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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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數千年的儒學分為兩派，兩派人都有著共同的目的，他們意在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但他們走了不同的修煉道路，也有著不同的處事方式，一派主修經世治國之道，他們自稱儒生，多在楚國朝堂為官。另一派主修浩然正氣，磨練精神力，他們自稱儒者。
儒生沒什麽好介紹的，與曆朝代的文官相同。
儒者，可通過精神力溝通天地法則，有言出法隨的神通。儒者的品級很難界定，入門雖然簡單，但若是想升品卻是千難萬難，沒有極高的天賦與品性，簡直是寸步難行。
與其他修煉體係不同的是，儒者初期是沒有任何戰鬥力的，他們的武力值約等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前三品，先是修心接著守禮，最後是存良知。這是聖人在創建這個修煉體係時設定的修煉前提，目的是將心術不正之人剔除。
當儒者進入第六品後，便會產生一個質的飛躍，他們能感受天地之間存在的法則力量，可通過精神力來運用那種力量。
力量的大小取決於儒者精神力的強弱，每升一品，精神力都會有著幾何倍數的增長。
另外，儒者的品級是不能和其他職業相比的，他們戰鬥力的強弱取決於自身的想象力，天時地利人和更是影響他們戰力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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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
在蘇寒的一聲令下，烏雲中密集的閃電在頭頂匯集，轟隆隆的聲音接連傳來，二十幾個閃電同時劈下，耀眼的光芒讓眾人無法睜開雙眼。
當然，其他人已經沒有睜眼或者閉眼的資格了，一瞬間，閃電燒焦並固定了二十幾人的身型，讓他們一直保持著生前正在進行的動作，仿佛是一具具蠟像一樣。
除了抱著秦輕語的蘇寒外，還有兩人是個例外，他們分別是拉金迪克與孫茂學。似乎是身上攜帶著強大的護身法寶，替他們擋下了天雷。
蘇寒對這結果並不意外，沒再說什麽，隻是邁步向他們二人走去。他的表情溫和，步伐從容，頭頂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了雨水。
“儒聖？”
孫茂學與拉金迪克被他的手段震懾，這種引雷的手段隻有儒聖做到過，可是儒聖在六十幾年前便與器神同歸於盡了，難道這人已經達到了當年儒聖的境界？
“攔住他，攔住他。”
孫茂學慌張地指揮著拉金迪克，後者被蘇寒的氣勢驚得渾身顫抖，匆忙掐了一個指訣，使出了平生最強大的咒術。
噗！拉金迪克遭到了嚴重的反噬，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鮮血，緩緩癱倒在地。
儒者以及感知者都是修煉精神力的，強大的精神力可以抵禦咒術師的咒術，若是雙方實力懸殊，還會對施咒者造成嚴重的反噬。
蘇寒隻是瞥了拉金迪克一眼，周圍的雨水便向他匯聚而去，形成了一個水球，覆蓋住拉金迪克的頭顱。
拉金迪克拚命掙紮，卻怎麽也擺脫不了，隻能等著被這一盆水的水量淹死。
“哈哈哈哈.……”
孫茂學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猖狂地笑了出來。
“跪下。”
蘇寒話音剛落，孫茂學的雙腿便不受控製，跪倒在地，同時也打斷了他的笑聲。他怕蘇寒會馬上殺死自己，便連忙開口說道：
“等等，讓我死個明白？你到底是誰？秦輕語真的是間諜？”
蘇寒看向秦輕語，柔聲問道：
“你有什麽想對他說的嗎？”
秦輕語微微搖頭，她現在正在貪婪地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安全感，哪有閑心去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
蘇寒輕輕點頭，隨後對著孫茂學說道：
“本來不想與你廢話的，雖然你也是剛剛知道我的存在，但念在你我做了十年的對手，我還是決定讓你當一個明白鬼。”
就在此時，拉金迪克停止了掙紮，窒息而死。蘇寒沒理會孫茂學震驚的表情，蘇寒繼續說道：
“沒錯，我才是蘇寒，你們抓住的那人不過是個替身罷了。他隻是一個死囚，早在十幾年前，我便在楚國使用他的麵貌加入軍機處。
在我開始一係列計劃時，便把他帶到了京都。先是讓感知者清除他的記憶，接著給他洗腦，讓他認為自己就是間諜首領蘇寒。
細節就不告訴你了，他存在的目的就是把我的活動痕跡從你的視線中抹除，隻是沒想到你會對秦輕語下手，不然我不會現身打亂自己辛苦布下的局，秦輕語是我們楚國的未來，她的優先級高於一切。”
孫茂學如墜冰窟，他隻覺得麵前這人實在太過可怕，對自己能力十分自負的孫茂學，竟然十年都沒察覺到棋盤上有人在與他博弈。
好不容易知道了一點線索，對方還要通過極為高明地手段抹除。而這還不算完，蘇寒不僅有著變態的智力，還擁有堪比儒聖的實力。
在不久的將來，若是秦輕語從器造局竊取了練器師的核心技術，下一代儒聖帶領著持有法器的楚國軍隊來襲，靖國危矣。
孫茂學焦急萬分，但他沒有任何將這一情報傳回京都的辦法，他一生為靖國鞠躬盡瘁，此時對於國家的擔憂已經壓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孫茂學忽然想到，率領部分人馬去追擊那名密探的陳納川還活著，若是他回到了京都，將自己欲殺秦輕語的決心稟告院長，或許院長會完成自己的遺誌？孫茂學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陳納川身上。
蘇寒似乎是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他打算殺人誅心，於是冷冷的說道：
“你不必抱有僥幸心理了，與我同行的還有很多高手，他們之中有一位高級感知者，在我出現在這裏的同時，已經讓他們去追擊了。
你放心，包括那名密探，都會被消除這段記憶，他們回到京都後，隻會記得楚國間諜欲拯救蘇寒，埋伏了押送隊伍，秘偵院損失慘重，孫大人您浴血奮戰，壯烈犧牲。”
聽蘇寒這麽說，秦輕語想起了什麽，輕輕對蘇寒說了什麽，蘇寒輕笑了一聲後，轉達給了孫茂學：
“嗬嗬，秦大人說了，她會讓齊王稟告皇帝，為你封爵。”