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仰望星空
雖然秦輕語受了很重的傷，但是由於這次事件導致的後果會十分嚴重，所以他們二人不敢在這裏多做停留。好在秦輕語早已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了，於是二人決定即刻動身，前往江洲與陳聚賢等人匯合。
按照蘇寒的指示，陳聚賢帶著部分楚國間諜去攔截秘偵院的眾人，目的是串改對方記憶，掩蓋這次事件的真相。
一路上，秦輕語的傷勢嚴重耽擱了行程，二人風餐露宿，也略顯狼狽。秦輕語惺惺念念的熱水澡也一直沒泡成，當然，就算有了能泡澡的條件，她身上的傷口也不能泡水。
蘇寒倒是沒有這方麵的需求，他可以讓自己時刻保持幹淨，就算穿過枝葉茂密的樹林，他也會不染半點塵埃。
蘇寒說可以使用他的言出法隨幫秦輕語清洗身體，但秦輕語嚴詞拒絕了，她不理解蘇寒能力的原理，鬼知道在清潔過程中，會不會窺探自己的身體。
對於蘇寒的人品，秦輕語已經產生了疑問，他那正人君子的形象早已破裂。先是偷看她的胸，接著又不經過詢問便突然解開她的褲帶，怎麽看都是一個色狼的行徑。
反正秦輕語這一路走來，一直在生著悶氣，對蘇寒總是不理不睬。
這天傍晚，二人行至江洲境內的一個縣城，找到城內唯一的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掌櫃帶著二人向二樓走去，秦輕語賭氣般和蘇寒拉開了幾個身位。她耳力很好，雖然站得挺遠，但她還是聽見了蘇寒與客棧掌櫃的小聲閑聊。
掌櫃壓低聲音問道：“兩位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吧？”
蘇寒明顯是愣了一下，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那掌櫃有些話嘮，似乎對自己的眼力很是自豪。
“我就說吧，我一打眼就能看出來，明顯就是一對兒吵架的夫妻嘛。老弟，聽哥一句勸，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一會我讓後廚給你準備好酒好菜，晚上你倆小酌幾杯，你再好好與你娘子認個錯，這麽漂亮的娘子你可要好好寵著。”
蘇寒又是一愣，他隻覺得這掌櫃的真會做生意，與客人拉近距離的同時，還不忘了推銷自己的酒菜。回過頭對著秦輕語歉然一笑，讓她不要太過在意，出門在外，兩人當然要有一個偽裝的身份關係，不要計較太多。
對於客棧掌櫃的誤會，秦輕語原本並不在乎，但蘇寒卻點頭承認了，改口說是兄妹不行嗎？最可氣的是他不但承認了掌櫃口中的夫妻關係，竟然還回頭調戲自己。
秦輕語對蘇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撇過頭去，不理會他。
蘇寒：？？？
這什麽情況？蘇寒簡直是一頭霧水，這幾天他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搞不懂自己哪裏得罪秦輕語了。
回到客房，秦輕語第一件事就是讓老板打來熱水，雖然不能泡澡，但適當的擦洗還是可以做到的。
經過幾天的休養，左手已經可以微微受力了，用溫熱的濕毛巾仔細地擦了擦身子，秦輕語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飯後，秦輕語獨自來到客棧的小院中，躺在老板用來納涼的躺椅上，仰望著夜空中的星辰，這其實是她的習慣，隻要稍有閑暇，她一定會用來觀星的。
蘇寒走到她的身邊，順著她的視線觀望了一會兒星空，片刻後才開口說道：
“很久以前我也很喜歡這樣觀察著每一顆星星，一開始，我隻是覺得它們很美，很吸引我。直到有一天，它們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又讓我感到無比的孤獨。”
聽蘇寒這麽說，秦輕語很詫異，這是封建王朝，科技水平很低，土著們對於宇宙的了解近乎於零，他們甚至認為腳下的神州大地是方的。
現代地球的科技水平都無法觀測宇宙的邊緣，也無法確認宇宙到底有沒有邊緣，因為這種對於宇宙大小的認知，導致人類在宇宙麵前是會產生孤獨感的。
這個世界的土著蘇寒是不會有宇宙這個概念的，然而他卻本能的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了宇宙帶給他的孤獨感，難道這就是精神力龐大帶來的第六感嗎？秦輕語對儒者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秦輕語正準備開口詢問關於儒者的秘密，蘇寒卻是先開口問道：
“你為什麽喜歡觀看星空？你也會覺得孤獨嗎？”
秦輕語自然是覺得孤獨的，但她不是那種麵對無垠宇宙的孤獨感，是作為地球人在異界的孤獨感，時常仰望星空也隻是思念地球的一種發泄罷了，對於蘇寒的詢問，她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於是她忽悠道：
“我隻是單純覺得星空很美，沒有別的感受。”
蘇寒輕輕點頭，沒繼續追問，二人又失去了話題，陷入了沉默當中，這幾天秦輕語已經習慣了這種氣氛。
過了片刻，秦輕語想起了自己剛剛對儒者升起的興趣，便開口問道：
“你現在是儒者幾品？真的已經達到了儒聖的級別？我聽說儒者的戰鬥方式都是靠言出法隨，怎麽你有時不需任何言語，就能施展那些能力呢？”
“我就是個三品而已，那日能招來天雷隻是因為天時地利罷了，我可沒能耐憑空召喚天雷。近幾十年間儒者很少參與兩國之間的戰爭，所以孫茂學也不太了解儒者在雷雨天的戰鬥力。
至於言出法隨的問題，我應該是唯一一個可以不通過言語就能施法的儒者了，當然，隻能釋放消耗精神力小的法術。至於是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
蘇寒又給秦輕語講解了一下儒者的戰鬥方式，以及各個品級儒者可以使用什麽程度的法術。對於秦輕語的詢問，蘇寒總是知無不言，但唯獨一個問題，他總是閉口不談。
然而，秦輕語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憋了很多天了，那日蘇寒閃亮登場時，與她說過一句話：‘你父親會為你感到驕傲的。’另外，之前秦輕語見到陳聚賢時便一直想拉著陳聚賢詢問這個問題。
“我父親到底是誰？他與我的母親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