納川他們說故事的前半段。並且著重強調了他們目睹孫茂學被楚國間諜所殺，又看到了秦輕語斬殺敵首蘇寒。
見這些密探對秦輕語講述的不屬於他們的記憶如此深信不疑，秦輕語又一次感慨，感知者的能力簡直是bug一樣，堪稱是間諜神器。
有陳聚賢這個老baby在，怪不得蘇寒在京都經營了十幾年諜網，孫茂學竟然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
給這些密探洗腦後，秦輕語便將指揮權交給了陳納川，畢竟他的官職是這些人裏最高的。
陳納川雖然覺得頭腦昏沉，但他也沒懷疑什麽，他完全相信了秦輕語編造的楚國咒術師大戰拉金迪克的故事。
大家被兩位同歸於盡的咒術師戰鬥波及，頭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他還在慶幸拉金迪克能夠舍命掩護大家逃跑。
陳納川命令大家原地修整，又派遣了幾個沒有受傷的密探原路返回，試圖帶回孫茂學與拉金迪克的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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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秦輕語在醫女的照料下換了傷藥後，獨自出門來到江州比較出名的酒樓。
她已經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了，從京都出來已經將近一月，公事在身的她一直沒機會飲酒。
這幾日秦輕語一直憋在房中養傷，更是無聊透頂，那天被那邋遢鬼酒懵子勾起了酒癮，今天實在忍受不住，決定出來痛飲一番。
醉仙居，一個很爛大街的品牌，是不是連鎖不知道，但山寨貨絕對很多。千百年下來，到底是誰山寨的誰也已經無從考證了。
秦輕語選擇這家酒樓也是看中了這個醉字，要是店內沒有好酒，秦輕語不敢保證能不能忍住去摘了他的招牌。
剛一進門，秦輕語就在大堂看見了兩個熟人，天地可以作證，她絕對不是來與他們接頭的，秦輕語隻是單純地想喝酒而已。
那兩人便是陳聚賢與邋遢鬼黃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